痛,很难随着时间消逝。
“喂,你又在练剑,怎么不见你那个瞎师父?”
“瞎师父呢,他若在,我便走了。”
“你又不说话,那他便是不在这了”,女子随地而做,呆呆地坐在那里。
她叫初绾。
江易使得一手好剑,剑在手中,如虎龙呼啸,在枫林间卷起一地的落叶,如乱花飞舞一般,剑毕,叶落。
江易出了一身的汗,随袖一揩,走了过来。
“给”,女子递过帕子。
江易没接,淡淡地望了她一眼。
“我看戏文上说,女人都是这样为男人擦汗的”,初绾凑过去,几缕柔顺的发丝擦过江易,酥酥的,有些痒。
他挠了挠发丝碰过的地方,道: “你最近又去看戏文了?”
“嗯”
江易问道:“看的什么?”
初绾摇头晃脑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
她抓了抓头,笑道,“下面的不记得了”。
“不过,戏文名我还记得,《凰求凤》啊。”
江易低头一笑,道,是《凤求凰》。
“你也知道?管它凰求凤还是凤求凰”。她不愿理会这些文字,兀自从地上跳了起来,“你刚才用的那一招,我觉得并不难”,初绾拿起他刚才用的那把剑,没提起来。
罢了,还是用木剑吧。
她抽出腰间的木剑,有模有样地学着江易方才的招式。
“错了”
江易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缓慢地一步一步地教。
不知不觉间,皇上竟是从别苑走到了枫林。过去的记忆挥之不去,像是酒酿,越沉越香。时至今日,初绾的一颦一笑,都未曾消退半分。
不纳后,是因为他一直在等着她回来。但那种虚无缥缈的执念,他快抓不住了。
“皇上---”
“闭嘴!”
直到许久,他才停下来。许诗瑶微微行了一礼,“见过皇上”。
“你习武?”他问道。
“家兄曾经教过一些。”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许诗瑶不急不缓地答道:“太皇太后病晕,民女本想多为太皇太后抄,些佛经祈福,不料竟在佛堂睡着了,醒来时,已经误了出宫的时辰。晚来没有睡意,随处走走,竟发现皇宫还有这样静谧之地。”
“嗯”,皇上没再说话,静得能听到风划过枫叶的响声。
“是臣女僭越了”,想起刚才皇上的举动,许诗瑶心里许久都平静不下来。若不是夜色深,怕是羞得耳根都是红的。
皇上沉默不语,只是到处走了几步。
“前面有处别苑。夜深了,别再乱走动了。你在那里歇息吧,朕送你过去。”
“谢皇上”
*
“喂,瞎师父怎么又罚你跪。”
“那日我来不会又被发现了吧”,初绾气愤地攥了攥拳头,“死老头子”。
“你也是的,那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告诉我,我便不来了。”
初绾气冲冲地,念叨个不停。“我又惹你生气了?”她见江易不说话,皱眉道。
“算了,我还是走吧,以后不来找你了”,话中带着一丝的委屈。
初绾灰头丧气地往回走,心里不满道,什么人,连句挽留都不会说。真经不起闹。
忽然平地一声惊雷,天空下起雨来。
见她半路折了回来,江易冷淡道,“我不想看见你”。
“哦---”
初绾也不生气,就站在他身边,脱下身上的外衣,双手撑在江易头顶上。
“算了,要走也不差这一晚上,我就舍命再陪你一晚上。”
“没下次了”,初绾叹气道。
雨越下越大,脚底下积起了一片水汪。
“死老头子,罚跪还没完了,没人性---”
初绾手酸的不行,索性也不挡雨了,挡也挡不住。两个人早就被淋湿了。
江易叹息道:“早就让你放下来了你不听。”
“哦---”
“那我再去找其他的挡雨的东西。”
江易拉过她,“别找了,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挡得住”,江易看着湿透了的初绾,说道,“你过来”。
“你干嘛?”
江易突然抱起她,笑道,“走,找个挡雨的地方去”。
“你不怕老头子师父生气。”
他低头碰了碰她冰冷的鼻尖,“不怕----”
初绾摸了摸他的头发,摸了一手的水,挤了挤他的衣服,水哗哗地往下落。
“你以后不来了?”江易反问。
初绾笑道,“来,偷偷地来”。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皇上回了寝殿,浓浓的倦意涌上头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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