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和早上出门时一样的白色衬衣,不过纽扣变了,之前是黑色的,现在是白色的。
她的目光又落在女人挽着他的手臂上,她想,若是从前的话,早就不管不顾的一巴掌朝他脸上煽去了…。
她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或许是经历的太多,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店里的气氛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变化,年轻女人似乎快要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时候,聂沛洋漫不经习的眼尾掠过简汀,“骆宾,还不介绍下”。
骆宾一把环住她腰,笑嘻嘻的道:“简汀,我女朋友”。
简汀怔住,聂沛洋眼神微微一变。
“简小姐,这块手表还要试吗”?一旁的店员礼貌的询问。
简汀正好解脱般的将狼狈的视线转开,还没张口,身后的女人突然惊喜的说道:“沛洋,这块手表好漂亮,你刚不是说要送我东西吗,就这手表如何”?
店员面露为难,“这块手表简小姐也很喜欢…”。
简汀再次将目光落到聂沛洋那张清俊雅致的脸上,他深沉的眼珠里闪烁着冷意,“还有另一块吗”?
“不好意思,这款手表是限量款只有这一块”,店员委婉的解释。
聂沛洋皱眉。
“算了,我不喜欢跟别人带一样的手表,既然这位小姐喜欢就让给她吧,骆宾,我们走吧”,简汀拿过搁在沙发上的手提包,低头,从聂沛洋身边走过,她的手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臂,那是她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温度,这样的画面也是不陌生的。
记得五年前,他不也曾今日跟他的莺莺,明日和他的燕燕,那时候她在家里每天等的坐立难安、以泪洗面,时至今日,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从前。
只是这次,她的心境已经和从前截然不同了。
回到跑车上后,骆宾担忧又愤怒的望着她,“你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
“不然呢”?简汀空洞的眼神茫然的聚集在车前的铜像上,乍看淡淡的,但骆宾认识她太久了,了解她每一个神情之下隐忍的伤痛。
“沛洋他不值得”,骆宾一拳垂在方向盘上,愤怒的手上青筋暴起,“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是怎么对你的”。
“骆宾…你今天让我出来是不是就想让我看到这一幕的“,简汀隐隐约约的发现了什么,这些日子,骆宾似乎找她找的特别勤,”我记得刚才那个女人也叫你骆宾哥,你认识她,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对吗“?
”嗯“,骆宾神态闪过丝不自然,”是你和沛洋回康城没多久后的事…“。
简汀心里的痛深深的聚拢,原来回康城没多久后他就…,怪不得他最近来别墅的时日越来越少,难怪。
她不说话,宾也不大敢说话,曾经的简汀简单明了,敢爱敢恨,但自从三年前她和聂沛洋离开康城后,大家都变了,他变了,她也变了,再回来后,她更多是沉默寡言,平时她更多的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送我回去吧”,良久,简汀低沉开口。
骆宾依言,只是在经过一段繁华的路段时,他忽然停车下去,买了一个抹茶冰激凌上来,狭长的眉讨好的微挑,“答应过你的”。
简汀一愣,接过。
天气渐渐燥热,但一口冰激凌吃下去时,还是将她整个胃沁的冰冷。
到别墅后,简汀下车,走出几步,回头复杂的说道:“骆宾,今天你不该带我去的”。
骆宾再也隐忍不住大声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个女人是谁,她是池氏集团的千金,当年池家和有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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