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普通人要双手才能拿住的酒坛子,这货一手一个,拿了两坛在手里。往嘴边一送,咬开了塞子,仰着头便要往嘴里倒。酒到了嘴边,这货又硬生生的忍住了,把酒坛往柜台上一墩,垂头丧气的开口道:“大帅有令,先把公事了了,才能喝酒。”
接着又朝门外大喊一声:“那个小子,还不滚进来。”
门外,闪进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着却脸生的很,明显不是东江的士卒。而且看其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情形,还真不好说同毛承禄是什么关系。
毛承禄却把两坛酒往少年怀中一扔,开口道:“帮老子看好了!”然后对着王启年开口道:“军师大人,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商量下公事。”
你这货纯属没脑子,和你商量毛公事啊!果然,王启年带了这货到后院之后,这货便巴拉巴拉的把毛文龙吩咐其转告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开口道:“公事说完了。”
这就是所谓谈公事?明明是传个口信而已吧!王启年简直无语了。毛承禄却拿过旁边那位少年手中的酒坛,仰头灌起酒来,两坛子酒灌完,这货长吁了一口气,陶醉的说道:“这才叫酒啊!前面十几年都白喝了。”
感叹了一回,毛承禄这货又转头对着王启年问道:“军师大人,这酒卖多少钱一壶?”
王启年心下大奇,开口道:“莫非你还要付钱不成?据我所知,你身上大多时候都是没钱的。”
毛承禄摸着脑袋嘿嘿的笑了数声,接着开口道:“来之前大帅说过,军师大人这边的酒,有二十个铜板一壶的,也有五十个铜板一壶的,还有二两银子一壶的。大帅下了禁酒令,这路上半个多月末将酒味都没闻过,实在是馋的很了。刚才喝的要是五十铜板一壶的,岂不是亏大了?早知道就先问问价钱,要喝就喝二两银子一壶的!”
面对这货,王启年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皮岛上的日子实在太苦了,对毛承禄这货来说,每天能有一坛子酒就已经十分难得了。如今一口气喝了两坛,便舍不得再开口要酒了。
于是王启年便开口道:“放开喝吧!等下就带你去喝二两银子一坛的,这里别的没有,好酒管够。”
毛承禄听了此话,顿时神色飞扬起来。
接着王启年又开口道:“东江情形现在如何?大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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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承禄便开口道:“大帅身体好着呢!岛上也好着呢!自从军师大人弄了那些事情后,粮食够吃了,咱们手头也能经常有几个钱零花了。”
老天实在不公啊,这群东江汉子一天到晚拎着刀子和建奴拼死拼活,却只要能吃饱肚子就已经很满足了。反观辽东袁督师那帮子人,朝廷每年八百万银两供着,却躲在城堡内做缩头乌龟,动不动还要陷害东江一把。
王启年感叹了一回,又指着旁边的少年,对着毛承禄开口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毛承禄便开口道:“末将喝了军师大人这么多酒,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师,总不能空手来吧!这是末将送给军师大人的礼物,给军师大人做个护卫妥妥的。”不等旁边的王启年开口,毛承禄又对着少年开口道:“那个小子,你叫什么来着?”
少年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开口道:“赵一安。”
毛承禄摆了摆手,开口道:“以后你就叫毛一安(由书友墨影剑仙友情客串,串,请在书评中跟帖)了。既然被老子抓了,就得跟老子姓。”
原来是被这货抓来的!王启年便开口道:“承禄,到底怎么回事?”
毛承禄摸了摸自己斗大的脑袋,开口道:“末将当时出了辽阳城,那个,手里那个钱有点不够花了。便思索着找票胡子干一票,弄点盘缠。”
话刚说到这里,王启年便插嘴道:“大帅既然派你来京师,岂会不给你盘缠。可是又喝酒花光了?”
毛承禄赶紧举手赌咒道:“军师大人,冤枉啊!末将真的没喝酒啊!大帅给的五十两盘缠,末将拿去还债了。”
王启年点了点,开口道:“暂且信过你,继续往下说。”
毛承禄便继续开口道:“末将正想找人干一票,没想到还没进山呢,便让这货带了几百人给围了。”
旁边的毛一安弱弱的插嘴道:“明明才三十几人!”
毛承禄横了旁边的毛一安一眼,开口道:“闭嘴!”然后转头对着王启年继续说道:“几百人而已,末将怕过谁啊!正要和他们干一场,却被这小子用激将计,骗得末将步战。末将便下马和他大斗了一番,上百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正好末将内急,无奈之下只得上马先跑开方便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见末将上了马后,便也翻身上马就逃。末将疑心大起,便拨转马头追了上去,只一合就把这小子擒了过来。余下的众人见到这小子被擒,便也做了鸟兽散。军师大人可知道怎么回事?”
这货说的内急,八成是感觉打不过,便准备骑马逃跑,不过又死要面子,便弄了这个借口。当然王启年也不会去拆穿他,便开口道:“武力之事我不在行,到底为何?”
毛承禄得意的瞄了旁边的毛一安一眼,开口道:“事后末将才知道,这小子练的是小巧腾挪的咏春拳,擅长的就是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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