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那便饮酒。”
钟三少深蹙着眉,目光没有离开她的双眼,他看到的,是越来越浓的悲伤:“不再提?你可知,他现在如何光景?”萧彤手上一抖,酒从杯中溢出,顺着指尖缓缓滑下,滴落在桌面。
钟三少注视着她微显苍白的面色,夺过她手中的酒壶满满斟上:“去见他!”“不!”决然的回答,却是那样轻飘、无力!
钟三少轻轻闭了闭眼,苦笑着摇了摇头:“何苦……”“我不会再见他,就如当年离开。此后,萧彤只想做师傅的好弟子。也许有一日,我这条命会送在办案途中,那便是我的归宿。”
“当真是宁死不相见啊!”萧彤望着他笑笑:“难道你今日相邀,只是为了唠叨这些?”钟三少冷笑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物,抛了过去。
同是黑色的绣囊,不同的,上面绣着暗红色的“彤”字,重重落在萧彤面前。萧彤的面容顿时失去血色,不敢相信地望着钟三少。
“他交代我务必亲自交到你手上。”萧彤探手入怀,绣着“鉴”字的绣囊随着她的手不住地轻颤。钟三少余光掠见,不禁眉头拧得更深。
取出一双绣囊中的紫鳞银护,双手交搓之即,一双绣囊破碎如叶般随风飘散而去。钟三少不禁微愣,抬头看她时,泪缓缓滑下了萧彤的面颊,眼中更是无边的绝望……
“萧彤!”钟三少心中一紧,他从未见过萧彤如此伤心,虽不明其中细情,也料此事不妥。
泪水已溢满了萧彤的眼眶,她却仰头望天,生生将泪忍了回去:“当年他曾说过,护手成双,便是他赵如鉴与我断情之日。”“他怎么能!”钟三少吃了一惊,赫然起身。
萧彤闪身拦在他的面前:“自今日起,萧彤与他再无瓜葛。回你的风云山庄,踏踏实实做你的武林第一人,不要再插手此事。”
“我若知晓他的意图,绝不会来这一趟!”萧彤将一双紫鳞银护收入怀中,再抬眼时,微红的眼中悲伤更浓:“有劳三少奔走,告辞。”钟三少望着她离去时虚浮不稳的脚步,心头无名之火渐渐燃起。
与此同时,客栈中也并不安宁。任飘零在自己房中被迷晕,被换了女人的衣服,象晾衣服一样挂在后院。
沁歌得知赶来,看着任飘零一脸胭脂红的模样,张着嘴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叫人将他放下来。三个小二围着他拍背、掐人中,就是叫不醒。
围观的住客边看热闹边瞎出主意。
“扇个耳光不就醒了。”
“对,打一下肯定醒。”
小二一听有些作难,都看着沁歌。沁歌起始有些不忍,但看他始终不醒,又禁不得旁人怂勇,闭着眼扇了他两个耳光,结果还是没醒。
客栈掌柜闻讯赶来,看了下任飘零,赶忙让人泼了一桶冷水,任飘零被冷水一激,浑身一激灵,还真醒了过来。
沁歌这才放下心,抬手捶了下他的肩:“你这是到底是怎么了?”任飘零打了一个寒颤,发现一堆人正围着自己,指指点点,嘻笑不停,忙低头一看身上,不禁又惊又怒,起身迅速窜回了房里。
沁歌追到他门外,敲了敲门:“任大哥……”房内无声,沁歌又敲了敲:“任大哥,你没事吧。”“别理我!别理我!气死我了!”任飘零在房内沉声喊了几声,又没了动静。
小二端了盘净水,看了看沁歌,把水放在门外,走了。沁歌又敲了敲门:“水放门外了,你快把脸洗了吧,跟猴屁股一样。”听了听,房内没有人应,沁歌只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走到凌少白门外,沁歌回头再看,门外的净水已不见了。这个人肯定被气得不轻,沁歌笑了笑,推开了凌少白的房门。
“外面怎么了?”凌少白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向她伸过手。沁歌握住他的手,笑嘻嘻地坐在他身侧:“也不知任飘零是被人暗算了,还是又走火入魔了,穿着女人衣服挂在后院,泼了冷水才醒过来。”
“噢?”凌少白微眯着双眼看了下窗外,眼中显出一抹戏谑的笑:“看来任兄是得罪了人。”“他?”沁歌转着乌黑的大眼睛想了想:“他除了得罪过你,我还想不出有谁呢。”
凌少白回眸望着沁歌,审视着:“你又再怀疑我吗?”沁歌闻言一惊,忙拍了拍手:“不是不是,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了,我只是想,任飘零出身玄门,素日也只不过惩妖降魔,想来,一定是有妖怪报复他。”
“呵呵……”凌少白发现这小丫头当真不可小窥,往往一语成谶,手轻轻地放在她肩头:“看来,你也相信杀人案系妖魔精怪所为了?”
“难道不可能吗?”沁歌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也不禁笑着望他:“等萧姐姐回来,我要好好跟她分析分析,出身玄门的任飘零都可能招惹精怪,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凌少白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忽闻到一抹药香,不禁微一皱眉,霍然起身,冲到窗边。沁歌不知他发现了什么,跟了过来,正看到任飘零已换了衣装,提着桃木剑急冲冲地出了客栈。
“去跟着他!”凌少白拍了拍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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