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繁星满天,莹莹晃晃,明月高悬,皎洁如霜,透漏出几分悲凉。
玄松拿来一壶酒,坐在万琼阁外的石阶上,自饮自醉,不知所想,只是一双眼睛透漏着满目的苍伤。为了接续前路。他经历了太多的失望,也时常在醉意朦胧之时莫名的感伤。
玄松醉倒在石阶上,抬头仰望,几朵云彩被皎洁的月光映照的惨白,惨白的云彩迅速移动向北方。
“今天的云彩怎么走的这么快?”玄松自语,心中暗想,定然是自己喝醉了吧,云随风动,今日这里连一阵微风都未曾刮过,这云怎么会走这么快,定然是自己,酒喝多了,头脑发昏,目光恍惚,看花了眼了。
醉意正浓,玄松缓缓闭上眼睛,懒得动弹,打算就在这石阶上将就一晚,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哪里醉倒就在哪里睡。
可是没过多久,就有阵阵劲风吹来,一阵比一阵强劲,即便玄松修为极高,仅差一步便可入道,也感觉到了彻骨的凉意,借着酒意都无法安睡。
“这风势来的怪异,没有任何预兆,极不寻常,难不成又有什么妖,在作怪!”玄松自语,坐起身晃晃头,定了定神,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风势愈发猛烈,狂风大作,夜空中已是乌云密布,遮住了月光,而且这些乌云还在迅速移动,但并非统一向着一个方向移动,而是好像受到什么东西的吸引,从四面八方向着一个地方汇聚。
“这是?”玄松大惊,这种天相像极传说中的景像——渡劫!
这是在汇集劫云,待劫云汇集完毕,便会惊雷大作,以雷电之力,为渡劫者洗礼肉身,是洗礼,也是考验,更是生死之劫。这雷电之力,最是霸道,渡的过便会进入一个新的大境界,前路开阔,获益无穷。渡不过则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当然也有传言,世间有秘法可使渡劫失败者在劫云之中“偷生”,只是这种秘法只纯在与传说之中,谁都没有真实见过。
玄松迅速起身,向着劫云汇聚之处望去,那是万琼阁北部的山林的极深处,万朵乌云汇与一处,凝结在一起,汇成劫云,云层之中数道电茫闪烁,若隐若现,在酝酿最为霸道的雷电之力。
“是武者入道,还是道者飞仙?”玄松自语,他很想去看一眼,毕竟已经近百年没有武者能够入道,如果渡劫之人是武者,与他而言,与整个武林而言,将意义非凡,可是李风有伤,正在昏迷,他不能离开,只能远远观望。
片刻后,“轰隆”一声炸雷响起,第一道劫雷降下,声震千里,雷光刺眼,曾有那么一瞬间,将整片区域照的亮如白昼。
这雷劫声势浩大,引得不少人抬头观望,尤其是习武之人,渡劫对于他们来讲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终于,又有人秉承天地气运,渡劫证道了!只是不知此番渡劫是福是祸?”天圣国皇宫中,最高权力统治者,天圣皇望着远方的劫云,轻叹自语,像是看出了什么,话语之中别有深意。
千里之外,一座孤山直插天际,孤山四周山壁陡峭,即便是习武之人也极少有人能瞪得峰顶,可却有高人在这孤山之巅建起院落避世而居,庭院之中,有一老一少,望着那劫云汇集之处出神。
“父亲!那是什么?”少年看上去有十**岁,背负一柄黑剑,目不转睛的望着那雷劫之处,开口问道。
“有人在渡劫!”老者开口说道,其实说是老者,看其面容不过四十岁左右的光景,只是斑白的两鬓看上去略显老态。
“渡劫?家中典籍,好像只有历代门主的传记中有记载!”少年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独孤一脉向来一代单传,可却能凌驾于众多武学门派之上,与几大世家齐名,正是因为历代门主皆能渡过天劫,以武入道,一人之力便可独战一派,尤其是第一代门主,更是渡过了两次天劫,登临那上武问仙之境,武破虚空飞升仙界,即便是仙道中人,也少有可比拟者!”老者轻叹,讲述独孤一脉昔日的辉煌。
“父亲也曾渡过天劫?”少年转头问道。
“呵呵!剑一,至此你便下山去吧!不能渡过天劫,登临入道境,不得回山门!”老者苦笑两声说道,并未回答先前少年的话。
数百年来,武道逐渐落寞,尤其是近百年来武道之人武一人入道,这老者自然也不能幸免,之所以不答只是为了维护一个父亲在儿子心中的形象。
“父亲,孩儿一定会渡过天劫!”少年说道,而后双膝下跪,一连三拜,并未收拾什么随身物品,只身下山而去,陪伴他的只有背上的一把黑剑,独孤门人向来如此,天下虽大,一剑在手便可横行江湖。
这一夜雷劫突现,注定不平静,渡劫之事一夜之间传遍武林,数日后更是有人声称,曾近距离目睹渡劫之人,是以武技入道,并非仙道中人,此言一出,更为震惊,不少门派派出人手,打探此人踪迹,希望可以得到指引,突破道境。
几大世家作为武林中的顶尖门派更是派出了门下年轻一代的精英弟子,寻找此人,其中不乏各自门中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可此人行踪极为隐蔽,渡劫之后悄然离去,竞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信。
倒是这几大世家门下的精英弟子,各个实力不凡,其中不少人足以抗衡普通门派的老辈高手,一时间成为了新的焦点。
一向平静的武林,逐渐热闹起来。
而此时,李风伤势也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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