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周六傍晚,傅冬平准时到阿宝家楼下接她。
“我到了,你下来吧。”
“我妆还没化好,你先上来坐坐,时间还早,我们晚点出发也不迟。”阿宝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停车场,依稀能辨认出傅冬平的黑色宾利。他平常喜欢自己开悍马,但遇到宴会和商务场合,就会让家里的司机开这辆宾利。
傅冬平自然不会中她的计,推辞:“我懒得上楼,就在车里等你。”“那好,你等我。”阿宝深谙进退之道,不会在这种细节上勉强他。
等人的空闲,傅冬平给任天真打电话,哪知道铃声响了很久她也没接听。纳闷之余,他等了两分钟,再次拨打任天真电话。
铃声依旧响了很久,但好在这回电话接通了。
“天真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我在外面,手机放包里,我没听到。”任天真此时正和庄自明坐在地铁上,准备去参加晚间的一场演出。
两人闲扯几句,傅冬平远远看到盛装的阿宝从楼里出来,赶忙把电话挂断了,要是给任天真听到阿宝的声音,难保她不会起疑。
阿宝穿了一件质地优良的宝蓝色晚礼服,无袖露肩的款式,软软的绸缎料子非常服帖地包裹着她修长饱满的身体,脸上一层蜜粉,眼影是夸张的浅金色,眼角处贴了一点镶钻的眼泪,妆容看起来性感美艳,跟她在办公室里白领丽人的形象截然不同。
两人并肩坐在后座,阿宝把手袋往傅冬平腿上一丢,“帮我拿一下,我发个微信给朋友。”傅冬平无奈,只能帮她拿着。
阿宝发完了微信,伸手去拿手袋,无意中碰到傅冬平的手,娇嗔一句,“手怎么这么凉?鬼爪子一样。”
说话间,手背贴了贴傅冬平手背,肌肤相触,一冷一热,两人心头皆是一沉,皮肤的某种记忆顷刻间涌上心头。
傅冬平自然明白她小心思,心里一笑,把手袋还给她。阿宝略有些失望,一路上沉默无言。
高氏集团大厦门口,迎宾的工作人员指引庄自明和任天真进电梯,庄自明告诉任天真,他们这一晚要演出的主人家是鹭岛富豪高家。
“他们办周年酒会,请了不少明星来表演,我们是串场节目,只有五分钟时间,给的酬劳不低。”庄自明每次演出前都会把情况大致跟任天真说说。
任天真说:“高雪心啊?就是那个世纪遗产案的女富豪吗?听说她在鹭岛的有钱人里能排到前三,我们有机会见到她吗?”
提起这个白手起家的传奇女人,任天真一脸向往,她的故事早就在坊间街知巷闻,成为无数女生心里的励志楷模。
“应该能看到吧,自家公司的酒会,她不会不来。”看到电梯门开了,庄自明拖着架子鼓包走出去,任天真紧跟其后。
两人在休息室候场,任天真化妆,庄自明吃东西。
“你博考成绩出来了吗?”任天真一边画眼影,一边问庄自明。
“出来了,我考上了。”庄自明喝了口水,看着任天真,“你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不吃了,我不饿。”任天真听说能看到高雪心,心里始终很兴奋。“那我给你留点,等你饿了再吃。”庄自明把剩下的两个蛋糕包好了,装在包里。
大宴会厅里灯火通明,到处花团锦簇,来宾个个仪表不凡,女人们的各色晚礼服争奇斗艳,阿宝亲密地挽着傅冬平胳膊地进场。
傅冬平朋友多,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看到他身边的阿宝,脸上都带着一种瞬间了然的神情,傅冬平天性豁达,也不费心解释,任由众人议论纷纷。
看到他表妹顾忆湄和未婚夫邢栎阳站在边上,傅冬平过去打招呼,阿宝跟在他身后。顾忆湄看到他俩,有点意外,却也没多问。
“你们来得挺早。”傅冬平没话找话地说。他不怎么喜欢邢栎阳这个未来妹夫,每次跟他说话都是干巴巴的、事务性的。
顾忆湄说:“今天高阿姨请客,她又是栎阳的干妈,我们当然要来早一点。”说话的时候,她瞥一眼阿宝,见她盛装之下妩媚动人,又看看自己哥哥,有句话想问又问不出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傅冬平猜到她心思。顾忆湄抿嘴一笑,“我想哪样了?”
“你明白就行。”傅冬平并不急着撇清,有些话他和妹妹点到即止,没必要刨根究底。
顾忆湄又是一笑,“那一个呢,什么时候带给我看,我听舅妈说,你为她神魂颠倒,一有空就去找她。”
“我妈又夸大其词了,哪有神魂颠倒。”傅冬平笑着抿一口手中的白兰地。
“什么样的?”
“小妹妹。”
“比我还小?”
“嗯,比你小几岁。”
兄妹俩正说话,主持人上台宣布酒会开始,集团主席高雪心上台致辞,现场顿时安静许多,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主席台。
任天真站在大厅一角的门后,视线越过人群,远远看着台上的高雪心,虽然看不太清楚,也大概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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