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己的位置,云层太厚,看不见太阳。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急中生智:“我们在鬼王村附近,白素姐,请你赶快通知警察来救援。”
和白素通过话以后,任天真把傅冬平从地上扶起来,把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艰难地带着他一步步往前。
“天真,我很重……你背不动。”傅冬平渐渐恢复了意识,只觉后脑勺传来一阵阵剧痛。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就快下雨了,必须尽快离开。”任天真此时后悔得要命,要不是她固执,非要到断肠崖来,他也不会遭遇偷袭。
大雨说下就下,傅冬平始终昏沉沉的,没有力气再往前,任天真只得找了一块相对开阔的地方让他坐下,从包里拿出雨伞,替他挡住风雨。
尽管头痛欲裂,视线也模模糊糊,傅冬平看到任天真像是哭了,还是忍不住打趣:“受伤的是我,你怎么哭了?”任天真抹了抹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东西,倔强道:“我才没哭。”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把小冬哥打晕了?
第14章
半个小时后,警察和白素找到他俩的时候,傅冬平已经昏迷。
流云驿站,白素替傅冬平消毒清洗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告诉任天真:“我现在不能断定他脑内是否有血块凝结,得尽快送到医院照x光,外面风雨交加,县医院的救护车上不来,只能等明早了。”
“我会开车,我现在就送他去。”任天真焦急地说。“外面雨那么大,开车下山非常危险,你们还要不要命了?”白素气急败坏。
“我能开的,白素姐,你也说他的伤不能拖,要是过了一夜,发炎感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任天真几乎是从白素手里抢走了车钥匙。
白素无奈,只得先给傅冬平打了一针破伤风针,找人把他抬上车,任天真坐上驾驶座,深吸一口气,把车开了出去。
阿兰打着伞站在门口,问白素,“他们不会有事吧?”白素叹口气,“谁知道呢?都是不怕死的主儿,我舍得出车给他们折腾,可舍不出我这条命。”
“是呀,天气这么坏,还非要开车下山,吓也吓死了。”阿兰觉得,虽然那个傅冬平很帅,可也不值得为他搭上一条命。
山路湿滑,好在道路还算宽阔,任天真稳稳把着方向盘,一鼓作气开了十几分钟,额头先是汗涔涔,紧接着又是一阵发冷,天虽然还没黑,但风雨影响视线,她不得不精神高度集中。
每一个转弯,她都提着一口气,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造成车毁人亡,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自作自受,傅冬平是被她连累的,他不能死。
“天真,开慢点……太快不安全。”后座躺着的傅冬平时睡时醒,眼睛虽然睁不开,但意识尚存,知道自己在去医院的路上。
“你别说话,说话容易缺氧,就快下山了,你再忍一忍,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医院。”任天真心口卯着一口气,跟老天爷也跟自己较劲,争分夺秒也要救他。
“其实……我挺羡慕他的……”傅冬平迷迷糊糊地说,“要是哪个女孩子在临死前别的遗言都没有,只跟我说,会恨我一辈子,那我一定跟她结婚……”
任天真只关注着路况,听到他自言自语,以为他是受伤说胡话,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车终于开下了山,任天真等到路边出现人影,赶忙把车停下,找人打听最近的医院地址,开车穿过大半个县城,顺利到达县医院。
从车上下来,任天真一路跑向急诊处,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扑过去抓住他衣服,“车上有人受伤了,有人受伤了——”
没说两句,她就因为体力透支而虚脱。那医生见她昏倒,赶忙拉住她胳膊,一边想把她扶起来,一边喊人去车上抬伤员。
任天真的双手紧紧抓着医生袍,医生怎么想掰开她的手都掰不开,只得把医生袍脱下来,找人把她抬走。
一夜过去,任天真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勉力坐起来,看见傅冬平躺在她身边的病床上,头上一圈纱布,人还没醒。
医生来查房,把傅冬平的情况告诉任天真,通知她去交医药费。
“要多少钱啊?”任天真有些为难,她的银`行卡里没多少钱,学生又没有医保。医生告诉她,“病人头部缝了七针,要住院一周,押金三千,医疗费和药费另计。”
任天真抿了抿唇,去病房外打电话。
“你要借五千块钱?天真,你忽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电话那一边,温嘉明不解地问。任天真着急:“我有急用,等着救人,回去就还你,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快点把钱打到我卡上。”
“好吧,我这就转钱给你。”温嘉明也没有多问。
几分钟后,任天真收到手机银行信息,去收费处交钱,办理了傅冬平的住院手续。等她回到病房的时候,傅冬平已经醒了。
“谢谢你。”傅冬平勉强一笑。任天真内疚地说:“谢什么,要不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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