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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明晚有空吗?”
“没空,我在外地录节目。”
“那等你回来,我再联系你。”
“高公子,我很忙的,没空跟你玩,请你以后别再找我。”任天真尽量压低声音,缓和语气。
“天真,别这样嘛,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高峻对美人一向特别有耐心,只要任天真不挂电话,他就低声下气温柔以待。
傅冬平远远看着她,想知道她是跟什么人通话,非得跑那么远,还说了那么长时间。烦躁间,一桌吃饭的女孩议论起她。
“听说高峻追她追得可凶了,为了她大把砸银子给台里。”
“红了嘛,自然有人追,高峻可不是什么好鸟。”
“鹭岛这地方,谁有钱谁就是老大。”
傅冬平听到这些话,默然不语,下意识又看向任天真,她还在跟那个人通话,原地踩着脚下的泥,踏来踏去,这是她接电话时的小动作,他早就注意过。
等到大家都吃完走了,桌上只剩傅冬平一个人,任天真才回来,本以为饭菜早就凉了,哪知道还冒着热气。
任天真低着头,默默吃饭。
双榕村开发的晚,不像别的土楼里住宿条件好,房间里没有淋浴,只有木桶盆浴,任天真很想洗个热水澡,又为经期不能洗盆浴发愁,有个女孩来找她。
“姐姐,我房间里有淋浴,就是地方有点小,你要是不嫌弃,就去我房间里洗。”女孩子十五六岁年纪,很瘦,但很清秀。
正中下怀,任天真拿着自己的一套洗漱用品,跟着女孩走过长长的走廊,上楼梯到二楼一户人家。浴室条件虽然简陋,总算是能洗淋浴的地方。
想给女孩一些钱,女孩直笑着推辞,“不用给,大哥给过了。”任天真这才不客套,透过窗户,依稀看到傅冬平站在走廊上,原来他就住在隔壁。
灯光昏黄,任天真平静任由水花落在她雪白的身体上,那些水花凝聚成水珠,一串串沿着她皮肤的纹路滑落。推开小窗,依稀能看到土楼外旷野中的夜色,没有灯光的地方黑洞洞的一片,躲藏着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
水渐渐没有之前那么热,任天真抬头看看,见浴室墙皮斑驳脱落,热水器又小又旧,边缘还有腐锈的痕迹,筒后的挂钩更是有松动迹象,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
傅冬平站在走廊上抽烟,忽然听到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任天真的惨叫声,赶忙丢掉手里的烟,一个箭步冲进房间里,看到女孩正在拍打浴室的门,叫女孩让开,他飞起一脚把门踢开。
只见浴室里一片狼藉,热水器掉在地上,已经爆裂,一地都是冒着热气的水,任天真一脸惊恐地用浴巾遮住身体缩在墙角,浴巾太小了,勉强能遮住上半身,她两条细长腿还露在外面。
傅冬平见任天真吓得脸色苍白,跨步过去,毫不避嫌地把她抱起来,关切地问:“烫着没有?”“烫到脚了。”
把任天真抱到女孩的床上,傅冬平让女孩去找烫伤药膏,自己去清理浴室。
热水器虽然很旧,但好好的挂在墙上,怎么会忽然掉下来呢?傅冬平看着墙上锈迹斑斑的螺丝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热水器背面的挂钩有撕裂的痕迹,才有些明白。
看到任天真的衣服放在一旁,傅冬平把衣服拿给她穿上。见她头发湿漉漉的,又把毛巾绞干了给她擦头发。
等到女孩回来的时候,傅冬平已经把浴室打扫干净,拿了一叠钱给女孩,给她买新热水器。
“大哥,不用这么多钱的。”
“拿着吧,剩下的钱给你把浴室重新装修一下,墙体都老化了,不然买了新热水器恐怕也挂不住。”
任天真乖乖地坐在床边上,看他俩说话,等傅冬平拿着药膏过来,才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脚上。
傅冬平坐在床边,把她的脚架在自己腿上,握住她纤细的足踝,把褐色的烫伤膏抹在她脚背上,幸好水不是很烫,她的脚背只是被烫红了,并没有脱皮起泡。
他的手温柔有力,在她雪白的脚背上抹了厚厚一层药膏,清凉的感觉很快渗入肌肤,缓解了之前的*肿痛感,任天真微微舒了口气。
见她玲珑秀气的脚趾蜷曲起来,像极了他熟悉的某个动作,傅冬平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她,灯光在她水灵灵的脸上勾勒出淡淡的影子,唇色微红,细看之下,眉梢眼角那份清秀精致入骨。
两人对视,有一种奇异的情绪在目光中流转,在那一刻,彼此都明白对方心中在想什么,那是只属于他们的默契,是恋人间才有的秘密。
女孩吃饭去了,房间里很静,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任天真不动声色,抿着嘴角,忽然听到他说话。
“你把人家的热水器弄坏了,不怕砸到自己?”
任天真陡然一惊,矢口否认,“不是我弄的,它自己掉下来的。”
“幸好没伤着。”
“就不是我弄的,我根本没碰它。”任天真脸都气红了,想把脚缩回去。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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