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黑暗,隐隐能看到后面的山坡,爬满了杂乱浓密的藤蔓,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这样风雨苍黄的夜,隐藏着秘密也不奇怪。
傅冬平脑筋一转,想起一个疑问,“下午我们开车过去,你是步行去的,好像也没有慢我们多少,你抄了近道?”
任天真嘴角微抿,像是在思考,过了很久才答话,“有一条路,一般人不知道,车不能开,只能步行过去。”
“是山里的路?”
“嗯,要穿过一大片树林,还有一片乱坟岗。”
傅冬平啧啧称奇,“你怎么知道那条路的?一个女孩子单独行动,胆子真大。”“我经常一个人野外探险。”
她并没有解释她是怎么知道那条近道的,傅冬平也就不追问,转而问别起她个人,“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任天真起先视线落在别处,听他问起,心里嘀咕,你是警察吗?怎么跟查户口一样,视线迎向他,半晌缓缓道:“我没工作。”
“怪不得你有时间,还在上学?”
任天真瞟他一眼,心想,就算他对她受伤表示了关心,她也没有义务回答他这些问题,于是态度再次冷下来,“你问得已经够多了。”
谈话就此结束,傅冬平离开的时候有些悻悻的,报复性地想,长得倒是挺漂亮,就是胸有点小。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撩上了。
第6章
回到房间,夏霆宇见傅冬平表情中似有惆怅,忍不住打趣:“小冬哥,你去探病时间可够长的,有一个多小时了,干嘛了你俩?”
傅冬平捶他一拳,无声地拿衣服去浴室洗澡。民宿条件有限,每层只有一个洗澡间,游客都得轮着用,好在这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洗过澡了,浴室不用排队。
热水从花洒里喷出来,洒在身上非常舒服,傅冬平满脸水珠不断滑落,回想起任天真刚才那些话,直觉告诉他,她说的那些话只是她来这里目的的一小部分,真正的原因她并没有说。
她父亲既然曾来这里实地考察,必然知道鬼王村非常排外,有人不愿意外来的人追查往事,既然如此,她父亲怎么可能再把笔记交给女儿,并且让她独自来这里挖掘真相,难道不怕女儿有意外?
除非她是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吸引力,能让一个女孩子不顾危险来调查真相?
这任天真,真是谜一样的人。
把手机里白天拍的照片点开仔细查看,傅冬平渐渐发现端倪,那些土楼错落有致,格局似乎有迹可循,他看过这方面的资料,古人在修建大型建筑群时会考虑风水和地理因素,将建筑物按照一定的图形来设计。
神秘的鬼王村,会不会像著名的八卦村那样,建筑物是按照风水方位来排列的呢?这个想法在傅冬平脑海中一闪而过,瞬间照亮了黑夜,他迫不及待的把那些图放大、重新排列,寻找蛛丝马迹。
一夜无梦,傅冬平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起床,神清气爽下楼去餐厅吃早点,看到任天真坐在窗前,到她面前坐下。
“你的伤还疼吗?”傅冬平关切地问。
任天真怔了一怔,原本以为他忽然坐过来,不知道又要问长问短些什么,哪知道他头一句话便是问她伤势,眼睛里有着不容忽视的真诚,倒有些不好意思,告诉他,“挺疼的。”
“休息两天就好了,你今天最好别出门。”
任天真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微锁的眉头依稀能看出她的忧虑。
阿兰端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面过来,放在傅冬平面前,连筷子也替他摆好了,“小哥哥,趁热吃,不够的话,厨房还有,你叫一声我就替你端来。”
声音甜得能滴下蜜来,一双眼睛妩媚地看着傅冬平,过度的热情,让傅冬平吃不消,好不容易打发她走,他才得空问任天真吃过没有。
“我吃过了。”任天真自有一种对周围人熟视无睹的功力。
“那好。”傅冬平低头吃面。阿兰虽然有些花痴,做饭的手艺倒是不错,面条做的很劲道,面汤也很鲜美。
见任天真凝思不语,象牙般光洁细腻的肌肤透着清冷的光,傅冬平找她说话,“童曦和奚瑶瑶没跟你在一起?”
“她们一大早就跟你朋友去金顶看日出了,上午还要去聆溪竹苑和三生泉,下午去看采茶戏,忙得很。”
“你对这些似乎都不感兴趣,你只关心鬼王村。”傅冬平浅笑。
“彼此彼此。”任天真斜他一眼。
“鬼王村是保存非常好的古村落,那些客家土楼对研究这一带的建筑和民俗非常有帮助。”傅冬平三句话不离本行。
“那又怎样?”任天真探寻地看着他。
傅冬平并不急着回答,优雅地用纸巾擦擦嘴,把面碗推开,把身子靠近她一点,悄声说:“既然我们都对鬼王村感兴趣,不妨来个信息互换,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也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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