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琉璃赶紧把关切转向谢宜华。
“还好……我怎么还在这里?”
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茫。
“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
华夫人冷冷一笑,口气格外苛刻。
“莫非谢小姐还做着那样天真的梦?以为一觉醒来就已经回到自己的闺房,平安无恙连一根手指头也没被人碰过。”
听到“手指头”三个字谢宜华猛打了个哆嗦。
“我的手……我的手……呀!怎么……”
琉璃可怜小姑娘烧糊涂了,赶紧搂住她柔声安慰。
把“灵卫”一事模糊带过,只说用了特别的方法,倒是特别把华夫人的功劳表了表。
“和我无关。只是有人的愚蠢,让人实在不能不动容。”
“是琉璃小姐让你救了我?”
谢宜华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个相互推卸功劳的人。
“俗话说天无觉人之路,瞧,你不是已经转危为安了一次?”
琉璃又告诉她端王应该很快就会循着记号找来营救。
“咱们只要想办法多拖住贼人一段时间就好。就算不成,那枝下下签也是我抽到的,就算有什么凶险应该也只会应在我身上。”
谁知她越安慰,谢宜华就越不安。
到最后居然嘤嘤地哭出声来。
“莫哭,莫哭。”
琉璃有些着慌,抬起袖子给她拭眼泪。
“要是惊动了贼人,说不定又会来折磨人。”
华夫人也轻咳一声。
“事已至此,与其吞声偷泣,不如实话实说。谢小姐以为呢?”
声音说得格外冷漠无情。
琉璃呆了呆。
“谢小姐,莫非你知道什么么?”
谢宜华一听她问,哭声就更响更悲苦了。
这小姑娘比琉璃的小妹珍珠还要年幼些,哭起来毫无将门之女的风范,简直如江河滔滔合不了垄。
琉璃只能牺牲自己的衣裳,让她埋在自己怀中哭了一会儿。
一边拍着她的背心,一边轻声哄劝:“不管是什么话,千万别憋在心里。”
谢宜华抽噎数声,终于能正常说话了。
一开口,却是答非所问。
“琉璃姐姐,你为,为人……真是好。”
琉璃本想自谦两句,却怕她又哭个没完,赶紧再问。
“你可认识绑我们的人?”
谢宜华摇摇头,突然一头倒在琉璃怀里。
“对不起,当初那样对你,真是不应该……”
她一边抽噎,一边忏悔,听得琉璃目瞪口呆。
想不到那夜红阁子的事情,果真与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有关系。
谢宜华说,席间她招手叫赵浣云过去,就是为了让琉璃一个人留在座位上。
这样事先领命的小丫鬟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同心方胜塞进琉璃的袖子。
琉璃已经知道那方胜绝不是小八所写,但是从谢宜华嘴里听到真相时,心底仍是有些惆怅。
“原本说好只是想骗你过去,吓你一吓,想不到,想不到最后去的人竟然是浣云姐姐!”
谢宜华羞愧交加,泪流满面。
琉璃愣了愣,才明白那夜因为端王来得及时,她的行踪并未被人发现。
因此谢宜华才说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以为赵浣云阴差阳错拿到了那方胜跑去赴约,才招致了以后的不幸。
“可是,为什么要吓唬我呢?”
在去周府“百菊宴”之前,她一个商户女儿纵然脂粉钱多些,也与这些真正的千金小姐有云泥之别。
素无交往,怎么就会招致这样的讨厌?
谢宜华哽咽了两声,终于怯怯地招认:
“琉璃姐姐你的运气太好,实在让人羡慕……”
“我的运气太好……让人羡慕?”
一听这话,琉璃哭笑不得。
真是恨不得把刚才那枝下下签拿出来让谢宜华再羡慕一回。
等等,这种羡慕惆怅的语气似乎很耳熟。
果然,谢宜华含着眼泪哽咽一声。
“能够依从自己的心意,想喜欢哪个男子就喜欢哪个,这不是天大的福气么。”
“等等,谁说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怎么说得她就像养了无数面首的山阴公主似的。
她平生只喜欢了两个男子。
第一个视她如豺狼虎豹,直到今天为止才主动同她说了几句话。
第二个又如此高不可攀。
只因喜欢他们,她的名声已经毁得不能再毁。
如果这也能叫“天大的福气”,只能说这些千金小姐是真正坐在了井底。
谢宜华却是真的在羡慕。
“像偷偷跑去扬州见高公子这种事,我们就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因为你们谨守闺训……”
琉璃只觉头疼,仿佛眼前又是一个赵浣云。
“血书绢帕事更是了不起!浣云姐姐都说,端王从来没有这样礼遇过一个女子!”
听到“端王”两字,琉璃的心神微微一荡。
紧接着就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去招惹端王。
“那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
“真的,琉璃姐姐,你不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羡慕你……嫉妒你……”
谢宜华又嘤嘤嘤起来。
“嫉妒到找人绑票?”
华夫人大概是听得不耐烦了,口气更加冷诮。
“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琉璃也替她声辩:“如果是她,怎么会和我们一起在这里?”
“那么绑匪为什么会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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