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冲淡了一些抑郁心情,这时方子寅进了房间,简单两句话,
让芝姐的心情顿时重归灰暗,他说:“明天继续拍摄,雷峰塔里的戏。”说罢放
下两份剧本转身离去,我和赵雅芝面面相觑,虽然不情愿,但是我们的命运如同
怒海上一叶扁舟,只能听命于别人,让拍摄过程简单,让方子寅满意,成了我们
可怜的愿望。可看了剧本后,我们大惊,里面居然有白素贞和许士林的母子xìng_ài
戏,我呆坐在床上,赵雅芝气愤难当,起身去找方子寅,却又很快怏怏而归,一
脸黯然,我斗胆劝她:“芝姐,不要多想了,反正都是假的,什么都一样。”
赵雅芝黯然点头:“只能这么想了,他们太过分了,我想起自己的儿子了,
觉得对不起他们,我一定会控制不住的想起他们,我很有罪恶感。”我心想你还
不知道黄光业对你的想法。
而后我们无言,默默的看剧本,也没有对台词,全凭明天现场发挥了,看着
看着,我的下面硬了,我怕赵雅芝看到,于是两腿合拢转过身去,偷偷抬头看了
看赵雅芝,只见她羞的面红耳赤,却仍在继续看。
次日清晨,我们吃过早饭换上服装,我仍然一身灰布衣,赵雅芝仍然一身白
衣。
要拍的这个阶段,是白素贞被压在雷峰塔下,许士林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初
次去雷峰塔见母,拍摄分两个地点,一个是我在雷峰塔外的情景,而雷峰塔内的
情景实际是在一个影视基地拍,当年那段戏就是在那里拍的。
拍摄许士林在塔外,白素贞在塔内的对话,实际只我一人在雷峰塔外自言自
语,却要作出思母极深的悲伤样子,那真的很难。这个部分拍摄完毕后又马不停
蹄赶往另一拍摄地,和赵雅芝演塔内的对手戏,此时她的白衣与初次拍摄时又有
不同,更加素净简单,向佛之人,衣着不可太华丽,这又让赵雅芝别有一番韵致,
更加超凡脱俗,浑身透着禅味的美丽。
白素贞端坐着莲花座上,背后墙上是几尊佛祖金色塑像,她见到我来立刻起
身,表情惊异激动,我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喊到:“娘……”之后便哽咽着长久
的说不出话来,而赵雅芝要表现出白素贞的矛盾心情,见到了分别二十年的儿子
心情激动,却怕动了凡心会遭到惩罚,推迟合家团圆的日子,但犹豫只是片刻,
亲情压倒了清规束缚,她抚着我的头喊着我的名字:“士林,我的儿……”然后
我们抱在一起,久久不分开,仿佛是要弥补母子分别二十年的遗憾。
我们席地而坐,我把头埋在赵雅芝的怀里,像个孩童一样喃喃低语,诉说着
儿时未能向母亲倾诉的童年呓语,她抱着我的背,轻抚着我的头发,她真是个敬
业的演员,不论是什么情况下的戏,只要一进入片场就投入演出。
我的脸隔衣紧贴她的rǔ_fáng,用一种幸福到微醉的语气说:“娘,从我知道你
才是我的亲娘后,我的心思很乱,不知日思夜想的娘亲是什么样子的,思念中都
没法出现你的面孔,听说娘是个大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好美。”
赵雅芝慈爱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士林,我没尽到养育之恩,为娘愧对于
你。”
我抬头看她:“娘,你生了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我们母子未能朝夕相处,
这不是你的过错。”
赵雅芝一声轻叹:“话虽如此,终究是遗憾,当年离开尚在襁褓中的你,想
最后喂你一口奶都不行。”
我用脸颊轻蹭她的rǔ_fáng,撒娇似的说:“娘,现在喂也来得及啊。”
赵雅芝嗔怪的拍了下我:“傻孩子,娘现在哪里还有奶水。”
我用嘴拂过她的rǔ_fáng:“不用有奶水,只要能尝到娘的奶我就满足了。”说
着解开她的领口,用嘴唇轻触她的rǔ_fáng,她赶紧合上被我解开的衣襟:“士林,
别……不要这样……”
我用童真而幽怨的眼神看着她:“我都不记得我吃过你的奶了,你刚才还说
很遗憾没喂过我奶呢。”
赵雅芝向我示意佛祖的塑像,轻声说:“不是娘不愿意,只是不合时宜,佛
祖在看着,不可造次。”
我不依不饶的说:“那不是佛祖,那只是像,它怎么能看到,看到又怎样,
母亲喂孩子奶,它不许吗?”
而此时的白素贞参禅已久,对佛很是敬重,在她迟疑之际,我撒娇的拖着长
音喊了一声:“娘……”抱着她的身体轻轻晃动,像是小儿向娘乞求一点怜爱,
她用手托起我的脸,无限温柔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复又解开衣襟,把我的头
按在她的rǔ_fáng上,说:“士林,我的好儿子,没娘的这些年苦了你,娘现在也无
法弥补,你要吃就吃吧。”说罢,竟有清泪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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