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方文佯装犹豫,心中一阵的衡量。这个萧成风应该是个有钱人,还是从帝京来的,肯定不差钱啊!那就可以漫天要价,不管他能给多少,价格反正不能低,怎么着也得突显出咱墨宝的珍贵才是!
否则以后谁来买,都是一个低价,那自己岂不是亏死了!不行,这种事情一定不能出现!事关切身利益,不能有丝毫让步!
心中想着,方文一狠心,对着萧成风张开了巴掌,竖起五个手指,严肃道:“五百两,一张墨宝五百两!”
这个价格报出来,方文的心都在颤抖!五百两,那可是五百两啊!一个普通农家,一年的吃喝用度,也才不过二十两。这意味着什么,一张纸就值一个农家二十五年的生活费,方文都觉得自己疯了!想钱想疯的!
“啊”闻言,萧成风顿时愣住了,直勾勾的盯着方文,没反应过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文人的墨宝,竟然会和这阿堵之物扯上关系!
大凡文人,皆是自命清高,不沾世俗之辈。甚至有人,彰显文人风骨,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竟终生不见俗人,只会才子,风雅高洁,被人引为佳话。
一般,文采越高的人,就越是瞧不起追名逐利的俗人,更加瞧不起万人相讫,自命身外之物的钱财。否则,就是丢了文人的高洁,堕入俗尘。这样人,怎能成为君子,如何与文人相提并论!
而方文,在他眼中,可是一个确确实实的文人君子。文采无双,力压江州第五,如逗懵懂幼童。依他之见,此人文采,比之江州第一,只怕不弱丝毫,甚至犹有胜之!
为人品性,更是道出君子之风,惜人赠品,传承文人文宝,可供后世瞻仰,。如此一言,福泽万世,恩惠无尽,实乃文人表率,远胜当世才子君子远矣。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一本正经在自己面前,说他的墨宝要五百两,这岂不是与圣人教化背道而驰!如此一来,与花钱购买有何区别?落入铜臭之中,实在玷污佳作!
“方兄,你此等文采字体,岂能用铜臭玷污,万莫说笑了!”萧成风急忙摆了摆手,笑着道。对他而言,方文一定是在开玩笑,否则,实在无法解释他为何会有此等姿态!
“我没说笑!”方文一脸严肃的答道,神色满是诚恳。
萧成风的想法他当然明白,君子嘛,都是那点臭毛病,自命傲人,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到哪都鼻孔朝天,生怕下雨天喝不到水!可摆着这副姿态的人,方文就是不怪他们。
你越牛逼,越是清高,越不把钱当回事,老子就越开心!你这样的****不坑,放着干啥?留着下雨天储水吗?关键你容量还不够啊!
“萧兄觉得,钱不重要?”
“当然,身外之物,又是世俗铜臭,岂能与方兄惊世文采相提并论!”萧成风一脸不屑,似是对金钱充满鄙视!
嗯,这家伙还是很会说话的。起码奉承起来,让人爽歪歪。惊世文采,哈哈,没错就是我,你们伟大的方大少爷!
“萧兄,不知你从帝京到这里,开销几何?”方文轻轻一笑,问道。
“呃,五十余两!”萧成风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到达江州,你吃喝开用度,支出几何?”
“一日五两足够!”
“来这金凤楼交友寻乐,花销几何?”
“百两尔尔!”萧成风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方兄询问这些,究竟有何用意?”
他总觉得方文说这些,像是要表达什么东西一样,话里有话。不过,长期以来文人的固有思想,梏槁着他的思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摊了摊手,方文又是一笑,问道:“容我再问一句,若是没有钱财这等阿堵之物,萧兄你凭什么到达江州,凭什么衣食无忧,凭什么站在这里与我共同欣赏绮罗姑娘的雅奏?”
萧成风哑然一惊,低头沉默。方文神色一穆,接着道:“这些,你都想清楚了吗?或者说,你的才学风采,根本不足以达到这种程度,仅仅停留在浅薄无知的程度上,对世事浅尝辄止!”
为了把一张字卖出高价,方文也是拼了!就连前世的等价经济观,和诡辩论都用上了,双管齐下,势必拿下萧成风!
但不可否认,他说的确有其事,谁都无法反驳。钱,是一个人,乃至一个国家的昌盛繁荣的必须条件。没有它,何来经济,没有经济,国家何存?
这里的人们,原有思维太过的根深蒂固,难以撼动瓦解。浩浩大势,岂会在一时之间,因一人的出现而改变!
方文的存在,或许是个异数,一个改变这一切,将人们带上正轨的变数。只是这个变数现在太过弱小,没人关注而已!
眉头深深的拧在一起,萧成风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无法理解方文的话!
“方兄,身外之物,我等文人不齿,即便需要,也当弃如敝履,有何可惜?你的话,恕我不能苟同!”
萧成风神色坚定,肃穆异常。一句回答,代表着他一生的君子作风,也是这个世界所有文人的君子作风。坚固的思想,到底是牢不可破!
好在方文也没想打破它,只是想多赚点钱而已,没必要纠结于这一点!于是乎,方文再次开始了洗脑工作!
“萧兄,你幼时蒙学,每月可曾向尊师缴纳费用?”
“这是自然,一月十两!”萧成风话一出口,顿觉事情不对,乍然惊起。一月十两,师傅授课,这岂不是将学问当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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