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阵大笑袭耳而来,普灵睁开双眼,只见身体之上的叶云,恶作剧般笑着。
“师伯!没想到您的觉悟如此高深,竟连生死都可不顾。哈...”叶云双手捂着笑得抽筋的肚子,嘴里莫名其妙地说着这话,全然没了之前的强烈杀意。
普灵一气之下,抓住了叶云衣襟,一把将他扔得飞出去老远,怒斥道:“混帐东西!我当你真成了六亲不认的魔物,却怎么敢这般捉弄我!”
叶云起身拍打着染上身的尘土,以他凡人身躯,被普灵这一扔,竟没有受半点伤,脸却变了神情,严正道:“我没有捉弄你,方才我确实感受到了心中有股杀意,却不知为何,它突然消失得无踪;同身上的邪气一般,仿佛消失在身体深处......”叶云表情怪异,手握着胸口,好似里头藏着一头怪物。
普灵此刻神情凝重,对叶云细声道:“突然消失?自问我也阅过不少法书奇志,却从未听闻这种情况。邪气入侵人体,不仅扎根于每一毫寸皮肉;还会生出另一个灵魂以控制代替原来本尊的灵魂。将其完全净化绝非易事!你这从未习法的**凡身,怎么经得起这般?想不通,想不通......”
“想它干嘛?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知道邪气是这把剑所发出的,现在便上去吧!还请示清岗寺方丈,如何处理它。”叶云表面上对体内的邪气漠不关心。
“好吧,那上去!”普灵走近,欲搀扶他一齐飞上坑顶。
叶云却轻推开普灵的手,稚笑道:“我想自己试试!”
普灵也不知叶云哪来的自信,便退开了一步。
叶云轻身一跃,几十余丈的葬龙坑便到了脚下,稳稳当当站在坑顶,长剑握在手间。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几个时辰前用通武石测试过,毫无法力的一个人,于葬龙坑死里逃生之后,竟拥有了现今这股谁都可察觉出的巨**力。就算修为再怎么精深,都绝办不到的。一切来得太快,也太诡异,莫说众人,就是叶云自己,也弄不清楚曲中缘由。
叶云一上坑顶,便首先看见了瘫软在地的沾花,自然而然走去将他扶起,对他笑得亲嗳。
两人的差别在这一搀一扶之间尽显尽露!
沾花双目对于叶云,虚有感激之色,余光所留却是叶云手中那柄长刃。刹那间沾花身子一震,看似无有散发一丝邪气的魔剑,近观之时,竟源源不断往面前这人注入魔能。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一点儿异象都没有。沾花强压下心中动荡,闭口不语,他明白,若是将此事告出,势必又会给清岗寺惹来祸患。
叶云此举之后,清岗寺这才有人来帮扶沾花。
普灵随后也从坑底翻起。
叶云走到人群中间,普灵跟着。叶云向众人恭手,持平手中魔剑,平心静气道:“各位大师!这把剑,便是一切祸事根源。”
众人望着他手中剑,隐隐于心中掠过一丝畏惧,随后更多的是贪婪的目光。得到这把剑,对那些名声尚不响亮的寺宇无疑有巨大作用,若利用好它的力量,不定能跻身九大佛寺之内。
理想自是如此,但此剑已在别人之手,且还是流云寺的人,众人也只能退却想法,不免显出些许颓废。
“在下虽误打误撞降了此剑,但自认阅历浅薄,不敢妄自定择。斗胆请哪位大师替了晚辈,妥善处理此剑,晚辈在此表不胜感激!”叶云向众人轻鞠躬,默默等待着回应。
全场一片静寂
魔剑全身充斥邪灵戾气,除叶云之外,已是寻不出另一个治得住它的人。虽说机会极为难得,还是无有一人敢接这烫手的山芋。
沾花手中紧捏着弟子收回来的玄碧五色佛珠,对于叶云此举,他完全猜测不出用意:在场多少人欲依靠此剑的力量而不得,他却拱手相让?若是为了炫耀,那大可不必!单是降下魔剑这一着,就足以扬名天下佛教。要恰巧真有吃得下此“山芋”者,那他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本可名正言顺收下此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沾花自是有接下此剑的冲动,但凭他的本事,就算身体恢复到力量巅峰,考虑到魔剑之前对清岗寺造成的伤害,他也是轻易不敢收下它。
普灵凑在叶云身旁,见众人都不敢接下魔剑,于是嘴角稍撇,轻笑道:“诸位不予回应,大致是虑到这儿为清岗寺界内。那么,便请清岗寺沾轩住持定夺此事如何?”话是说予众人,眼神却极富挑衅意思地落在沾花身上。
沾花对此心知肚明,两人目光相接,仿佛迸射出星点火花,只等有朝一日正大光明的较量!
沾轩站出,道:“老衲何德何能!此处佛法修为高于我者何其众多,怎容老衲有主持的资格?”这老和尚正话不说,张口便是一篇云里雾里的死板开场谦言。
年轻一辈的僧人虽是听不惯他这番开场白,但为了自己以后的前程,也一板一眼地学着样,道:“老方丈说得谦让,若您没有决定的资格,那谁还有?”
于佛门之中佛法修为确是重中之重,但有些礼数儒节也是该有顾及。未及斟酌的一句轻浮之言,可能就被某些‘高僧’看在眼里,钉于心中,前程尽毁未必不可。试问佛门之中名号大成者,哪个不用遵守此‘暗规’。就是自问清白于世的得道高僧,与其他僧人相处时也不敢有所放肆。总者:佛门,并非表面那般平华。
沾轩老僧正了正衣襟,明晃晃一个大圣人模样,道:“既然诸位盛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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