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的儿子,他自己从来就没努力过。”田大花冷笑,挑衅地斜了他一眼,“男人,错了也未必肯认,道歉悔改,承认自己错了,大概在老婆孩子面前一辈子抬不起来头,比如你,指不定啥时候就被我揭个短,直接换个新老婆不是更好?”
说到底,男人的劣根而已。
“大花!”姜茂松无奈地叫她,满心无奈,走过去蹭啊蹭,用肩膀蹭蹭她的肩膀说:“你看你,打人不打脸,咱们俩现在好好的,儿子都生了两个了,这日子我们过得好好的,哪哪都幸福满意。你既然都明白,就别揭短了吧,全当你心眼儿好疼男人了。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吧,我那时……的确是犯了浑,现在想想,人在病中,半死不活的,居然就脆弱糊涂了,一念之差,一步走错就继续错……如今哪还有不明白的,不用你说,自己早就悔了,只庆幸我有你,还有个拎得清的奶奶,要不然的话,我当初真走出那一步,还不是像姜根保一样,就算新家庭不出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还不是撇家撇业,撇子撇妻,一辈子回味过来总是良心亏欠。”
“良心这东西,有的人未必有的。”田大花哂笑,“比如我,我就没有良心,更没有好心眼儿,我可从来不疼男人。他又不是我儿子,我一定得疼着宠着,为什么要疼他?”
“媳妇儿,别这样,我知道你心好,就是嘴上生气。”姜茂松说着说着,大男人居然开始耍赖了,用肩膀蹭蹭她肩膀腆着脸说:“你看,大不了我一辈子听媳妇的话,铺床叠被、揉肩捏腿,当小丫鬟给你端洗脚水,跪床沿也行啊,有些事儿你就别老记着了,行不?”
“……”田大花终究没憋住笑了,没好气地推开他:“你一个大男人做这样子,还要不要脸了?”
姜茂松:“两口子关上门,要脸做什么用?”
田大花无语半天:“……滚。”
姜根保再娶是在初夏,这之后,便很少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赶到秋收后,三叔三婶进城来给田大花送了一些杂粮和秋菜,说起姜铁蛋要娶媳妇了。
光阴可真快,一晃这孩子都要娶媳妇了,十七八大小伙子了。
“后山村的,那姑娘看着可真不错。也就是麦收前,山杏子熟的时候托媒订的婚,头一趟叫来认门的时候我们都去了,姑娘模样挺俊的,爱说爱笑,看着是个活泼能干的性子。听说那姑娘自己看上了,爹妈起初还有些反对,嫌弃他家孤儿寡母的呗,可架不住姑娘自己乐意,铁蛋自己也是争气能干。如今社会不一样了,爹妈拦不住,到底还是同意了。”
这姑娘,是个有眼光的。田大花有日子没回村里,到现在才听说这消息,却也不意外,总会有好姑娘慧眼识人,像姜铁蛋自己这样的家庭,往往会格外重视家庭,一辈子也不会错待了媳妇的。
田大花于是就问:“日子定了吗,啥时候结婚呀?”
三婶:“定了,听说定的十一月底,也就还有一个多月了。我昨天看到吴翠芬,喜滋滋找了几个全福的老长辈做喜被,我还跟她聊了一会儿,我跟她说,儿媳妇过了门她可得好好疼,也别端婆婆的架子,儿子儿媳可比她利落,我看她往后都听儿子儿媳的就行了。”
十一月底,田大花心里算了一下,怕是没空回去,于是三叔三婶走的时候,田大花除了按照以前的习惯,给他们带了些点心糖果、香胰子、蚌子油回去,又翻出箱子里一条新的水红色毛毯,托三婶带回去,当做给姜铁蛋结婚的礼物。
这毛毯,因为颜色喜庆,原本是她给茂林结婚准备的呢,只不过城里买东西方便,她自己又是在被服厂工作,面料什么的熟悉,有合适的就买来备着,柜子里已经准备了好几样了。
送走三叔三婶,田大花在柜子里翻了翻,把她准备的被面、床单、枕巾等都拿出来,摆在一起看了看,心说人家姜铁蛋比茂林还小了三岁呢,人家都要结婚了,他们家茂林都还没把媳妇娶回来。
等下一回姚青竹到家里玩,田大花就把一堆被面、枕巾拿给她看,姚青竹自己学裁缝,当然一眼看出这都是结婚的东西,脸蛋不禁就发烫。
“青竹啊,乡下的俗话说,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田大花笑着说,“干脆,到年底你也满十八了,趁着年里年外,我让茂林申请个探亲假,给你们把喜事办了吧。”
订婚之后,姚青竹很快就发现,这个家里说话最管用的,不是身为政委的姜茂松,也不是公爹姜守良,是老奶奶和田大花,如今老奶奶年纪大了,家事几乎不管,这个家就是田大花说了算。
于是姚青竹红着脸说:“大嫂,这个事情,你跟茂林商量吧,我听茂林的。”
田大花扑哧一笑,心说这姑娘可真会说话,平常话不多,内秀,一看就是个体贴温柔的好媳妇,人家不说听大嫂的,人家说听茂林的。
茂林听谁的?茂林听大嫂的呗。
姚青竹跟茂林订婚后,茂林就回部队了,牛郎织女的恋爱,大约不是在写信,就是在等信,反正两人通信往来,便越发贴近了,感情也就慢慢培养出来了,好到了姚青竹提起茂林,就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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