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别生气嘛!俺也知道爷爷这么做不对,六郎能够还良,是咱们一家人的大喜事,可爷爷让俺带的话,俺不带也不成…”
这二郎陈洪生的老实憨厚比起陈定山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六岁的时候就被陈昌贵那老不死的送进了县城里的药房当学徒,这一口的俺俺俺,全都是跟药房的掌柜学来的。
“你回去告诉陈昌贵那老东西,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他来认领,小玉一样能够还良籍…”
陈平也是给气得失了分寸,尽然当着老爹老娘的面,直接唤陈昌贵老东西。
老娘到是还好,并没有生气,只是老爹板着的脸阴沉得极为可怕。
“还不去给主家干活儿…”
老娘趁着老爹还没有发怒之前很识趣的在陈平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催着他赶紧离开。
老爹凑上前去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和陈洪生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就见二人都各自离开了。
今天可真不是个好日子,先是老爹去衙门办事不顺,接着又听见陈昌贵那老不死的连这种黑心钱都要赚,简直tmd的不是人,天理难容。
陈平的心情非常不好,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藏书楼,老远就看见了一个粉红色的倩影提着大包小包的坐在藏书楼的大门边上,翘首期盼。
小溪也是等得久了,看见陈平过来,气咻咻的跑过路来数落:“好啊!你尽然敢偷懒,工作都做完了吗?上上下下都打扫完了了吗?
告诉你,本姑娘今天可是专门来检查你的工作,要是让我在藏书楼里看见一粒灰尘,我就告诉大小姐你偷懒…”
陈平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哪里忍得下小溪的这一番数落,当即板着个脸,怒气十足:“好啊,你去告啊,反正你都告习惯了的,也不差这一次了,大小姐有什么手段都放马过来,我陈平要是认了怂是你孙子,叛徒,小人…”
“你…”
小溪跺脚,都有十天没见了,来之前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应该和陈平说些什么,没想到刚一见面双方的火药味儿都这么浓。
小溪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在眼睛里打转了,不过毕竟也是经过杨妍娥调教过的,尽然没有立刻哭出声来:“哼…说到底你心里还是记恨我了是不是?怪我那天出卖了你?还男人呢,小气鬼…”
“是…怎么着?没事儿别来烦我,该干嘛干嘛去…”
陈平是真没心情和一个小丫头纠缠,看也没看地上的包裹一眼,直接推开了藏书楼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你…”
小溪语塞,这一下是真觉得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为了给陈平拿这些点心和水果过来,刚才她可没少被大小姐戏弄。
眼泪终于还是顺着眼角哗哗的流了下来:“陈平…你混蛋…”
说着,小溪泣不成声,转身跑了好远才想到自己这一趟过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擦了擦一脸的大花脸又硬着头皮折了回去,也不进藏书楼,而是叉着腰站在门口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陈平,把上次你给陈子玉讲的那个故事的读本拿来,大小姐要看…”
等了半晌,藏书楼里依旧是安静得落针可闻,并没有听见陈平的回答。
小溪又是气得不行:“陈平,这可是大小姐吩咐的,你是要造反了是吗?连大小姐的命令也敢不听?”
又来了!
卧槽!我tmd到底要听多少人的命令!
一个多月了,自从穿越过来,陈平真的烦透了这种谁见到自己都高人一等,无论是谁都可以对自己发号施令,谨小慎微,处处如履薄冰的处境。
心里积累到了极点的怒火终于潮水般的爆发出来:“滚蛋…大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生来爹比别人好吗,有种拉出来比比,算个球啊!整天除了欺负下人还能有什么本事,要是真有本事,敢去外面欺负一下外面的人吗?没卵蛋的孬货…”
“你…你竟然敢骂大小姐…还骂得这么难听…我要…”
小溪直接傻眼了,看这情况,陈平当真动了肝火,后面半句本想说的是我要告诉大小姐去,却被他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目光在门脚的几个牛皮纸包裹上扫过,小溪又是一阵委屈心头起,完全是泣不成声。
心里又一想,陈平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哪里又还敢说刚才杨妍娥的那句“这些东西是狗会吃坏肚子才赏给你的”这句话。
抬起袖子又在她大花猫一样的脸上擦了擦,小溪站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忏悔道:“我知道出卖你的事情是我不对,可…可我当时确实是被吓傻了,好吧,你不说话就算了,东西给你放门边上了,好歹你也吃一口,毕竟这些都是大小姐特意赏给你的,对不起…你要是心烦,我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
小溪委屈万分,这一次说完话,是当真走了。
藏书楼终于陷入了安静,北风拍打了着纱窗,不知不觉之间,这一年的冬天迎来了第一场雪。
雪花飘飘洒洒,远处的街道上,远远的传来孩子们欢呼打雪仗的声音,陈平的心也在这一刻渐渐的归于平静。
陈平没有继续他的打扫工作,而是翘首站在窗前目视着即将变得银装素裹的落河县城。
心里升起淡淡的愁绪,这是对家乡的思念,想要对那个穿越之前的父母说一声对不起,更想对穿越之前的朋友和一切说一声再见,这里都下雪了,新年快要来了,爸妈,同学们,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或许,这个时候应该有一首歌来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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