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有点感动地想,中午订饭一定要给邵远多加个鸡腿。
涂晓蓉终于赶到公司了。大爷看到她像打了鸡血似的又高高举起速效救心丸展开战斗。
涂晓蓉满面陪笑,劝着大爷:“大爷,我们去会议室说吧,我给您倒杯热水,您有什么问题,咱们慢慢说!您别急,您哪里觉得不满意您就告诉我,我肯定都为您解决!”
涂晓蓉忍着狗血淋头的怒骂,使尽浑身解数把大爷弄进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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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区安静下来。大家像刚刚好像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秦经理也悄么声地回了办公室。
邵远拉着椅子过来,坐在谷妙语身边。
他小声说:“我终于真正理解你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
谷妙语回以一脸问号。
邵远两手做着敲键盘打字状:“就是你之前跟我说,顾客对你做的设计和你监督的装修项目比较满意。”
谷妙语想了一下,想起来了。
那是邵远刚来那会,看着涂晓蓉接电话接待顾客忙忙碌碌,看她没电话接没客户找冷冷清清,于是对她的工作产生质疑。
她便在q|q上回复他:那是因为顾客对我做的设计和我监督的装修项目比较满意。
她那天没直说出来的潜台词是——你也不看看涂晓蓉为什么那么忙,那是因为顾客对她不满意,他们在扯皮。那时邵远没读出她的潜台词,但现在他读出来了。
“我现在确认事实是像你说的这样,我收回当初的质疑,并为当初对你的不屑,郑重向你道歉。”
谷妙语一笑:“原谅你了。”
邵远牵牵嘴角,问:“不知道涂晓蓉这次得怎么解决这件事。”
谷妙语端起水杯喝口水,说:“如果这大爷是好对付的,涂晓蓉采用的方法出花来让人相信,任何一个设计师都会有这些那些的增项,而其他设计师的基础价格会比她给的还高,所以其实大爷是不吃亏的。”
她顿了下,开始转折:“不过很不幸,这位大爷特别难对付。这种情况下,就得看这位大爷和涂晓蓉谁更难缠、谁手段更狠。如果是涂晓蓉更狠,她会告诉来人,再闹她就要报警了,她是严格按照合同上的约定项目进行装修的,合同里没写的项目,她就得另行收费,这么做合理合法,总不能让她自己垫钱吧。
可如果是大爷够狠,且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涂晓蓉那些增项的收费远远高于市面价格——当然这有赖于平时谈话多录音多照相什么的——那就得恭喜涂晓蓉的钱包,可以减减肥了。她得把之前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不说别的,那大爷和她吵的时候直接往地上一躺,哼唧两声心脏疼,就够她喝一壶的,她就得立马陪人看病去。”
她话音刚落,就从会议室那边传来一片乱套的声音。
那位大爷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哼哼:哎哟!哎哟!我的心脏!快给我打120!
邵远看看会议室的方向:“……”
他扭回头对谷妙语说:“没想到你还有未卜先知的天赋。”
谷妙语一呲牙:“我又不是手里捏着周易出生的,我上哪未卜先知去。”顿了顿,她告诉邵远,“你看看这屋里有谁跑过去看新鲜热闹了吗?没有吧。因为它一点都不新鲜,大家已经懒得去瞧热闹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我当然熟悉套路。”谷妙语说到这,语气里有点莫名的无奈和伤感。
她抬起下巴向会议室那边扬了扬:“掀不起太大风浪,最后一定是赔钱了事。”
“大爷不会告吗?”邵远问。
“大爷不会告的。”谷妙语笃定地说,“告多麻烦,审起来一年两年的,还是钱实惠。”
邵远皱皱眉。
他明白为什么涂晓蓉做了那么多红线以下的事,却能一直安然无事了。
因为告麻烦,因为大不了赔钱了事。
这真是一个恶性循环的行业业态。
“接下来就是扯皮了。”谷妙语说,“大爷会要求全额退装修款,而涂晓蓉只会同意退差价,且有的扯呢。”谷妙语说到这,转头告诉邵远,“这也是你涂姐姐为什么经常有那么多电话要接的原因之一。她要扯的皮太多。”
邵远又皱皱眉,说:“我都和你说过了,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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