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女朋友,你不会袒护自己的恋人吧!?”一个竖著马尾的女记者犀利地问,一针见血,让在座的所有记者都对严优失去了耐性。
“啊怎麽这样啊!”“她的话已经没有价值了!”“太没有可信度了!”
严优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看上去镇静平稳,不让这些记者场控局势:“各位,请听我说。虽然是学生会会长的女朋友,但我现在是代表我自己的立场来回答各位的问题的,并不是代表学生会或者学校。”
意思是,她会老实jiao代,如实回答。听明白的记者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此时此刻,严优突然希望金淳熙和戴煜轩可以快点回圣桥解决这破事。但意识到自己的期望之时,严优迫使自己努力,她现在得学会自己承担起责任,她得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不能再去依赖别人了……
“那麽同学,请问圣桥的学院暴力是事实麽?”那个犀利又专业的女记者才一次提问,准备好圆珠笔在笔记本上搁著,她已经想好了无数个语句来形容圣桥的学生是如何说谎维护学校的声誉了。
心脏越跳越沈重,好像每一下都会传来回音,回荡在整个身体里。严优握紧拳头,她垂下眼,最终开口说:“是的。”
全场哗然,没有人预料到严优会承认,他们都准备好了圣桥学院的学生是如何捍卫自己学校声誉的文章了,这下……他们都估算错误了麽?
“但是,我想请各位在抬起笔或者打开rd文档之前,考虑一下,你们是以什麽样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圣桥学院的暴力事件的。如果你们要以正常的,或者是你们所认为是正确的标准来评论这整个事件的话,我无话可说。但如果你们愿意站在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我愿意继续说下去。”严优的话让全场的记者鸦雀无声,他们不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会用这样的口吻来告诉他们,或者说,是命令他们用别的立场去看待这件事。
这可是暴力事件,伤害就是不对的。利用暴力解决问题就是错的。
那个女记者微笑著对严优点点头,她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和圆珠笔:“我们洗耳恭听。”
严优依然是紧张的,她还从来没有在那麽多成人面前说过话,在班级里有时候需要上讲台做报告时,她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说完自己的报告。可现在,她必须要以最成熟的姿态,来让这些成年人信服她所说的话。
“正如我们平时生活中的规则,用暴力解决问题是不对的。我承认,圣桥学院这种由一小群人,也就是学生会和部分高三年级的学长享有志高权威的做法,是非常传统,跟不上时代的体系。在圣桥,从很久以来都是由高三学生会掌管秩序的,为了维持纪律和秩序,选用暴力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在这里是非常常见的。”严优看著那些个记者不满意或者愤恨的神情,她强忍住想要蹿到台下的冲动继续说道,
“我第一天转校到圣桥的时候,就看见了高年级围殴同班男同学的场景。最令我受不了的并不是那些高大的男生,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而是那群围观在一旁雀跃的人,他们振臂为打人者助威,chu於不同的位置,也变换著身份和心态。”
记者们纷纷露出了不相信的神情,但严优的解释很有条理,而且符合实情,让在座的人似乎都可以理解为什麽严优要让他们放弃“客观”的评论标准来看待这暴力事件。
“曾经当他们还是新生被打时,他们总充满愤怒,希望一切快点结束,可随著时间,他们不再是最弱小的那一方时,他们也开始参与那些暴力。不论曾经他们有多不屑以大欺小,大部分都会踏入圣桥的传统。那一群不乐意动手的,在一旁围观的,更可恶,他们围观时都参与了打人的角色,也许还会偷偷希望打人者下手再重一些,血在流多一些。”
“我讨厌的也不仅仅是这些人的漠然,我痛恨的是,自己,久而久之在这个坏境里呆久了,再一次看到同班的同学被打时,我也会无动於衷地站在那里。然後突然想到,‘啊,原来,人真的是会麻木的。’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都是一样的,暴力是我们的生存方式。”
这一下严优用了‘我们’,她并没有参加任何暴力的行动,但是对於她而言,那一天她旁观著风间雅一一群人将自己的同班同学打倒在地,鲜血横流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想到要去救那个男生……
她和圣桥里的人一样,都麻木了,都是冷血动物。所以她开始说“我们”而不是“他们”
“我们从心底畏惧权威,却又很享受权威带来的征服的快感。”那时候,她没有挣扎拒绝金淳熙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她知道他是学生会会长,知道他是一个很牢固的靠山,所以她一次又一次违背心意地接受了金淳熙对她的好。因为金淳熙的关系,她不再被人欺负,不用再害怕被高年级的男生骚扰。
“就连现在站在权利最高峰的学生会会长,都是由受人欺凌的新生成长起来的。我们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那个耀武扬威的位置,把曾经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公平全部通过权利发泄在弱者身上。这显然照大人们的说法‘己所不欲,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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