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馆大门前已经围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听到动静儿跑来看热闹的。
“这不是李员外吗?!”
“是啊,不知道今儿个有怎么了,动这么大气?”
“看那地上的不是他老婆吗?”
“难不成是被戴了绿帽子?那可不得了!”
“嘘!小声点儿,不怕被打啊!”
听到人们的议论,声音中带着些嘲讽,大多数都是来看他笑话的,没办法,这李员外名声太差,不喜欢他的人倒是多了。
这些议论的声音是毫不掩饰的笑话,李员外那原本气的通红的大脸变得更红了,仿佛就要烧起来一般。
心中越来越气,抬起脚便朝地上的女子踢去,边骂道“dàng_fù!今日让老子脸面都丢尽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易小仙挤进了人群中,陈夫人都来不及拉住她,这才看清地上的女子,是个三十出头模样的妇人,头上看起来成色一般的玉钗此时已经碎了,披头散发的看不清长相,只知道妇人此时表情有些狰狞,痛哭流涕,想必,这就是李员外的妻子。
李夫人听了这难听的叫骂,心中凄苦不已,没想到,自己曾经那么骄傲的人,千挑万选的,挑了这么一个滚蛋,当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得哭喊“老爷啊,妾身是被冤枉的!你我夫妻十多年,千万别被奸人所骗冤枉了妾身啊!”
听到这话,一直站在李员外身边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布衣男子忍不住发话了“李夫人这是何意?难不成是在暗指下冤枉了你不成?”
什么暗指?她说的就是他好吗!?李夫人指着这男子骂道“你这庸医!我自己的身体清楚的很,你偏说我已有身孕!这怎么可能呢!?”
那男子听后看起来气极“你这妇人怎么说话的!在下在杏林医馆坐诊已有两年,这条街上谁人不知道我周有!?”
此人,便是杏林医馆的大夫之一,周有,也是最年轻的一个,今年不过三十。
“这周大夫倒是给我看过病,医术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啊,我的头风症还是他给瞧好的!”
听到周围的声音,这周有更加有了自信,抬头道“在下从医时间虽不长,但这医术却是不容任何人揣测侮辱!李夫人,在下诊出你有两个月的身孕,别人就不会诊出三个月!”
这话说的正直激昂,让人不得不信,周围的人又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李夫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那不是好事吗?!”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别在这儿打太极,有话快说!”
“嘿嘿,其实这李员外,三个月前去了扬州走货,前几日才回来呢!”
“哎呀,那听周大夫说,她老婆可只有两个月的身孕啊,那不就是说……”
“哎哟我的天,这顶绿帽子戴的真大啊,这李夫人胆儿但是肥啊!”
一直趴在地上的李夫人听到这些哪里还能忍,现在被人冤枉说怀了杂种,自己的名声算是全毁了,绝望的她抬起头看向了这群看笑话的眼中满是鄙视和厌恶,突然,一袭白衣犹如一道光亮照入她的眼中,她的目光就好像看的希望一般,爬了过去,用尽了力气抓住了那人的裙摆,祈求道“易姑娘!易神医!救救我!这里的人都说你是神医!救救我吧,我真的没有怀孕真的没有啊!”
易小仙有些可怜的盯着地上的女子,虽然有点可怜,却让她同情不起来,她曾在店中看过这位李夫人在街上路过,那是一个外表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女子,每日的生活一成不变,都会在快黄昏的时间去西头的酒铺里打上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她定是个爱酒之人,那双细长的丹凤眼中永远透着忧郁和酒精的浑浊,虽穿着表面光鲜,实则过的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既有如今,何必当初让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心眼。
易小仙蹲下身来,小手轻轻抚开了她杂乱的贴在脸上的头发,这才露出里面的五官,原本那样的温柔妩媚的脸已经一块青紫,有细细的血丝从嘴角流下。
摇摇头,眼中有一丝不让人察觉的怒火,狠狠忍了下来,易小仙依旧是那副悲悯人心的笑容“李夫人,要我如何救你?”
李夫人正要开口,那周有便有些急切道“你要找这小丫头片子?开什么玩笑,告诉你,就算是华佗在世来给诊!是两个月就是两个月!”
李夫人原本看着易小仙的眼神已经平静了很多,听到这话,突然像疯了一样站了起来,整个人就要向周有抓过去!
“你这个骗子!混蛋庸医!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看见李夫人眼睛发红的想要向自己冲过来,那周有吓得往后退了几部,却依旧嘴硬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在下堂堂一个大夫,行的正坐得端,怎么就害你了!?”
李夫人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一个温热的手紧紧抓住,转头一看,只见一脸淡定的易小仙微笑着说“李夫人肝火太重,只怕是身子有恙,不如让我切切脉如何!?”说罢,不等到李夫人的同意,便将她的手腕拉到了胸前,手指也移到了脉搏处。
见易小仙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站着为她把起了脉,李夫人一时愣住了,不知这少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是不是真心为她解围?不过此时眼前的少女已经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若是自己真被冤枉成了与人私通的只怕真是活不了了,当下便安静了下来,一脸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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