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逊点了点头,拍拍沈宸道:“老沈不要介意,前线的事情你说了算,不过按照大人临走立下的规矩。只有代行州务的李相公以州府名义颁发了那个啥紧急状态文告你才有调动营级以上部队的权力。我是监军。军务自然以你为大,不过出关打草谷这么大的动作,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轻易松口。大人设立大小监军,为的便是防止军将擅权,制度就是制度,兄弟不是针对你,体谅则个!”
沈宸苦笑:“我不过是口上说说。这种没把握的事情,纯属冒险碰运气,我是实在没有主意了,这才随口扯淡!”
魏逊点了点头,看了看周正裕和陆勋道:“周大哥,陆兄弟,我有个计较,你们帮着合计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周正裕抬起了头。魏逊这么说便代表着他已经想到了解决目前困境地办法,老周立刻将方才魏逊地那种不给面子地态度给他带来的些许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振奋精神道:“魏兄弟快说!”
魏逊点了点头。道:“目
团五个营的编制已经编满了,再增加编制便要编左又么往下编,而且兵器问题不大,但是甲冑已经没有了;我的意思是把目前已经训练好的这两营新兵发遣到地方上去,装备由山上配发,给养则由地方负责,口粮给足,但是只发半饷,平日里可以帮着地方官维持治安捉捕盗贼,带队军官的关系留在军内,其俸禄饷钱由山上发放,成建制的调兵权也留在山上,平日可以在驻扎地方境内活动,若要越境行动必须请示老沈和周大哥,不过你们两位也不能专擅调兵,要有咱们三个人用印才能向这些地方兵下达指令,你们看这样可好?”
这个法子确实让屋子里地三个人眼前一亮,陆勋首先站起来说道:“这法子好,这些流民兵的家属全都留在州治,他们下到各县去,万一出了点甚么事情,攥着他们的家眷,他们万万不敢胡来!”
沈宸抚着下巴沉思良久,抬起头问道:“这么大的动作,大人不在我们私下做了,是否有僭越之嫌?”
魏逊摆了摆手:“是有些僭越,不过你现在有着州检校团练使的名义,有这权,再说也不是让你一个人说了算,我要往这些地方队伍里面安插监军的,虽然不是正规军队,一样要在监军曹的监视之下。这法子是我今天才想到的,六韬馆这一期肄业地三十七个陪戎副尉,有二十四个要回原属队带兵,剩下地十三个与其让其现在就进延安团,还不如放到地方上去历练一番,捉捉小毛贼啥的,总比进了军队闲置要好!”
“我看这法子行——”周正裕站了起来,揉着有些发木的腿道,“这样一来只给这些兵配备木枪啥地,兵工营的压力不会太大,而且只装备木枪,这些兵想要作乱也不容易。真要出了啥事,咱延安团的五个营,轻轻松松就能平了他!”
魏逊点了点头:“地方上一个县的力量养一个五十人队,应该问题不算太大,延州现在十个县,正好分配到每县一个队。”
沈宸看了看陆勋,问道:“陆兄弟那里还有五百人的兵额呢,这批人训练出来如何处置?”
“这批人训练好了怎么也要三个月,算日子那时侯大人应该已经自汴京回来了,到时候自然有大人处置!”魏逊毫不犹豫地道,“若是大人觉得我们处置得不妥当,到时候将兵再调回来便是了,反正也费不了多少……”
沈宸点头道:“这倒确实是好法子,只是没有李相公和秦布政点头,这事仅仅我们说了不算。毕竟要面对的是各县的父母官,那些文官可不买我们这些丘八的帐!”
魏逊笑了笑,打开门叫过了一名亲兵,吩咐道:“你速去延安城中,命李指挥前来见我,就说是周将军、沈统制和我三个人的命令!”
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了一支监军令箭,交给那亲兵。
那亲兵应了声诺,飞也似去了,魏逊这才转过身道:“等李护到了,请他帮忙安排,周大哥领衔,晚上我们一道去拜李相公,将难处和这法子和他老人家说清楚,想来这是分摊州府支出压力的事情,便是秦布政,也不至于反对的……”
……
远在洛阳的李文革却并不知道手下的这几个虾兵蟹将在局促的财政困难下硬着头皮背着他开始进行一项跨越时空的军事制度改革,他此刻正穿着一身气派威风的官服扮演着一个超级护花使者的角色。骑在高头大马上,走在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当中,他那怎么看也看不出气势和风度的身板此刻却显示出无尽的威势,让洛阳城的黎庶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一百多人的仪仗队,清一色的西北健马,所有的亲兵均衣甲鲜亮精神抖擞,均以极好的技巧控着马排成四路纵队缓缓而行,将李文革和他身后的一辆马车簇裹在当中。
走在最前面的,是六行仪仗前导,二十四个人,其中十六个人手中高捧着两面绣着怒龙飞虎的旌旗、两支金铜叶节、四枝麾枪、四枝豹尾枪、两面红色门旗、两面黑色门旗,中央簇拥着六杆杏黄色大,上面用斗大的楷书写着李文革的官号:
检校太保李
右骁卫大将军李
冠军大将军李
八路军节度使李
关中北面行营副都部署李
知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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