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赵小政没事, 成蟜没事。
她两次参与了历史人物的生死, 一次事关赵政, 一次事关成蟜, 两次都惊险万分命在旦夕,结果却都化险为夷了。
这说明历史也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她应该淡定一些, 不必要动不动就这么惊慌失措的,事后害怕慌乱有什么用,往后行事更加小心注意才行。
道理是这么讲的, 董慈也是这么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但这种事防不胜防,她本就身在局中, 想把自己摘干净了作壁上观当个局外人, 谈何容易。
董慈长长叹了口气, 心说做人难,做一个能圆满完成任务的穿越者更难。
赵政听怀里的人小老太婆似的长长叹着气, 不由垂头在她耳边蹭了蹭,紧了紧手臂低声笑道,“我听成蟜说你不是很神气么?三两下就把那条蛇拍晕了过去,听他说那蛇醒来一溜烟立马就跑了, 估计也是怕了你了, 只怕往后遇见你都得绕道走了, 呵。”
赵小政低低哑哑的笑意混着温热的鼻息就在耳旁咫尺之间, 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董慈这才发现她又坐在陛下的腿上了,老脸顿时一热忙挣扎着要下去,心说她刚刚凑上来真的只是为了闻闻始皇陛下身上有没有药味,并没有诉委屈找安慰的意思,不过一条蛇而已,她是个成年人,还会怕这个不成!
董慈自己把自己的胆子吹得南瓜那么大,挣扎着从赵政膝盖上下来了,走了两步忙又折了回来,朝赵政道,“这一次和漳水那次十之八[九是同一伙人,往这个方向查查看,应该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药理知识说了赵政也听不懂,董慈只说对方手里有一个极其厉害的药理师,让赵小政平日吃食用度都要小心些。
赵政点头应下,“此人倒是有些歪才怪才,找出来之后若能为我所用,倒也能免去一桩憾事。”
能用则是友,是敌则杀之。
董慈听明白赵小政的意思,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生怕他掉以轻心,忙正了正神色表示自己没开玩笑,“公子你别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信你找机会问问秦真,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古滇哀牢那边一直以来都很神秘,苗疆、哀牢山、中甸、雪山雪域……从古至今哪一个拎出来都充满着传奇神秘的色彩,这地方又是闻名世界的植物王国,因为气候条件特殊的缘故,经常产出一些世上独一无二的解药和毒[药,从那里流出来整治人的手段也稀奇古怪,轻易沾染不得。
赵政自是知道事情的轻重,也未在多说些什么,恰逢秦鸣叩门进来禀报事情,便起身去书房了。
赵政出去没多一会儿,兴平回来了,董慈便把赵小政给他批阅过的文简全都抱给他,随口笑道,“这都是公子给你指点的,有公子给你把关,可是比我强多了。”
董慈这话也不是乱说,毕竟这年头读书习字是士人做的事,像她和兴平这样,顶着奴隶的身份能识得几个字,已经算是个中翘楚,奴隶里面拔尖的了。
更何况得了家主的指点,多半有另外一层意思在里面。
兴平闻言先是不敢置信,接过文简翻了翻见果然是自家主子的笔迹,顿时欣喜若狂了,抚摸着文简,三十几岁的老青年连眼眶都红了,激动得语无伦次,“公子竟是愿意指点老奴,且如此尽心……公子如此大恩……兴平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董慈猜到了兴平可能会有点小激动,但没想到他会激动成这样,表忠心也不看看对象在不在,这不是白表了么?
董慈看着神色激动的兴平,心里忍不住咂舌,她也尽心指点了,为何不见兴平感激涕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兴平你这样很伤人啊……董慈隐晦含蓄地提点道,“老叔,我也愿意指点你的。”
兴平许是太过激动,连平日里察言观色的本事都一起歇了菜罢了工,并没有理会出董慈的言外之意,只情不自禁地对着竹简抚摸了又抚摸,目光火热像是看自己的老情人一般,好半响了才稍稍平了平情绪朝董慈道,“午间商量的事,姑娘莫要忘记了,老奴这就先回去把文简看了,公子即是对老奴寄予了厚望,老奴定不能辜负公子一片心意。”
兴平说完便小心地抱起自己的宝贝文简出去了。
董慈:“…………”
董慈晃到榻上躺了下来,拉过被子来把自己盖好,不住感慨道,陛下不愧是陛下,一出场就把她秒成了渣,看样子兴平今天晚上估计是连觉也睡不成了。
兴平确实是一夜没睡,但他也没忘记正事,一大早就过来卧房这边了,指挥着青娘伺候董慈洗漱。
董慈很少会规规矩矩坐下来好好看铜镜,今日这一看她就想起来她似乎很久没听见有人嫌她丑了。
董慈看了看自己白白细细的手,忙往铜镜前凑近了些,这铜镜打磨得很是光滑,清晰度高,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貌似有点以前小时候的模样了。
董慈伸手捏了捏脸上的肉,对着铜镜偏过来左看了看,偏过去右看了看,眨了眨眼睛就咧嘴笑开来,这几个月她吃得好也睡得好,原先干瘪的双颊上也长出肉来了,皮肤白皙细腻了许多不说,似乎连睫毛和头发都长好了许多,身高也长了一些,哈哈,可喜可贺!
不过自己看自己始终自带美颜磨皮,并不十分可信,董慈忙朝兴平唤道,“老叔你看看,我是不是变漂亮了。”
兴平眉眼抽了抽,提醒她道,“姑娘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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