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姐姐听了傻缺的话,先是朝我婉然地一笑,然后转过一头齐肩的短发像照顾小朋友似的和姚中龙说:“东京风头正劲的绳师,是你老同学啊?你还不知道这次来接机就是来接他?”
姚中龙这回算是傻眼了。
他成为艺人,打出了名气,这件事情我是在北京的时候就已经被通知到了,而且手里还拿着他第一章专辑的签名cd,只不过不晓得他竟然签约在深蓝娱乐旗下而已。反观他呢,则是对我的近况一无所知,估计他这次会跟着接机组人员一起过来,就是来问松岛枫要签名的!
这回见到我,他签名也不要了,过了几秒钟才缓过神来讶异地说:“……老大,这回白水文艺酒吧的小场表演……”
“对,主角是我。”我相当低调地说。
“我干,你这么牛逼啊,竟然会……”姚中龙看了看潘姐姐,又转头看看我,说了一半把这句话生吞了回去,“呃,潘姐,那这样吧,先别送他去宾馆了,我们带他先去玩一圈吧,顺便聊聊天好不好。”
咦,这傻缺怎么好像很听潘姐姐话的样子,莫非两个人之间有什么……?
潘姐姐倒像是文子那样风格干练的女人。她很爽快地点头说好,然后跟身后的几个男人聊了两句,也没再问姚中龙的意见,直接跟对我说道:“金老师,你们是老同学真是太好了,走,先带你去吃晚餐吧。”
“没问题。”
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偶遇,我们也和松岛一行在台北机场分道扬镳;她们直接杀奔宾馆而去,而我则坐上了姚中龙那位潘姐姐宝蓝色的五系车,横冲直撞进了台北有些灯火迷离的雨夜里。
潘姐姐开车,姚中龙坐在副驾驶,而我依旧牵着女王殿下的小手坐在后排。阿墨似乎很享受这样静静牵手,以眼神交流的方式,即便刚才那令人目瞪口呆的欢迎仪式发生过之后,她也没有问我什么。只是偶尔眼神交结的时刻,会朝我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魅惑浅笑。
谈起姚中龙这个人,还是有很多话可以抖的。
为什么我叫他傻缺,而他还傻傻地叫我老大,这一切都源于大学四年里发生的那些旧事。
姚中龙,你只要看他那猥琐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个外向的人。不仅如此,更夸张的是他好像精神上有一点问题,跟平常人不太一样。记得刚入学的时候报名参加社团活动,我们班里有两个人报的社团最多,一个是我一个是他,我报了五六个,而他则报了十几个。
我的结果是基本上都录取了,也因此踏上了一条漫步花丛的不归路;而姚中龙呢,除了一个文学社要了他以外,其它的申请全被咔嚓了。
后来我才知道,跟矢志要进社团泡妞的我的志向不同,姚中龙报了这么多社团的初衷,是想要去视察一下大学课余活动的开展情况……
对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一直生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超级自大狂。由于他看到我竟然“基本上”达到了他先前的那个初衷,所以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比他更加牛逼的一类人,也就跟着其它的室友一起叫起了老大来。
在加入文学社以后,他就跟着当时一个女社长写起了诗歌。记得当时最著名的一件事情是一天下午午睡时间过后,姚中龙同学伸了个懒腰一声长嘶道:
梦里走了多少路,醒来还是在床上!
写着写着,竟然把他自己写成了今天这个到台湾来发展的饶舌歌手……虽然这百分之九十五都是他自己“不懈努力”得来的,但我这个做大哥的对于小弟的雄起,自然还是满怀欣慰的嘛。
在简单交流了一番各自的近况之后,我望着车窗外淅沥地冬雨,探着脖子问:“喂,我们去哪?”
“台北一零一啊。”傻缺操着沙哑的嗓子侧头说,“你的宾馆也在那附近。我们去下面的lr坐坐,气氛很好的。”
“台北壹零壹?哪儿啊?”我对于这座城市基本上没有任何了解,不由地问道。
姚中龙还没答话,潘姐姐却抢着笑了起来:“嘿,金老师你都没有夜生活的啊,这么鼎鼎大名的地方都不知道?台北壹零壹可是比东京铁塔更为著名的地方喔!”
……这什么逻辑啊,虽说我是几乎不去夜店,可是东京的夜生活,怎么能跟台北的掺和在一起讲呢?
我正有些搞不清怎么回答,姚中龙又接过话,傻傻地说:“诶,说起来去夜店,潘姐,你和金老师的女朋友的穿着,都有些不太搭调吧。”
?
绳师 二零八。洗手间里的故事ii(上)
诶哟,紧张什么,是新台币啦。——潘盈雪
“中龙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事的喔,去什么夜店,等一下我们在坐一坐就带金老师回去休息了啦。”开车的潘姐姐听到傻缺的疑问,笑着用一口闽南腔调十足的普通话回应着。
由于今天本师的从天而降,姚中龙同学的心情显然大大的好。别的不说,以前在大学里总是木讷着脸孔的他,好歹现在学会说笑了:
“搞什么哦,不也是夜店吗?”
“……”潘姐姐大概被他的无聊给气到了,拍了一下方向盘闪给我一个轮廓姣好的侧脸,“喂,去那种轻音乐吧用得着穿成什么样子啊?还要我们去换衣服……又不是交友派对,真是神经病。”
诶,潘姐姐这句话可算说对了,姚中龙这傻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要是不认识他一个月以上,你根本听不懂他突然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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