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荒唐。
身体的奇妙的感觉,不停沉浮,**难辨。
圆房之后,你们俩就是夫妻,做鬼都是夫妻。
女鬼尖利的话始终没停,重复循环着,直到身体和意识都变得毫无知觉。
温小姐,温小姐,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喊她。
温澜九翻了个身,从床上摔到地板上,这才从混沌中回来。
环顾四周,还是黎一白家的屋子。低头检查,没缺胳膊没少腿儿,人还好好的。
没死?!
她翻身就想爬起来,但浑身上下酸痛不已,好似被大卡车碾过一样,每一寸的肌肤都很不爽,但腿却是好的。
呆呆地坐回床边,温澜九陷入了沉思,昨晚经历的那些,难道是做梦?
居然有这么真实的梦,真特么要吓死人啊,只是梦最后的场景,她和死去的祭司圆房,未免也太荒唐了,后来在棺材里她连祭司的脸都没看清,但那冰凉和前所未有的触感现在还在脑子里盘旋,那一晚,是不是属于春·梦……
仙人板板的,麻烦下次做春·梦和正常的人好不,居然和死人,想想都瘆的慌。
认识到是做梦之后,温澜九才算长吁一口气,虚惊一场躺回床上,被子下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得她肉疼。
掀开被子,看到床上放着的两沓冥币,瞬间石化。
又是冥币,前一晚祭司给的一万带回来是冥币,昨晚祭司又给了两万,又变成冥币了!
那后面发生的那些,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温澜九不淡定了,仓促洗漱之后冲出院子,在院子门口检查。
昨晚她就是从门口掉入古墓的,然后撞到那个变态的女鬼,可现在看,底下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古墓。
“看什么?地上有金子?”
黎一白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五官沉铸看着她。
“黎先生?你们家院子底下有密室什么的吗?专门存放宝贝什么的?你不是那么多宝贝吗?”
“你是电视看多了,到我书房,有事。”
“……”
自那晚之后的两天,温澜九一直试图寻找蛛丝马迹,但除了那三沓冥币,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证明那晚的事情存在过。
最终,她还是把那晚的事情当做梦境。
直到出发那天。
一大早天未亮就被黎一白从被窝里捞起来,睡眼惺忪间便被扔进车里。
“仙人板板的,黎一白,你就不能有点人性吗?谁会这么早出门!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温澜九歪着脑袋抵在车门上,骂人。
她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吵了,恨不得将那人剐了。
鼻子下方被刺了一下,她浑身激灵,所有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黎一白坐在旁边,淡眼无波,不紧不慢道:“温澜九,不配合可以,你现在给我三万,我还你自由。”
温澜九瘪嘴,他明知道她把钱都汇回老家了,才这么威胁她,把她吃得死死的。
黎一白,你这一路最好都不要有事情求我,不然分分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她暗戳戳地咬牙,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北夜还是当司机,三人很快抵达机场。
温澜九这两天被迫看了地图,护送骨灰旅游第一站是北方的一座城市,那个地方多草原,地势平坦,据说是黎一白父亲想游历的八个地方中地理环境最好的一个。
她本身也没得选,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黎一白叫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但愿这第一站的路好走。
四个小时的飞程,在飞机上又睡了一觉,出机场之后温澜九整个人才算是真正活过来。
铺面的而来的风夹着尘土扫了一脸,这座北方城市果然和资料上说的一样,多沙尘。不过这边的夏天已经提前结束,温度低,风吹刮在脸上,冻人。
温澜九缩了缩脖子,没料到这边温度这么低,想说找人借件衣服,黎一白将一件防风衣扔给她。
她吧唧嘴,道了谢,利索地穿上。
这人虽然冷血腹黑,但观察力强,思维敏捷,不是正常人能比拟的。
“少主,小四小五马上过来。”北夜挂断电话之后汇报。
小四小五?所以说这次护送骨灰不只三个人,那安全系数又更高了。
约莫三分钟之后,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停在三人身前。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个粗犷不羁,满身横肉,头上还故意留了一撮小辫子,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的摔跤选手。
而另一位清俊不凡,气质沉冷,有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肯定是大帅哥!
温澜九满怀期待地抬眸,整个怔忪,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又仔细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没看错。
那个给了她两次冥币的男人!祭司!
两男人走到黎一白跟前,恭谨地行礼,和北夜对黎一白的态度差不多,看得出是手下。
“介绍一下,这位小四,真名石苏。这位是小五,真名,席锦炎。”
黎一白让北夜替人做介绍,自己先上了车。
石苏向她打了招呼,席锦炎却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两人便回到车上。
温澜九痴痴地站在那里,看着席锦炎的背影,他的脸确实和祭司一样,但身形似乎又不一样,祭司出现两次都是在晚上,光线不好,或许是她看错也不一定。
但这两人的脸实在是太相似了。
“温澜九,上车。”
黎一白表情沉铸地将她喊了上去。
越野车车厢宽敞,胖子石苏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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