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电视台的效益不是很好,但是由于工作性质原因,这里还是聚集了各式各样的女人。漂亮的不漂亮的,年轻的年老的,这女人一多的 地方,麻烦自然就多了起来。争风吃醋的,说人闲话的,风骚献媚的……真是什么样的都有。孟茹身处在这个环境里,就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了 一个大染缸里,想洁身自爱都很难。孟茹简直厌恶透了这里乌七八糟的风气,也难怪,谁让孟茹长得漂亮呢,这女人一漂亮就格外招风,一不 小心就会被扯进一桩桩绯闻轶事中去。孟茹最开始听到别人说自己的闲话,是跟采编室的王主任有一腿,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孟茹总 是借助做节目的机会往采编室王主任的办公室跑,还说有一次两个人大中午就把办公室的门插起来,被人在门口听到了呻吟声……孟茹心里这 个气啊,恨不得将说她闲话的人嘴巴撕烂,但有些事情究竟出自谁的口,又被谁做了艺术加工,已经无从考究。孟茹只是在无奈中更加看透了 这个浮躁的社会与人生,她的思维忽然就有了一种经历污浊之后的明净,她懒得去计较一切了,索性由它去吧,孟茹幸灾乐祸地想:“无论你 活得再光鲜,早晚都会有死去的一天,谁也逃不过这个最终结局。”
其实,孟茹早就看出对她有意思的不只是采编室的王主任,就连电视台的于台长看她也是色迷迷地眼神。那老家伙每次在和孟茹接触的时 候,都将眼睛不住地往孟茹的胸和屁股上瞟,孟茹很反感这样的眼神,尤其老家伙开始有意无意地安排孟茹做一些本不属于她分内工作的时候 ,孟茹明白这是他故意创造机会接近自己呢。厚颜无耻的事情还在后面,于台长开始给孟茹一些小恩小惠,并且暗示孟茹如果和他在一起,将 会提拔她做新闻部的主任。孟茹开始感到恶心了,她说不清为什么如此讨厌于台长,总觉得宁肯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十次,也不跟这样的男人一 次。于台长不傻,在抛出诱饵几次遭到拒绝之后,他开始恼羞成怒,暴露了一个无耻小人的丑恶嘴脸,他利用手中的权利在各种场合给孟茹穿 小鞋,不是说孟茹工作完成不好,就是暗指孟茹生活作风有问题,还经常在会上将孟茹作为反面典型进行批评。
孟茹受够了,她甚至有了要辞职不干的打算,并且在心里发誓,一旦有机会一定要对这个卑劣小人进行报复。恰逢天河市召开了一次盛大 的联欢晚会,孟茹作为主持人之一表现出色,被邀请参加了招待酒会。酒会上除了于台长外,天河市主管文体工作的丁副市长也在。孟茹看到 于台长对丁副市长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样子,再联想到他对自己颐指气使、横加指责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好笑。吃饭的时候,孟茹有意和丁 副市长套近乎,频频向他敬酒,丁副市长很受用,接连夸赞孟茹主持得好,以后天河市再有大型活动,主持人一定非孟茹莫属。旁边的于台长 看到孟茹和丁副市长聊得很投机的样子,也陪着笑脸违心地夸赞孟茹素质过硬,是台里的业务骨干。丁副市长回头对于台长说:这样的同志以 后一定要重用噢!”于台长像小鸡啄米一样地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不知为什么,孟茹看到于台长像老鼠见猫的样子,忽然觉得很解气 。但同时,她也感受到了权力的力量,几乎是一念之差,孟茹决定用丁副市长这座大山压住于台长,让他翻不过身来。这样想着,孟茹就在看 丁副市长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内容。那丁副市长是何等人物,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他能从女人的一颦一笑中体味出全部含义来,两个人几乎是一 拍即合,于是一切在冥冥之中开始酝酿……如果把好色的男人比作馋嘴的猫儿,那漂亮的女人无异于就是那肥美的鱼,而一旦让猫闻到了鱼腥味儿,那么你别指望它能轻易走开。
显然,丁副市长就是那一只典型的馋嘴猫儿。上次酒会之后,丁副市长对孟茹是念念不忘,除了向于台长几次三番地打听孟茹的情况之外 ,还对自己的秘书小曲授意,要他有时间多和电视台姓孟的女主播接触,有什么采访之类的活动尽量带上她,说孟茹模样好、气质佳,能够代 表整个天河市的形象。小曲跟了丁副市长多年,主子一撅屁股拉几个粪蛋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不敢怠慢,有什么大型活动只要丁副市长在,都 点名要孟茹过来。本来孟茹是电视台的主播,不负责采访这类的工作,但丁副市长的话谁敢不听,其实于台长这只老狐狸也对此心知肚明,但 为了卖人情,他每次都鼓励孟茹去,哪怕孟茹有播音任务他也想办法找别人替掉。
这官场上的事情啊,有时候肮脏得就如同那三伏天的腐肉一样,上面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蛆虫,令人恶心至极。
于台长虽然得不到孟茹心中有所不甘,但一想到丁副市长喜欢她,却又不惜将孟茹往火坑里推。这从政的人为了巴结领导,什么招法都能 使出来,别说孟茹是旁门别姓的女人,即便是自己的亲老婆,如果上司喜欢,都恨不得让她陪着睡一宿。
孟茹也并非愚蠢的女人,她对于台长、丁副市长的伎俩和用心自然明了得很。说老实话,她那天之所以在酒会上对丁副市长放电,一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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