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混了几十年也不是白混的,见势头不对,立刻堆出满脸的恭敬与感激:“局长,多亏了您。”
局长待见金秘书并不代表待见赵军,他抬起一个局长该有的气势对他摆摆手,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
金秘书见此赶紧打个圆场,一个是需要仰靠的对象,一个是多年合作的朋友,哪方闹僵都不好处理。
“局长,那我们就先走了,这事还得回去跟翠微小姐交差。”
两人在局长的目送下出了警察局,黑色的桥车停到脚边,金秘书打开门对赵军做了个手势。
俩人一起合作不知道坑了多少人,赵军也不客气,一屁股坐进去,这时候他才想起应该还有人跟他一起出来的。
“金秘书,还有一个人跟我一起进去的,差点把他给忘记了。”
“不用惦记他了,已近查无此人了。”
“什么?查无此人?”赵军脸色大变,声音提高不止六个调:“怎么会这样?”
桥车缓慢行驶,金秘书绑好身上的安全带对他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啊!”
“反正我去提人的时候讲的是两个人,结果查了半天只有你一个人的记录。”
“赵军啊,看来你这回是栽个大跟头啊!”
震惊也不过片刻,神色恢复正常的赵军恨恨的咬牙切齿:“对啊!大跟头,我这次的牢狱之灾就是拜他所赐。”
“你以为就单单只是牢狱之灾?”金秘书拿出手机,翻出一条条信息,递给他:“你自己看看。”
赵军翻看聊天信息,脸色由黄变成青,青变成黑,黑里透着红这是怒火烧的。
“一定是邓坚这个狗杂种,除了他就没人知道这个消息。”
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短短两天时间,他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不止!”金秘书对着赵军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你以为这就完了?我查了那张截图发出的ip地址,你猜猜看是哪里?”
赵军双眼一眯,思虑片刻若有所思道:“难道是1咨询工作室?”在这永陵市也就他们敢跟他作对。
金秘书点头:“也可以这么说,ip地址是1咨询工作室楼下的一间茶楼,但是也没什么两样。”
“所以,邓坚那个狗杂种一开始就是他们派过来的卧底?”赵军接过话,脸色黑的跟块墨似的。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他可真没想到,平日里自己欺压的狗东西居然反咬了自己一口。
“**不离十。”
金秘书点头赞同,让他疑惑的是,他今天查邓坚的资料时,他所有身份信息在永陵市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这个人从没出现过。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事情办的这么干净利落,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永陵市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厉害的角色。
一片片四季常绿、季季有花的宜人景色在车后呼啸而过。
宁瑾端坐在后座,垂目思量,一根根微翘的眼睫毛,在白里透粉的鹅蛋脸上染上水墨。
身边坐的是刚从医院出来的吉母。
吉母被晕倒后,俩人把她送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她本来卖血后就引起严重的贫血,再加上宁瑾的一番话,一时受不了希望后的绝望,身体自然倒下了。
从医院出来后三人再没提起那件事,蓝礼提出送吉母回她们的住处,宁瑾没也没反对。
她看得出吉母很拘束,对她明显的抗拒以及对蓝礼熟络。
尽管宁瑾一心想做个讨人喜爱的乖宝宝,但是别人不给她这个机会啊!
只是可怜了宁瑾心中的小人儿,一手一把鼻涕,一手一把眼泪,肩膀一抖一抖的委屈抽泣:不能变得萌萌哒怪我咯?
每个城市繁华的背后都有一片穷困潦倒,生存在城市最底端的人类,这好像成了这个世纪恒古不变的铁律。
在三元路,你可能会时不时的看到一辆十万以上的车子经过,但是与三元路左拐进去的一条两米宽的‘幸福路’基本就看不到有汽车的踪影。
蓝礼把车停放锁好,在前面引路,动作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三元路的地面烧是柏油,而‘幸福路’的地面,是一个坑连着一个坑的烂水泥路。
宁瑾都能想象中午的那场暴雨肯定在坑里激起一滴滴水花。
这要是一脚踩空,那就恭喜你,洗个泥水脚也是难免的。
这么鲜明的对比,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为过。
宁瑾抬起手臂撞了蓝礼一下,他回头疑问的看着她。
“你来这里几次了?”宁瑾好奇问他,她还真想知道他是如何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过来的。
蓝礼脸上的肌肉有一瞬间的僵硬,心虚的用大拇指蹭蹭鼻子,回答的含含糊糊:“也没来几次。”
宁瑾撇了下嘴,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吐出什么来。
穿过一栋栋陈旧的老楼房,三人来到一栋外墙脱了些瓷砖的房门前。
一阵清风送来,宁瑾看着头顶的瓷砖摇摆了一次。
她擦了把额头的汗,嘴里嘀咕着:这瓷砖实在是太热情了,真怕它那天一兴奋,小手一松就摔下来,就五马分尸了
整栋老楼房只有六层,而吉母就住在最上面的一层。
踏进楼道,随处可见的烟蒂子,各种装小零食之类的塑料袋,踩在楼梯都不知道脚底沾了什么东西,黏黏的。
小孩扯着嗓子哭的翻天倒海声,夫妻相互指责的吵架声,嘘嘘嘻嘻的闹笑声充斥整个楼道。
许是宁瑾第一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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