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母为孩子守在病房外急的心力交瘁,自然也有父母为了孩子,抹平他犯下的罪恶。
等吉妮慧脱离生命危险后,传进吉父吉母耳中的只有女儿勾引同学失足掉下六楼。
没有人比父母能更了解自己的孩子,即使所有人的声音都一样,但吉母坚信女儿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尽管女儿一直昏迷不醒,不曾开口反驳过。
“刚开始的医药费都是是某些‘好心的家长’共同筹款交的,那时我一心扑在女儿身上,那还有心思顾得上这些事。”
吉母接过宁瑾递过来的纸巾,抹掉流在脸上的泪水,眼底满是讽刺,“他们假惺惺的来看望,装出一片善心,在得知我要报警的时候,一个个的真实面目全部露出来了。”
“那时候我女儿还没清醒过,对整个事情我都不清楚,但是他们说的我都不信,我很清楚的是我女儿不会做这种丢人的事。”
“他们一个个的劝我这种事情不能声张,劝我私了,说什么报警了就毁了我女儿的一生了。”
可是
吉母眼底的讽刺越加浓厚。
她的女儿现在的处境跟毁了有两样吗?
没有人会知道,当医院的体检报告放到吉母手上时,‘***破裂,体内检测出十二个男性***短短几个字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彼时她只想拿刀子冲出去一刀刀剁碎那罪恶之根。
“我不肯!不肯私了,我要为我女儿洗去强加在她身上的诬蔑。”
“因为我执意要报警,他们丢下了虚伪的面具,开始压迫我,威胁我,工作被辞职,指使人辱骂我,连我家的玻璃和门都被砸烂。”
“可是我怎么能轻易放弃,我报警,没人受理,我起诉,法院判他们无罪,我联系记者,被扭曲事实报道,说我贪得无厌,还想从他们身上捞一笔。”
“你们知道吗?”吉母抬起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宁瑾和蓝礼。
“原以为我的丈夫会是我坚强的后盾,可是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给我娘俩插上血琳琳的一刀。”
“他去法院起诉我,要跟我离婚,说我以女儿名义到处捞财产。”
“呵呵三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十多年的父女情分一夜之前风吹云散”
窗外狂风暴雨呼啸,与室内的静谧形成鲜明的对比,宁瑾默然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心里憋的慌。
良久,她才开口打破沉重的气氛:“阿姨,您女儿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提起女儿,吉母灰扑扑的脸上总算有一丝光彩。
“她现在身体有点起色了,可以吃一些流质食物,不需要每天用营养针养着了。”
蓝礼在一旁搓搓手,脸上有几分难为情:“阿姨,网上说,你们因为欠医药费,被医院赶出来了”
“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欠你们钱的,给我一点时间,求求你们了”蓝礼话没说完就被吉母打断,说着说着又跪下去。
宁瑾一把抓住她的身体扶起她:“阿姨,您别再跪了。”
“对啊,阿姨。”蓝礼一脸懊恼的拍下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破嘴,话都不会说,我不是怕您没钱给,只是想关心一下你们的经济状况”
这解释给的宁瑾直接跪服了,说了跟没说一样,没瞧见吉母神情越发的黯淡了么
“蓝礼,不会说话就闭嘴吧!”宁瑾没好气的对他说道,又转头看着吉母。
“阿姨,蓝礼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想问有没有再继续让吉妮慧在医院治疗,毕竟在医生的治疗下,她会恢复的更好。”
这话算是戳到吉母的痛处了,她脸上扯出一摸牵强的笑容:“我们租了房子在外面,以前住的房子判了一半给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女儿又需要治疗就卖了。”
又是长久的寂静。
狂风暴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清澄,一道彩虹高高挂在天空,美好又耀眼。
宁瑾突地走到吉母对面坐下,平视她:“阿姨,我不问您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您也是有知识的人,有些事情您应该也清楚,做我们这个行业打的本就是擦边球,您需要的我们办不到。”
说罢,也不管吉母是什么表情,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底下来往的车辆与行人。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了,五雷轰顶对吉母也不过如此,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绝望的喃喃:“恶梦早就不会醒了不会醒了”
“宁瑾”蓝礼看吉母如此,焦急的喊了她一声。
见她无动于衷,起身走到她身旁,小声说道:“宁瑾,你就帮帮他们吧!她们真的很可怜的,她们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再过不了多久连小妮慧现在连医药费都没着落了。”
“不是还有你吗?”宁瑾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不说,不要以为我就不知道是谁让她找上面来的。”
“那个嘿嘿那个”蓝礼心虚的看向别处,巴结个半天也没巴结给所以然出来。
“你还没看过小妮慧吧,那小丫头很可爱,嘴很甜的。”
“哦。”这倒是让宁瑾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遭遇了这种事,小丫头该整天都是死气沉沉的。
“没想到人还真的是你找来的啊,我只是炸炸你,没想到真被我炸出来了。”宁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拳头已经咔擦作响了。
蓝礼:“”
“宁瑾,你是她们最后一丝希望,要是连你都袖手旁观,她们就真的绝望了。你就帮帮她们吧!看在我的面子上,行吗?”
“看在你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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