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奚翮颇为沮丧的将眼含失落的小宫女领出路寝,他抬头望了望笑的一脸纯洁的白月亮,暗暗叹了口气。
孙周这边,洗完了冷水澡,精神抖擞毫无睡意,便将处理好的奏简再翻出来检查,看看有什么遗漏。不过他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说心猿意马的思绪时不时困扰着他。孙周捏竹简捏的指尖泛白,昏黄的灯火偶尔摇曳一下,就像那天夜里,鲁国边境的山中小屋。那时的灯火摇动的更加厉害,天气也更加寒冷。
现在那玉她,应该消气了吧?
只要思及那玉,满脑子都是关于她的事情,孙周心烦意乱地站起身,想出去走走。
刚刚走到门口,便撞见匆匆而来的奚翮。
奚翮一脸凝重,到孙周跟前低声将燕寝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孙周听罢,便与奚翮朝燕寝走去,他皱眉道:“你确定?”
“错不了,我见过她。”
“那她现在如何?”
“让宫女在燕寝里看着,她知道认错人后,闹的很厉害,头都撞破了。燕寝里值夜的宫人也都集中着看管起来了。”
“我弟弟现在怎样?”
“没惊动到公子,他酒色过度,睡得很沉。”
孙周点点头,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燕寝。
见到孙周,东门衍连忙跪下请罪:
“此事乃属下之过,请主公责罚!”
“不知者无罪,你不必自责。”顿了顿,又道,“将那女人带过来。”
片刻,衣衫不整的杞莲便被绑帮着双手押到正殿。东门衍与奚翮退到一边,低着头避免看她。
披散着头发,瑟瑟发抖的杞莲香肩颤抖,眼泪顺着光洁的脸颊滚滚滑落,她口中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凄叫。
孙周一言不发,等杞莲哭干了眼泪,没了大声叫唤的力气,这才让东门衍摘去她口中的布团。
“你怎么来到的燕寝?”孙周淡淡地问。
“事到如今,贱妾只求一死,请国君恩准。”杞莲呜咽着说。
“寡人无意赐你死罪,你若一心求死,寡人也不会阻拦。是当今夜之事未曾发生,还是明日传出暴毙而亡的消息,你自己选。”
“贱妾只求一死,”杞莲用心灰意冷地语气说,“不过烦请国君转告夫人一声,我们同在杞国相识一场,请夫人务必顾念父亲,顾念杞国一点。”
她说的夫人,自然是指那玉。孙周听了,沉默片刻。
“后宫把守如此严密,你是如何出的后宫,如何混进燕寝里的?”
“君父将我嫁入晋国,做国君您的妾侍,贱妾也时常听到夫人夸赞国君,心里渴慕已久。一个女人想要竭尽全力靠近自己的夫君,结果……国君,生不能侍候国君,但望死在国君手中,请国君看在夫人面上,成全贱妾赤诚之心!”
孙周很讨厌这女子把“贱妾贱妾”的挂在嘴边,忍了忍,他温声道:
“你不愿交代,也就罢了,不外有身边侍候的人帮着掩护。你回去吧,今夜之事,不会传出半分言语。你若一心求死,成全了自己,却也辜负了你的亲上。寡人话已至此,你仍想自我了结的话,但请无妨。”
杞莲瞠大了眼睛,绝望般地掩面低泣。
孙周有点不耐烦,便吩咐东门衍,让他等杞莲止住哭声,将这女子带回后宫严密看守。他自己则到内寝去看杨干。
见杨干睡得很沉,孙周又出了内寝,对奚翮说:
“你处理的及时,那些宫人并不知情,但也不能留在公宫,将他们送到新绛以外的行宫里吧。对外,包括我弟弟那里,只说陪侍他的宫女有失检点,已施以死刑。具体过程,你亲自去办。一定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弟弟他定然招来骂名。”
“是,主公,那后宫那里——”
“后宫的防卫看守必要严密,那几位媵人女子,他们身边的侍女每隔一阵便撤换一批。这交给幕隐去做。”幕隐是代理正夫人管理后宫的总领女官。
这夜之事,便这样悄无声息地压了下来。次日杨干醒来,孙周将这件事讲给他听,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杨干也没放在心上。
这件事便这样告一段落,孙周很快便将它抛到脑后,而后没过几日,他收到巫狐庸的来信,说那玉已经平安抵达吴国。
安定下来便能方便通信,孙周派人悄悄给那玉送信,信中只是普通问候,而从那玉的回信里看,字里行间跟往常并无二致。虽然对那玉没有给他回应而略有失落,好在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这也是好的。
远在吴国的那玉却有些愁眉不展,她再次收到孙周的回信时,忍不住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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