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了宫人,只有容光焕发,礼服加身的孙周立在眼前。
“结束了?”她犹带茫然地问。
“结束了。”孙周杨起嘴角,从案上拿来一盘点心,“你饿了吧,吃点东西。”
那玉担心弄到床榻上,便撑着床面站起身来,结果脚下一软,要不是孙周及时抱住,她恐怕得仰面朝下摔得惨不忍睹。
“腿坐麻了,嘶——不要动,让我缓一会儿。”
孙周就这么一手托着点心,一手揽着那玉,有些笨拙的站在那儿。
那玉缓劲来,瞌睡也不翼而飞,她吃过点心,这才想起要拆去头上繁重的首饰。
孙周见她把头发弄的乱七八糟,失笑道:“真是笨手笨脚的,我来帮你。”
“我平时也不会把头发弄的这样复杂,哎,这可真是麻烦。”
“你麻烦什么,不是有我帮你。”
“看来还是你比较心灵手巧,你会拆头发,那你会梳头嘛?”
“学几次不就会了,整好,你让我试试看,学会了就给你描眉挽发。”
“哈哈,我可不敢让国君做宫女来做的活计,我给你梳头还差不多。”
“那也成。”孙周将那玉的头发理顺,在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百合般的脸蛋上停留片刻,不由地说,“阿玉,你真好看!”
那玉先是一愣,转而便有些不大自在,在这种旖旎的气氛下,她一时说不上来话,拘束起来。
孙周见了,暗暗责备自己太过心急,唯恐露了形迹吓到她,便压下心头的异样,笑着说:“你这面相生的好看,怕是多像岳父大人。”
“你还真叫他岳父大人,这多怪啊。”
“哪里怪了,你想,要是改口不慎,在越大哥和声师姐面前露了马脚,岳父大人知道咱们将婚姻如此儿戏,岂不要伤心失望。”
“那倒也是……”那玉想了想,笑道,“说到师兄师姐,你来帮我出出主意,有什么办法将他们撮合到一块儿?”
“怎么突然要撮合他们?”
“你不知道,我师兄爱慕师姐,可照他那个性子,要是没人推波助澜,岂不是一辈子都要闷在心里。我实在没有经验,你帮帮忙,想想办法。”
孙周无语的看着一脸苦恼的那玉,对越尧那点敌意瞬间便荡然无存了。他开始同情越尧。
“……阿玉,我觉着你虽然聪明,不过在人情冷暖上也不比越大哥高明多少。”
“哎?好好地怎么说到我头上了。”那玉皱了皱眉,“就算你说的对,我对感情的事不太明了,那也是,也是我年纪小,缺乏经验的缘故。”
“我……也缺乏经验,没什么好主意。”孙周又担心那玉直接找越尧说这件事,便道,“尽管我也缺乏经验,不过也能明白,感情的事,旁人最好不要插手,一个不慎恐怕越帮越忙。阿玉你就不要插手,顺其自然吧。越大哥医术高明,人品相貌都是绝佳,还怕找不到女子相伴?”
“好吧……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咳,你明白就好。”孙周又问,“你是怎么发现越大哥爱慕声师姐的?”
“这显而易见,他跟声师姐志趣相投,我经常看到他俩气氛融洽地说话聊天。相比之下,对我可就冷峻多了,有时比我父亲还要严厉。”那玉露出不满的表情,“这次我请师兄陪我出去闯荡,他还特意叮嘱必须带上师姐才肯答应。”
“嗯?”孙周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地问,“去哪儿闯荡?”
“就是——”那玉一下醒过神来,连忙赔笑说,“没,没去哪儿,哈哈,你听错了。”那玉可不想在没有酝酿好妥善言词的情况下说出这件事,她怕自己说不过他,所以赶忙转移话题,“真是的,今天可是你洞房花烛的好日子,陪嫁的媵妾里头有个是杞伯嫡女,漂亮的不得了,你不去陪她花前月下,跟我个小丫头在这枯坐多没意思。我看现下正好,你去她那看看吧。啧,我还真有些困,好想睡觉啊。”
孙周哪肯让她糊弄过去,当下听她这番话来,真是又气又恼,偏偏还拿她没辙,打不得,骂不得。
他半晌没有言语,等火气消了才说:
“你说的对,我恐怕是听错了,你既然得闲,那演戏演全套,往后诸多祭祀典礼,你可不能缺席。”
“啊——”那玉苦着脸说,“你在开玩笑吧,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开什么玩笑?”孙周挑眉道,“我先前说过什么?你听错了吧。”
那玉瞪着淡淡含笑,一脸霁月风光的孙周。
“你说会以夫人病弱年幼为由,凡要夫人参与的祭祀典礼等一应场合,能推则推,不能推的便有礼官代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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