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好了,还能亏待了你的马不成。”
“嘿嘿,但凡刚学驾车的人,便对车架格外爱惜;我也刚学骑马不久,对我这第一匹坐骑,自然格外喜爱。”
“你啊,既知道自己是初学,也不怕摔着碰着。”
“怕有什么用,再说,有师兄他们看着,不碍事。”
孙周一听,半天没有说话,到了燕寝还是闷声不吭。那玉瞅了一阵,发现他神游物外心不在焉的,便凑近了仰头看他。这冷不防的,将孙周吓了大跳,心里打了鼓点似的。
“我回来不过多时,就见你总是魂不守舍,别是碰上什么为难的事了?”
孙周故意不看那玉,自顾翻着一册古书,嘴中随意问道:
“先不说这个,那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那件事是哪件事?”
“就是……”孙周言语缓慢,尽量说的自然平淡一些,“与我成亲一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你说的含糊不清,我还是糊里糊涂的。而且你在信中也未曾说清,我自己还想问呢,既是接受杞伯通婚,为何要我代嫁?你是打的什么算盘?”那玉百思不解,也不知他在动什么脑筋,难道与杞国通婚有什么不妥之处,亦或杞国的公主有什么不妥之处,所以来个偷梁换柱?那玉怎么想都想不通透,越想越觉着好奇,越是好奇便就越想,现在抓到话头,便紧着催促孙周快点说给她听。
“不是我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这任务由我完成,你说的含混不清,我不知你的目的在哪,只怕砸在手里。”
孙周盯着那玉,见她只是好奇的打量自己,没有半点女儿家的心思,已将此事认定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来着。孙周一边觉着气闷,一边自省。他那封信,的确写的含混不清,最关键的因由没写明白,怪不得那玉。可让他把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摊在明处,他实在很难开口,届时被那玉拒绝是小,万一她心生反感,从此对他敬而远之,他可就没得退路。最后便只说了大概,字里行间留有三分退路,也好试探她的反应,以便随机应变。所以那玉下山来到新绛时,他心中欢喜,以为那玉也是有意于他。现在看来,原来是那玉会错意了。
对于那玉,以前他尚在懵懂之时尚且拎不清楚,现在更不消说,理智早就抛在脑后。眼见着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他只想着如何迈过目前的阻隔,想着如何解决。放她离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过孙周知道那玉的脾性,也不想给她带来烦扰,想着两人年纪不大,来日方长,慢慢周旋才是上策。于是他不动声色,对那玉的想法注意留心,根据她的态度,尽量满足她的心愿,万事让着惯着,不着痕迹的收揽她。
他想,只要这天下九州,再没有哪个男子比他还要称心如意,她早晚会看上自己。
他想,韬略这种东西,用于政事,也合于男女之事。
想通之后,孙周便有了自信,之前的拘谨一扫而空。
他笑了笑,对那玉说:
“杞国与我通婚,不外乎打着外戚之力作为屏障的算盘,小国图存,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作为国君,哪些能做,哪些不可妄为,我也知道。但有些事需得灵活一点。之前八卿会议,荀偃说的在理,便是弹丸小国,毕竟也是武王分封的天下诸侯,拒绝是无礼之举。大国争盟,贵在信义,天下诸侯无论爵位高低,都要尊重对方,要以礼相待。所以我接受通婚,而灵活的地方嘛——”孙周又是一笑,瞧着那玉说,“一个我未曾谋面的女子,便是神女下凡,也不是心头所好,使些手段又怎么了?免得被那杞国公主以晋候夫人自居,名正言顺的跑来找我,可不得烦闷死了。”
那玉越发糊涂,她咬着唇想了半晌,困惑地问:“你是国君,如果将来遇见合心的漂亮姑娘,给个名分,将她收在身边就是,这么大费周章,又是何必。”
“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楚,这不整好给你解围,你还有什么不满?”
“这……我哪有什么不满。”那玉挠了挠头,还是觉得孙周的理论有些古怪,也没什么说服力,不过又似乎无可置喙,都是他的私事。于是她悻悻地说,“反正你是国君,现在大权在握,喜欢折腾你就折腾去吧。只要别把你自己给带到坑里就成。”
“那你可就小瞧我了。”
“不敢不敢,”那玉说,“还有啊,也别把我带到坑里啊,我可说好了,就走个过场,礼成之后别指望我天天呆在宫里陪你演戏。之前出使鲁国的事,你可要说话算数。”
“你在云梦待了那样长的时间,鲁国已经朝见完了,晋国这里是士匄过去答拜的。”
那玉“啊”了一声,她在山上闭门思过,还真不知道。鬼谷子兴许知道,不过父亲自她回去之后,特意请求鬼谷子不要跟她说这些事情。
“唔,鲁国的事就不说了……这阵子晋国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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