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听北知道自己现在要的是什么,没有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要了一头顶级骑兽,并要任小钰同他一起离开,以护得自己周全。
神鹰一声鸣啸,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任万里的旁边,与其交谈起来。
任万里探出神念搜索神鹰此刻表达的意思,后点了点头答应了范听北的要求。
范听北抱起任小钰跃上兽身,连同小狗一起离开了任家古殿。
任小钰朦胧的双眼望了望父亲,她知道父亲的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的。
神鹰紧随其后跟了下去,它没有靠近,而是一直跟着任小钰后面百米距离飞行着,不时发出鸣啸震动苍穹。
与此同时,另外三道兽影离开了任家古殿。
几个时辰之后,范听北来到了任家神城上空,再次被这个繁荣开放的城市氛围所感染。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多做停留,身后还跟着那头大鸟与另外三头骑兽,其上皆乘神秘之人。
这样一直被人跟着,范听北心中难安,且很不舒服,在离开任家神城不远后,他停了下来掐着任小钰的脖颈对着后面恐吓威胁了一番,直到任小钰有些翻白眼才使得他们不再跟随。
神鹰首先停了下来,它虽担心任小钰的安危,但是它有玉铃铛可以感应到,只要不是离得太过遥远,它都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又飞行了半天,范听北见身后没有人在跟来,顿觉心情变得舒畅了,有种亲近大自然的感觉。
不多时,范听北饥肠辘辘,而下方无尽的苍茫大地,高山流水,山冈起伏,茂林青郁,仿佛没有尽头。没有小镇的影子,哪怕有处人家也好啊。
任小钰没有了修为的支撑,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她也感到了饥饿。但她的样子还是那样动人,或许是受了折磨的缘故,脸上多了几分愁闷。
又三座高山甩在身后,范听北降落在一片翠绿欲滴的竹林边,林子很大很浓密,林中以小腿粗细的翠竹居多,约有五十米高,只有为数不多的海碗粗细的壮竹穿插耸立,竹叶在风中发出簌簌声,一些小动物穿梭林间,遇人不惊,它们以食草居多,当然也是纯天然的美味。
以范听北的手段,它们只能祈祷上天眷顾了。
前方竹林边缘一只肥嫩的野兔活蹦乱跳,在范听北的爪下惨遭毒手。
不多时便传来了烤肉的浓香,一只野兔在火上油光锃亮,发出滋滋声,小狗在一旁伸着舌头不要脸的留下了口水。
任小钰很安静,范听北解开了她的身禁,她独自站在风中眺望着远方,此时她的心境已经平和了不少。
范听北将考好的野兔扯下了一条腿递了过来,任小钰没有理睬他,尽管自己在闻到了肉香的时候不自觉的咽了口水,但是对这种山乡野食她还是无法吃得下去。
可能更多的是不想看到送肉的人,更不想吃下此人送来的肉。
范听北与小狗自然是吃的满嘴流油,这可是身无分文能够吃到的很好的美食了。
夕阳西下,范听北再次上路,想着能够在天黑之前找到住处。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上了黑影,前方一座僻静小镇,范听北摸遍了全身,没有找到一分钱。
当他拿出白玉铃铛准备当了换点钱的时候,遭到了任小钰的强烈反对,硬将铃铛夺了去。
范听北无奈,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他心中很清楚,任家不可能对任小钰不管不顾,肯定一直跟着他,只是没有现身罢了。
最后,范听北在镇外约五里处,寻到一户人家,得以借宿。
这户人家只有父子二人,他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老人已七旬高龄很热情好客,他老来得子,名叫海娃,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壮实,生性憨厚腼腆。
他们以打猎为生,海娃身体壮实,身手很不错,时常能打到丰厚的猎物拉到不远的小镇上换钱,因此他们的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任小钰心境也平和了下来,褪去了起先的愁闷,也吃下了这农家的粗茶淡饭。
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凡人之躯,少不了一日三餐的能量补充。即便自尊心再强,也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对范听北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友好之意。
这倒让老人与海娃猜疑起了两个人的关系。
范听北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番,说是刚怀上身孕脾气有些古怪,都是平日里惯得太厉害了。
老人与海娃这才释怀,满脸真切的笑容,为他们送上祝福。
任小钰听了此话,顿时面目绯红,双目喷火,就要朝着范听北胡乱抓来。
无奈范听北只好将她强拉进屋中,关上门好好的威胁了一番,并献上了自己的身体,让她一顿殴打撒气。
任小钰却没有客气,之前自身带有的仙气荡然无存,且打得很有技巧,让范听北一阵狼嚎。
范听北对任小钰并没有恨意,有也只是一时的,或许这也是长得好看的特权吧,这一路来也算是赏心悦目了。
现在拘禁着她不过是为了保自己的周全,若是没有了这个人质做保护,估计天涯海角都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被揍几下,牺牲一下也是在所难免。
老人听到内屋的打闹声,不禁笑得合不拢嘴了,满目沧桑的望着一旁的海娃。
任小钰坐在内屋唯一的一张床上正怒视着范听北,她被封住了脉门。让她同住一间,她却极不配合,范听北也是出于无奈才出此下策。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只能委屈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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