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杨真随地坐了,他脑袋发蒙,眼睛酸胀,那易筋经区区几十章,自己翻来覆去的看了,却一无所获。
杨真自是读过前世金庸的的,想起游坦之照图学着僧人做了怪异的姿势寒毒尽去。自己也模仿了许久,动作分毫不差,却毫无作用。想来游坦之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所练易筋经,心无所往,只是随意照做了。除却了学习武功的念头,反让他练成了。可那易筋经三个大字,现在就端端正正的写在皮面上,要想让自己忘了这本书是什么,恐怕比起张无忌忘了太极剑的招式还要难。
杨真心思一动,又想莫非是内藏夹页、火烧显形、滴血认主一类的套路?杨真仔仔细细的翻了这竹简,看不出任何机关。既然有人可以练成,自是不需要毁坏这书的。
这时,却见智深捂着肚子,原来是又饿了,对着自己嘿嘿傻笑。
智深每日与僧人相同,吃些素斋,只是他的那份顶了别人十份。就是这样,仍是每日饿的飞快,平日都是喝水顶了,正该是营养不良的状态,也不知道如何长了如此高大威猛?
他俩所住厢房原本只有智深一人,现在多了杨真,起初杨真以为是僧人嫌他痴傻,不愿与他同住。后来听了智深如雷的鼾声,一切都明白了。不过杨真童子功练到好处,耳部的肌肉可以收缩卷起,护了耳孔,那夜才堪堪睡了。
杨真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又觉得他天真烂漫,心思纯净,反比外面的人可爱多了,对这个便宜师兄,也多加照顾。
这昨夜趁智深没睡,运了的三叠步,从寺门飞奔而出。去了尚膳监,找了几个相熟的厨子,一个大元宝扔了过去,拿了现成的卤牛肉十斤,烧鹅两只,叉烧肉十七八条,甚至还有一整只小烧猪一并卷了,带了厢房里去。
智深吃了二十年的粗茶淡饭,平日连个油花亦是少见。今日闻了这荤腥奇香,腹中的饥饿再也无法抑制,方丈师傅平日的嘱托早已忘了一干二净。伸出蒲扇大手,随手一撕就往嘴里塞。
这几十斤的大肉,竟然被他一人就吃完了。吃完以后,拍拍肚子,欢喜的拍着手,围着杨真不停的打转:“好吃、还要吃。”
杨真看了眼前山一般的身影,不禁莞尔:“明日再给你带。”
又悄悄嘱咐道:“莫要让方丈知道了,否则再也吃不到了。”
这智深在吃的面前果然智慧深厚,大智若愚,竟然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今日还未到晚上,自己还在读经,这智深却已经忍不住开始要吃了,也罢,今日恐怕是看不破这二相了。索性带智深出去走走,也好过在这做无用功。
于是起身找了方丈,对方丈说了此事,欲带他出寺出宫,随处转转,也带他找些吃食。
方丈知智深又智力低下,不识人情世故,方丈年纪大,对智深却是爱护有加,唯恐他磕着碰着,平日怎敢让他出寺,更无论出宫了,导致智深竟然从小至大没有出过这寺门一步。
看了智深满怀期待的欢喜样子,方丈虽然担心,却是不忍心将他再圈在这。有了他强横无比的师弟照看,也好出去见见世面,千嘱咐万嘱咐下也就同意了,只是要务必外城门关闭之前回来。
师兄弟二人得了应许,就这样出来了。杨真身着太监服,智深却是和尚服,这奇异的组合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杨真不以为意,随街找了个干净的馆子坐了,对着小二喊到:“先来几个凉菜、杀生鱼、凉拌三丝儿、麻辣蹄筋、蒜泥白肉,再来个肥肥的芷江鸭子、红烧牛尾、水晶肘子,炸个藕夹,清炖个狮子头。再来五屉包子,不够再说。”
这小二刚要开口,一大锭银子飞了他的手中,杨真挥了挥手:“莫要多说,我俩自是能吃的。”
这点客人不多,厨子做菜也快,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
智深见菜来了,口水滴里搭拉,却不开动。原来是师傅出门说了,要听师弟的话。师弟没同意,是什么也不能做的。
杨真一笑,指着说道:“吃吧,勿要跟师弟客气。”这智深才拿了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正吃的开心,听楼下一阵喧嚣,原是门外有人吵起来了。杨真朝外望去,似是一个老农的菜摊,挡了一辆华丽马车的路,这马车硬过,将菜全给踩碎了。
自己不欲多事,看智深已将盘子吃的见底,便起身要带着他走了。
只是这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来。刚一出门,那老农一把抓了杨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这位宫里的公公,你可要给俺评评理,你可要给俺做主啊。”
那车夫也在叫道:“你将这菜摆了街上,挡了道路,还是有理?”
杨真轻轻一震,便挣脱了老农的脏手。说道:“咱可不是青天大老爷,你若有事,不如去报了官吧。”
那马车车夫一听,指着马车里的人哈哈大笑:“你要报官,官不就在这么。这位公公,不如你来替这老汉报了。”那老农一听,绝望的要走,却被杨真一把抓住了。
“老丈既然抓了我,我自是要过把审案瘾的。”杨真笑道。
托腮一想,不如这样,哈哈笑道:“既然大家都有错,老丈你乱摆乱放,车夫你不管不顾硬是冲了,里面的官人又教导无方。咱家就判你们一人一耳光吧。”
说完也不含糊,对着老农一耳光、对着车夫一耳光,又跩出了马车里那惊恐的官儿,也是一耳光。这几个耳光力道之大,几人的脸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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