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休息片刻之后,果然有一位正规军士兵带着草药而来,在讲述了如何外敷之后便离去,留下云书一人靠着土丘休息。
远处,枯木只是简单的用手指沾着口水擦拭伤口,但是他那眼神却仿佛可以喷出火来,对云书已恨之入骨。
对云书来说,他像是一条在一旁舔拭伤口的老狗,狗虽有牙,但云书却有打掉他犬牙的能力!
秋奘这时忙里偷闲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云书,微微的叹息一声说道:“又没能帮上你。”
“不必自责,这是你能力之外的事情。不过我却有一件事是你可以帮忙的。”
秋奘原本心高气傲不错,但从镇山以后,遇到的许多事情都将他内心的傲气已经摩掉了七七八八,听云书这么说,感觉自己有了弥补的机会,当即眼睛一亮问道:“何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我与枯木势不两立。”云书言简意赅。
秋奘并非呆傻之人,显然明白云书的用意,点点头说道:“倘若能有我出手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脱。”
说完,秋奘愣了一下,似乎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当云书被正规军带走陪练时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时间又陷入了无奈当中。
云书可不认为秋奘一点用处都没有,相反,作为曾经百夫长的他更是第二帐篷队的领头人物,他此时对云书有着不小的作用。
云书道:“有你这句话,足以。”
秋奘轻轻摇头,似是对自己又有了几分不自信,转头又回去劳作了。
云书在给自己的伤口上药之后,感觉如释负重,总算没死在这里。
这时云书不禁想起鸣蛇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不禁压低了声音说道:“前辈,先前的仗义出手,云书感激不尽。”
鸣蛇依旧藏匿在云书的衣物当中,他没有露头,却是语气凝重:“老子说过了,这里有地庸强者,你我还是少说话为妙,我的这点小把戏在地庸强者面前还是有露馅的危险的。”
“地庸强者?”先前云书生死关头,没有多问什么,现在一想脸色顿时凝重许多:“按照不成文的规定,两军交战都禁止谴派地庸层次的人加入战斗。这一军营怎么会有地庸强者在场?”
鸣蛇的几乎声音微不可查:“这便不知了,我们一族的感官十分敏锐,只是察觉到有地庸在附近,但究竟是谁的人,是来做什么的便一概不知了。”
“因为这一不成文规定,两军甚至都极少再谴派地庸强者来战场。所以军中职务大多都是临时的,等到真正需要地庸插手开战的时候,则会迅速撤去所有临时军中职务,替换成真正的将领。不知是否有可能此人是来进行某种隐秘任务的。”
云书说完,等待鸣蛇回应,可奇怪的是,鸣蛇竟然再没出声。
“前辈?”云书说出这两个字,立刻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猛地回头。
只见身靠的小山丘之上,有一位身披淡绿藤甲者默然站立,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云书全身。
“你”云书大惊,为何有人靠近丝毫没有察觉,那人就犹如一片枯树的落叶,飘荡到云书身旁,好像让云书本能的就将其忽视。
云书吃惊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人可以悄无声息的靠近云书不到十步的范围,更为令他诧异的是,此人竟然是一位军中所不多见的女性,虽藤甲装束覆盖全身看不到具体身材,但她有着一张坚毅秀气的脸,身材高挑,站在那里英姿飒爽,好似一副名家笔下的诗意画卷。
云书望着她,那人也丝毫不避讳的盯着云书,两人就这么足足看了半盏茶的功法,对方才第一个忍不住开口。
“你方才,与谁对话?”她的声音与其清秀的面容所不符,虽不如男性那般雄厚,却也有着远超女性的阳刚,中气十足。
听闻此言,云书心中一紧,立刻笑着回答:“自言自语罢了。”
“不像是自言自语。”
“是否自言自语,究竟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对方被云书不卑不亢的一句说的沉默了下来。
很快,对方转换话题:“你先前的战斗我看了。”
“见笑了。”
“你的心力,很奇怪。”
云书惊出一身冷汗,心想此人竟然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云书本就是废心,所谓的心力完全是用噬热蛊伪装出来的,根本经不起推敲,但也不会有人刻意的去深究,毕竟这世间存在一种称为寒心的心力,虽不常见,也是存在于世界当中的。
那人见云书沉默,继续说道:“你的寒心附着在功法上时,我并未察觉到你提取心力,莫非你真有什么本事将心力隐藏的如此隐蔽,就连我都未曾察觉到?”
云书转头,不愿与她再对话。
但那女子却并未就此放弃与云书对话的意思,只听她在云书身后高出几米的小山丘上轻轻说道:“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是军中不可多得之人,比上那些愚钝的普通士兵要好上千万倍。倘若郑岁泽不出手,我也会动手帮你一帮。”
就这一句话,让云书重新回头对视她,但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多谢。”
那女子再道:“别看此处山谷安逸近一年时间,但实际上附近各个战线最近战事是越来越频繁,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连这里也热闹起来。”
云书皱眉,想起了弟弟云戎所说的一句话,他说最近边境战事频繁,去了就是送死,而正常的参军队伍早早的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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