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张脸,人还是这个人,但裸了半个身子后,纪满星从他的喉结看到泛着细汗的胸膛,再逐渐没入线条漂亮的腹肌,最后滑过缠在腰上的绷带时,他甚至脑补出了藏在底下的人鱼线。
平日里安烈阳都走的禁欲路线,全身上下扣得一丝不苟,如今这么激情一脱,纪满星觉得这男人还是禁着比较好,他还能抵抗一下,裸着就太欲了,喉结动一动都不行,他打不过。他会血脉贲张,他还会心跳加速。
而这人还好死不死的用声音诱惑他,“有事?”
纪满星心中大骂安烈阳卑鄙,居然趁他愧疚的空当用美人计,嘴上还是别扭的说:“你受伤了。”
安烈阳没说话,等他下文。
纪满星小心推测着,“是拽我那一下替我挡的?”
安烈阳弹弹烟灰,“不知道什么时候挨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纪满星又继续问:“看这位置,不严重吧?”他进门时都看到伤到腰了。
安烈阳直视那个完全没在看他的少年,“要试试?”
“……”纪满星不知好歹的想象了一下画面,好像不太妙,他一下子站起来,“既然你没事,那,那就再见。”
安烈阳哪里会放过他,“谁说我没事?”
纪满星迈开的腿又收回来,“啊?”
“过几天就要面试了,走两步,我验收一下成果。”
话题跳跃得如此突然,纪满星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满心羞涩被一盆冷水泼走,开口便是:“你有病?”这人能不能干点金主该干的事?
等等,他为什么要这样想?
纪满星愈发觉得安烈阳这地儿不能再待下去,他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安总好好养伤,我不打扰您。”
说罢,他立即朝门外走去,正要把门拉开,安烈阳声音又追了过来,“安先生。”
纪满星手搭在门把上,安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作为一个情人,你应该叫我,‘安先生’。”
纪满星几乎落荒而逃。
第二天,纪满星在他的小单间里一觉醒来,看看自己的内裤,再想想昨晚梦到的人。
完蛋。
27.
接下来几天,纪满星都有意识的躲着许烨南。且不说看见许烨南会想起某个人,就许烨南那张一口一声“嫂子”的嘴,他要不小心应了一声“哎”,这踏马就好玩了。
这周三晚上,纪满星照例与谢均礼约好了出来收保护费,一个人咬着根棒棒糖蹲在路边等人。
和谢均礼搭档其实是他自己捞的活。当初谢均礼说要加入他们时,王哥没看上谢均礼的小身板,是纪满星留下了他,让人跟在他身边。
那时的谢均礼是真的瘦,浑身上下没点肉,看上去就是个学疯了的书呆子,误打误撞闯入一个混混组织。纪满星可怜他,以大哥自居,罩了谢均礼几个月,终于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知这人比自己还大两岁,扭头便怒气冲冲的去找谢均礼算骗他的账。
谢均礼懒得推脱是纪满星自己没问,干脆倚老卖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几个月的保护费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最后还是被纪满星揍了一拳,但不打不相识,相识完该干嘛干嘛,从此纪满星和谢均礼收遍南街的保护费,被收过的都说那个吓唬他们的比打人的还虎。
快吃完嘴里的棒棒糖,谢均礼才匆匆出现。
纪满星也不多问,招呼了人过来就混混上身的走街窜巷。
谢均礼默默跟在纪满星后面,裤袋中的手机一直在震,他没理,看着纪满星的侧脸,有些欲言又止。没等他开口,纪满星先看了过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痞笑着问:“一直看我干嘛?”
谢均礼撩闲撩惯了,脱口而出一句:“看你好看。”
纪满星满意的点点头,“我记住了,改天告诉大老板。”
谢均礼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咽下真正想说的话,“抓紧时间看场子,今晚想去哪,说吧。”
纪满星一摸下巴,“场花,去揍场花!”
一个着一身黑色唐装的男人坐在自家古董店算账,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无端一阵心悸,谁在惦记他?
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答案。
“李场花!”纪满星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李昌桦不是很想应声。
说起来,能和纪满星认识,也是自己犯贱。李昌桦并非靠卖古董为生,他本职是个医生,古董店则为副业。而这家古董店一分为二,外面那些货真价实的孤品真迹,尽是为了掩饰里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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