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侍女沾着替她她擦拭湿润的头发。她的肤色本就白皙,数十年久居室内不见日光,较之未出阁时,怀了身孕后她的气色还要好上三分,连她也不由得对着镜中的自己看呆了。
镜中人有着明艳的少女面孔,因为身子重了不便走动,近来她的精神很有些恹恹然,这些情绪表现在容貌上却是添了几分慵懒的娇态;丰乳肥臀,据说这是女性的身体在为不久后的生养后代作准备,虽然侍女们夸她体态丰腴娇艳,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她曾经以美貌冠绝天下,谁人不夸千纱公主体态轻盈姿态优雅?哪里会是如今这副大腹便便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的丑态?她心中烦闷,可也觉得没必要对旁人抱怨,只是也始终不大痛快。
她感到不痛快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那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了。没有举办过盛大的婚礼,心高气傲如千纱公主,自然不肯承认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阿修罗王不在乎这些,应该说,他不明白一场仪式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千纱恼恨他,虽然当初是自己主动献身,可既然他都愿意把她当成妻子了,又为何不把这件事办得妥当些呢?
千纱不知道的是,两百年过去,当年亲自把她送出去的父皇和母后,如今早已成了那乱世中的一捧尘土。她想向世人证明千纱公主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因为她和当年人魔大战中的胜方王者并肩而立了,可世间还有谁记得两百年前一位被废去皇储之位的公主?阿修罗王认为没有必要提醒她这件事,比起输赢,被遗忘才是最令人失落的事情,他没有体会过这样的事,但他知道对妻子来说,这定然是不太好受的事。
阿修罗王为妻子建了一座日光宫殿,与他常年居住的秘宫互为正反。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入定中神游六界,需要一个不受打扰的绝对清净环境,因此他没有和妻子同住,而是独自留在了秘宫中,只在有必要的时候前去探望她。
这个“有必要”指的是行夫妻之事的时候。当然,做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他有yù_wàng需要排解,而是为了让妻子顺利生产,他必须通过阴阳交合的方式把魔神之力渡给她。
沐浴过后身上变得一派清爽,千纱有了一点睡意。她的头发还没晾干,所以没有立刻睡下,在侍女的服侍下,她穿上了一件轻薄的纱裙,打算去花园里走上几步,也好活动活动沉重的身体。左右侍女搀扶着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花园中心的花架下,此时她已是微微喘气,面上蒙了一层薄汗。这下可好,难道等会回去了又再沐浴?千纱心中烦闷,望着繁盛的各种花卉,只觉得色彩斑斓,有点刺眼。
她发现自从怀孕后,自己就变得处处不讲理了。虽说皇族的教养让她不轻易对人撒气,却也在心底积攒了不少怨气,只是不知道要对谁发作罢了。
侍女扶她在花架下的秋千上坐下,正要打散她未干透的长发好让它们尽快晾干,一抬眼便看见男主人正向这边走来。难怪公主近来心绪不宁,王也有一段时间没有造访这座宫殿了,丢下身怀六甲的妻子,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侍女在心底为公主不平,却在阿修罗王走近时恭谨地退到了一边。
妻子是背对着这边坐在秋千上的,大概是因为不耐天热,她身穿一件半透明的纱裙,从身后看去不见孕肚,只觉得她的腰身细窄不堪盈盈一握,和丰腴的臀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视线透过她两腋下的缝隙,看到了两抹雪白丰乳的侧缘。那饱满的形状立刻勾起了他对先前那场交合的记忆,那时他从她的胸前吮吸到了甘甜的乳汁……阿修罗王不由得感到喉咙一阵干渴。
“退下吧。”他屏退了服侍在妻子左右的侍女。
听到他的说话声,她才缓缓地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的两手抓住秋千的荡绳,白皙如玉的五指和缠绕在绳上的藤花相比,更显精致优美了。阿修罗王走到她面前,在她脚下盘腿坐下了。
“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千纱抬起一只脚踏在他的膝盖上,轻轻地蹍了蹍。她没打算让他感到疼痛,而且她也没有那个力气。
阿修罗王握住她玉雕般莹白精巧的纤足,拇指指腹贴在她的脚弓处摩挲起来。她刚刚沐浴过,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肌肤也是微微发凉,摸起来手感甚佳。其实两人之间没有做过什么在世人看来可算是“恩爱”的举止,阿修罗王对此一窍不通,而他未出阁时沉迷于话本小说的妻子虽然心怀憧憬,却也不愿对他吐露她到底想要他如何,因此他一直是做自己认为有必要的事,间或放任自己一时兴起,也都极有分寸。
毕竟她的腹中怀着魔神之子。
在先前的长睡中,千纱的身体早已尝惯了欢爱的滋味。她本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是身体只是被他触碰而已,就已经产生了隐隐约约的反应。阿修罗王坐在她的脚下,他握着她的脚耐心地按揉,看似为她缓解孕期的倦怠,千纱却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意味。她现在正穿着遮不住身体的纱裙,痴肥的rǔ_fáng也好,圆滚滚的大肚也好,几乎等同于裸露,如果不是皇族的矜持让她端正坐姿,这会儿以他的角度,只要抬起头就一定会看到她开始变得湿润的腿心了。千纱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脚,未料他又把她的另一只脚抓了过去。两只脚被充分地伺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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