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打着哈欠,站在庙子门口说道:“一由啊,你说这儿是不是太冷清了啊。”
一由瞟了眼清元说道:“师父啊,咱们两三年不开门你说冷清不冷清?”
清元打了个哈哈,说道:“开门了,开门啦,香客们嘞,来上香咯。”深冬的五点,清元清元吆喝了一嘴的北风。
又到冬天了,南城的冬天自从三年前下了场大雪,这南城也养成了冬天下雪的习惯。整个川省就南城冬天满城飘着鹅毛,气象学家给的解释是什么寒流变道了,也是有趣。
一休从院子里出来,他刚扫完地。主要是清元觉得一由一个人扫地不合适,就让一休也跟着了。
随便找了个时辰给二人重新冠了个巾,这庙子也就是三个道士了。三个道士的庙子也该有点香火了,香油都烧完了,虽然存了些算命的卦金,但是太少了。
庙子基本是木制的古建筑,一年的维护费用就得不少,清元和一由凑凑也就两千块了,不开门嘛,哪儿来的香火。
早晨门儿打开,一由坐在门口,看着书,一休趴在树上打瞌睡,清元觉得没有一丝道门威仪,这样很不好啊。于是吼到:“都去做事。”哪怕真的没啥事儿可做,算下来一由是个鬼仙,一休是个剑仙版的人仙,清元是个神仙,学什么都是快的不行,早没了什么兴趣。
一晃就快过年了,这段时间在外的游方道士开始找庙子挂单了,道士没有过年该游方的道理,一到过年都会找地方挂单,兴许也是。
兴许是个沿海的道士,在青城山道学院毕业了就在川省游方,一家家的庙子都去了。早在一年前他就听说了清水观,座在市中心,有三个道士但是从不开门的庙子。快过年了他也想来碰碰运气,万一挂着单了呢?虽然以前来过的道友都说这家庙子有问题,里边的道士都是傻逼木头脑袋,还没单费。可是啊,兴许就是不信邪,他来了,他到了,他征服。
吊儿郎当坐在门口看书的一由开始一本正经的坐在门口看书,在树上打瞌睡的一休回到单房睡觉。
兴许看到门口的一由整了正领子,微微拱手到:“道友吉祥。”
一由一本正经的看书,兴许觉得有点尴尬,复又轻咳一声道:“福生无量天尊,道友吉祥。”
一由没有理会,这事儿不该他管懒得。
兴许看着对自己毫不理会的一由心下有些恼火,但是想到道门威仪,也就压了下去,径直朝着观内走去。因为没有被理会所以兴许是鼻孔朝天走的,他也要显示下自己的傲气,一脚踩上了一休乱扔的扫把,来了个狗吃屎。
一由就在后边,但是他一脸平静的看着书,没有理会。
路过的清元看到了,说道:“一由去扶下这位道友。”
一由“哦”了一声,慢慢的走到兴许边上,古井无波的内心依旧古井无波。
兴许在一由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自己爬起来了,出家十几年的他自然是稳的住的,他早就听说了庙子的当家年轻的的,据说才十六岁,看了看清元的相貌,确实是十六岁的样子,开口道:“道友吉祥,小道想在您这挂个单。”作为新时代的道士,老规矩兴许早就不用了。
清元自然是知道会来个道士,不过这道士不懂规矩他还真没注意到,听到兴许的话说道:“小道友啊,怎么称呼?”
兴许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清元叫他个三十来岁的道士“小道友”心里自然是有点不舒服,可是谁叫他是当家的呢回到:“全真龙门,兴字辈,兴许。”
清元“哦”了一声,说道:“你知道挂单的规矩吗?”
兴许知道,在书上看到过,但是没想到还真遇上了回到:“小道是晓得的。”
清元又“哦”了一声,指了指树下的石凳对着兴许说:“去坐着说吧。”话毕便朝着凳子走去。
兴许跟着清元,等着清元坐下,示意他坐他才坐下。
清元说道:“自然你知道规矩那我就不绕弯子了,金光咒背一遍吧。”
兴许规规矩矩的背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清元“嗯”了一声,问道:“会领经吗?”
兴许回到:“会的。”
清元又“嗯”了一声问道:“会风雷鼔吗?”
兴许回到:“小道才从青城山道学院毕业。”语气里有一种学院派的傲气,其实道士无论干嘛都有傲气。
清元没机会问道:“会吗?”
兴许见着清元没机会自己,只得认真回到:“会的”
清元“嗯”了一声,对着一由说道:“带他去单房。”
一由放下书,看着背着背包的兴许说了句:“来吧。”
兴许站起身对着清元拱拱手道:“多谢当家的,敢问当家的怎么称呼?”
清元回到:“全真龙门,清元。”说完便转身走开。
兴许想说的话还没来的里开口,清元就走了,他只得放弃对着一由说道:“多谢师兄,小道兴许。”
一由这两年算是学到了清元的精髓“高冷”,淡淡的回到:“哦。”
兴许看着偌大的庙子问道:“师兄啊,庙子里连你就三位道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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