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的人是站出来了,可秦卓君看着她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和她哪怕一丁点叫真的心思。
略微扫了杨志英一眼,秦卓君便低头继续看书,不再理会对方的做作。
他最讨厌这种背后告密的小人,你看不惯,哪怕跳出来指着我鼻子大骂我都不会说你一个不字,可现在这样只能让人感到恶心。
秦卓君是不理会了,可杨志英以为秦卓君抓住不放过她,最后无奈之下,哭哭啼啼找老班诉苦去了。
没几分钟,杨志英回来了,秦卓君接到了‘杨公公’通传的圣旨,说皇上穆占彪大大有请,让秦卓君速速进宫面圣。
老班的圣旨到了,没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一说,秦卓君再不愿也只能乖乖上二楼办公室面圣。
老班的办公室布置依然如故,偌大的电子教学空间,除了三台秦卓君花了三年也没搞明白、记清楚到底是干嘛用的电子设备以外,就属犄角旮旯里一堆没了内脏的电视外壳堆放在那里异常显眼。
办公室三扇大窗墨绿色厚实窗帘是拉着的,里面的光线不是一般的昏暗。唯有靠近老班办公桌跟前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严实,中间缝隙里有一束光照射了进来,给这昏暗的空间里带来了一丝光明。
秦卓君打了报告得到允许后拉门进入,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束光还有坐在光线笼罩中的老班。此时的老班被光线笼罩在其中一时间看不清面容。
秦卓君感觉自己这是在见上帝。此时的自己无限无限的渺小,正在胆颤心惊走进空旷的、高顶的教堂,去向神父忏悔,等着上帝来救赎自己。
这哪是去等着挨批,这他-妈-的就是在活生生的上演恐怖剧。
硬着头皮走进去,秦卓君顺手关上了办公室大门。再转身,终于可以看清老班的面容了。
此时的老班正好吐出一口香烟,办公室内空气不是很流通,浅灰色的烟雾环绕着老班久久不散。此时这气氛才有点儿将要审问犯人时的样子。
“坐。”皇上赐座,秦某人不得不走近两步拉出木凳谨小慎微的就坐。
老班赐座后没有急着开口,自顾自的低头备写教案,直接把秦卓君晾在了一边。
秦卓君等的浑身都不自在,如坐针毡。您是要打要罚倒是来快点啊,那样我也就不用再受这无形的煎熬了。
或许,这正是老班刻意营造出来的气氛吧?秦卓君如是想着。
老班很认真,过了老半天才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严肃地看向秦卓君。
“秦卓君,我很失望。这就是你们当班干部的给咱们班起的好头。”一上来一顶大帽子差点没把秦卓君给砸晕了。
秦卓君不吭气,听老班继续唠叨。
“最近一段时间,你们是无法无天,各课任课老师都向我反映你们男生一天上课光看小说,我本想先看看你们到底自觉不自觉,没想到都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一次性能让我没收上来十几本小说,你自己说说你们干的过分不过分。”
老班一个劲的说,秦卓君只听不说话,这会儿谁插话谁傻-逼,那纯粹就是没眼色自己找死的节奏。
秦卓君知道老班这么说纯粹是为了保护杨志英,哪来的各科老师反映?那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情。
“你们本来就比其它高中录取的学生基础差,来了还把功夫都放在这些闲七杂八的书上,你说说你们能学好文化课吗?”
“就算要看,看看诗歌、散文之类的陶冶下情操多好,看武侠小说你们能学些什么?学人家飞檐走壁呢?”
老班为人严肃,话虽然说的有理,但是…但是我们要是能规规矩矩按您说的做的话,我们还是躁动的十六七岁少年吗?
这个年龄要是不叛逆点儿,过了这个年临段我们倒想想叛逆还怕别人笑话呢。
老班,求您别说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只要您现在把小说还我们,我保证他们以后不在班上看了,要再看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来收。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谈话,老班说的很多,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可这些肺腑之言就像闷棍一样,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秦卓君的脑袋,直敲得他昏昏沉沉。
到最后,秦卓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老班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反正出来后两眼发花腿发软,比受了刑的还难受。
秦卓君很想对老班说声:老师,我只是个副班长,要找你找高旭来谈心别找我啊,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就此,高一家电班男生看小说热的风气,被老班无情地扼杀在了萌芽状态,班里的日子总算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到十二月中旬。
为了迎接元旦的到来,学校准备举办一场歌咏比赛,凡学校选中的,都会在元旦晚会上登台献唱。
此通知一下,各班进入了热烈选拔中。
秦卓君生来就对带‘歌’的词不感冒,五音不全能感冒起来才怪。
但再不感冒,班里的预选还是如期进行。预选放在了下午自习时间,由老班亲自把关。
班里女生上台亮嗓,没有一个是特别出彩的,老班把希望放在了班里男生身上,希望能从中选出几个拿得出手的,到时候在全校师生面前给班里长长脸。
允元军,班里公认的最佳男低音,唱低音歌非常好听。一首毛宁的“涛声依旧”唱的跟原版磁带基本没啥两样,听的全班同学如痴如醉。临了,全班掌声雷动。不用说,老班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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