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遣了出来,临关门前,俞朝德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笑。
赵岘慢慢的踱步走进了里室,立于床前,静静的打量着病态的赵稷。
“父皇?”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赵稷对着他嘿嘿一笑,憨态可掬。他伸手,招他坐下来。
“岘儿,你回来了?”
赵岘没动。
“你难不成还盼着我回来?”
赵稷突然蹙起了眉头,不高兴的道:“你是朕的儿子,朕自然盼着你回来。”
“儿子?”他反问了一句,冷冷一笑,阴测测的反问:“你有生儿子那命么?”
“朕……朕没有儿子么?”
赵岘面无表情的道:“因为你坏事做尽,老天为了惩罚你,所以让你断子绝孙,你……没儿子。”
赵稷当即嚷了起来。
“有的,有的,宁儿是,宁儿她是朕的儿子。”
“那我呢?我是谁?”赵岘试着引导着去问。
“你?”赵稷又糊涂了,“你是骆言?言儿啊,朕很满意,把宁儿交给你,朕很满意。”
赵岘回身扯了把椅子过来,不疾不徐的坐下,面对面的与他继续周旋着,诱惑着,又道:“赵宁怀了我赵岘的孩子,等孩子出生了,我就把他送上皇位,你赵氏的江山,最后还会落到我唐家,开意外么?”
其实赵岘不是一个一口气能说出这些废话的人,他完全可以一刀弄死赵稷,可此刻,他更乐中这种用话刺激他、逼疯他,让他沦陷在自己的阴谋中。
赵稷迷茫的看着赵岘,不解的问:“宁儿怀了你的孩子?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她是你弟弟。”赵稷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对,她是你妹妹,怎么可以怀上你的孩子?”
“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
“是朕么?”赵稷津着鼻子,想了想,又道:“是哦,朕是想让你爱上宁儿,又爱而不得,像朕一样,一辈子郁郁寡欢,不得善终。”
赵稷好像清醒了过来,又接着道:“你是唐慕的儿子,婉瑜为了你爹,非要把你的名字改成赵岘,朕不许,她便以死威胁,好啊,好,为了那个反贼,竟敢背叛朕,最后,她还不是死在了朕的床上。”
赵稷仰头哈哈大笑,接着又道:“那一天,你娘哭的好惨,她有什么可委屈的?朕都不嫌弃她的身子脏,她都松了啊,被你爹玩儿松了……朕不嫌弃……”
话音未落,一记拳头猛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赵稷身子骨本就不算硬朗,这一拳挨下来,喉咙间一紧,顿时喷出一大口血。
赵岘阴森着盯着他,冷冷的道:“赵稷,我不仅不会杀了你,还会让人治好你的病,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夺走你的江山,如果娶了你的女儿,如何……让她爱上我,那时……呵……我娘受的所有苦难,我都会在赵宁的身上找回来。”
他说着,慢慢俯下身子,凑近赵稷的耳根,轻声道:“我今夜便会去爬了她的床!”
第66章
骆言自打年前被封了御前统领大臣后,便从骆府搬进了宫里居住,就在东宫后头的一个单独批出来的院子,地方不大,胜在离赵宁近。
一来,方便照顾她,可以随传随到。毕竟她怀着身子,有些事,旁人做不了。二来,也可以帮她多分担一些政事。
每逢五、十五、二十五是休沐日,便可回骆府与家人见上一面,吃上一顿团圆饭。
赵岘回来这一日,恰逢二十四,照往常,在宫门落锁前,骆言便会出宫,在家里住上两晚,直至二十六日早朝时,才会与太子太傅……不对,现在已经是帝师的骆轻风,一同入宫。
可是今日……他没打算走。
“宁儿,今夜我留在宫内,守着你。”
赵宁怏怏的缩在摇椅上,双腿躬起,侧脸压着胳膊,像蜷缩在子·宫内紧紧拥抱自己的婴儿。
她闷闷不乐的道:“你娘肯定盼着你回去呢,我没事,你走吧。”
“不行,赵岘此人太过危险,只要他在京城一日,我们便不能松懈半刻。”他拧着眉头想了想,斩钉截铁的道:“今日你拒绝见他,以他的个性,兴许今夜就会找过来。就算我回家了也不会放心,还是留下来替你守夜吧。”
“没事的,他说明日再来看我,今日就肯定不会来。再说,赵岘就算再胆大包天,还敢夜闯我东宫不成?守卫这么多,他不要命了?你在这我反而有压力,所以啊,你还是回去吧。”
骆言开口欲再劝说些什么时,赵宁已率先一步打断。
“你离家这么多年,你娘好容易把你盼了回来,因为我,一月也只能见三次,连上个月的生辰寿宴都没能回去。我若因为这点事再把你扣在宫中,你娘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定会埋怨我。宫里头几百的侍卫守着我,都是你亲自调教的,还有什么不放心?”
“我只是怕赵岘犯起混来不管不顾,万一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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