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耳房,香橼脚步轻快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香橼姐姐什么事这样高兴?”紫菀从门外探进个头来。
“你这丫头,吓了我一跳。”香橼嗔道,“四爷升官,这院子里谁不高兴。”
“是啊,嘻嘻。”紫菀走进屋内。
“你若没事,就帮我收拾东西吧。”香橼道。
菀痛快地答应。
香橼也不瞒着紫菀,将箱子打开,衣物都摊到床上,两个人说笑着,折叠着衣物。
紫菀是荀卿染派来监视她的,香橼暗道。不过,她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正好可以让荀卿染消去疑心。她自信她的眼光不错,荀卿染在齐府几位奶奶中,是最好相处的。比大奶明朗,比二奶奶宽厚,更比三奶奶明理。这些天的暗中观察,更让她相信,荀卿染的脾气吃软不吃硬,看荀卿染对待齐二夫人和容氏的态度,荀卿染很讲究规矩。香橼相信,只要她伏低做小一段时间,荀卿染就会心软,就会对她放心。她就能赢得齐攸身边的一席之地。
是什么时候想到要做齐攸的女人的?香橼思绪翻转,却确定不了她是什么时候生出的这个念头,是自然而然吧,不想离开,只想长久地守在齐攸身边。
她是容氏院子里调教出来的人,自认为比采芹、香秀这些只知道勾引主子,爬上主子的床的下溅女人不同,她想堂堂正正地留在齐攸身边。
她从几岁的小丫头,到十几岁的少女,她对齐攸的一切喜好和忌讳都了如指掌。她默默地服侍着齐攸,那时候的日子,平静美好。她甚至想,能够长长久久过下去该多好。齐攸虽没对她另眼相看,可也没有别的女人,她和齐攸的距离最近。
荀卿染进门,一切都改变了。
与宋嬷嬷的试探、采芹的挑衅不同,她选择了伏低做小,小心服侍荀卿染,同时暗地里观察。
冷情的齐攸,居然对荀卿染诸多包容,她意想中的争吵和冷淡从没有发生,她甚至眼睁睁地看着齐攸和荀卿染越来越恩爱。有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相信,做出那些举动的是是她从小侍奉的主子。
原来齐攸不是无情。采芹和她一样发现了这点,采芹更加暴躁,更加醋意十足。她就利用了这一点。
采芹的死,让她知道,齐攸还是那个齐攸。那么为什么对荀卿染不同,因为荀卿染的应对得宜,还有荀卿染的身份。
她自信她比荀卿染更善于应对齐攸,所差的只有一个身份。如果身份上成了齐攸的女人,是不是可以获得齐攸的优待?
采芹的事,让她知道了齐二夫人的态度。她将目光转向齐二夫人身边的彩蝶,大家年纪相仿,都在一个府里,彩蝶的小心思她早就了解。不经意地透露些消息,再扇一扇风。她做的很成功,但是彩蝶还是失败了。
她没有气馁,她看到了荀卿染的破绽。荀卿染显然是心软的,而且做为新媳妇,很注重贤良的名声。香秀的挑衅和轻浮,让她将算盘打在了香秀这个荀卿染陪房丫头的身上。
就连老天也帮她,齐二夫人有了动作。她从中嗅到了机会,鼓动香秀,香秀果然上当,去勾引齐攸。
她其实希望香秀能成功,如果香秀能被收下,她就更有资格。哪怕荀卿染为了平衡,再收一个,她也不介意做那个棋子,她相信她会是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一个。
原本她的计划,香秀或被齐攸拒绝,从而扫了荀卿染的脸面,夫妻之间出现裂痕。或是香秀被收了房,和齐攸情浓的时候才会提到那个名字,然后被齐攸厌弃。而那个时候,她应该也已经成了齐攸的女人。然而她没想到,香秀轻浮和迫切的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想,竟然第一次就跟齐攸说起她原来的名字,彻底惹恼了齐攸。而这件事,完全没有影响到齐攸和荀卿染的关系。
她只能叹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觉得荀卿染对她起了疑心,要拿捏她错处的时候,在齐二夫人那里的努力开花结果,齐二夫人给了她一个惊喜。
以往的一切,不过是些只言片语,就算被人知道了,也算不得证据。况且,那本是她顺着那些人的心意说的,那些人要去做什么,她没有任何责任。如今,她和她向往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隔,她当然更要小心。这些衣物里,自然没有半分破绽,她并不怕人来看,还怕荀卿染不派人来看,就是她托小丁捎的话,也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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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拿了香橼给的银子,出了齐府角门,走不多远,在拐角处就被人拦住了。
“这不是丁小哥这样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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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一,大吉,宜出行,宜起房架梁。
齐攸和荀卿染祭拜了齐家宗祠,又到宜年居,拜别容氏和齐家众人,就连常年卧病的齐家大爷齐儒,还有在养胎的齐二奶奶,甚至齐三奶奶也解了禁足令,都在宜年居来给两人送行。
容氏带着人,一直送两人到大门口,非要看着两人上马上车,才肯回去,众人劝了一番,齐攸跪下请容氏先回房,容氏这才抹着眼泪先回去了。
荀卿染也和几个妯娌告辞,“我不在,还望嫂嫂们多帮我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尽孝,就是待我的一番情意了。”
齐二奶奶已经陪着容氏回了内宅。齐三奶奶看着摆了几乎整整一条街的车马,禁不住眼睛冒火。
“四弟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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