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许氏,许氏见她气成这幅样子,急忙拉住她询问。
许氏听完陆清欢气愤地诉说,止不住地笑,说道:“哎呦,你们这两个人啊。”
陆清欢本来有些生气,结果被许氏这么一笑又有些迷茫,问道:“怎么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妹子知不知道啊?”许氏将陆清欢腿上的衣服遮了遮,说道:“这男人啊,吃起醋来可不比我们女子轻。”
“你是说温子然吃醋了?他吃哪门子醋啊,我又没干什么。”陆清欢觉得温子然简直莫名其妙,吃醋还吃上瘾了,上次她对许林笑,他吃醋,这次她就只对他笑了,他居然还吃醋。
许氏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了点陆清欢的额头,说道:“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大人都看呆了,那其他人呢?不会是也盯着你不放?”
“本来就是穿给温子然看的,我哪有心思管其他人啊,”陆清欢说到一半突然明白了什么,惊呼道,“他不是这么小心眼的吧?!”
“不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啊。”许氏笑着说道,“你啊,可别跟他置气了。”
回忆起刚才许氏所说关于温子然的好话,陆清欢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却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一旁的温子然不知何时绕到了陆清欢的面前,看着陆清欢上扬的嘴角,惊喜地说道:“娘子,你笑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陆清欢听见,立刻板起了脸,说道:“谁笑了,我没笑。”
温子然不死心,站在陆清欢面前正想争辩,就见陆清欢一个眼刀甩过来,立刻严肃地点头,说道:“娘子说得对,娘子没笑。”
陆清欢看着温子然一本正经地改口,这下真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温子然偏过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问道:“娘子不生气了?”
“生气!我怎么不生气,你居然说我丑,”陆清欢双手环抱,数落着温子然的罪行,“而且,还在我走之后,跟钱怜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你成何体统啊?”
温子然连连点头,承认自己的罪行,说道:“娘子教训得是,夫君嘴笨,看呆了娘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胡言乱语,娘子大度,不要与我计较,我家娘子美若天仙,穿什么都好看,不过,那钱怜,娘子真的是冤枉我了,我当时心里想的都是娘子,十分不愿与她纠缠。”
说到最后,温子然言语中满含委屈,“娘子,你看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被人欺负了,以后娘子可不能再离开我身边了。”
“嘿,你还成了委屈的了?!”陆清欢真的觉得温子然装可怜这一手练的十分纯熟了,一张嘴黑得都能说成白的。
“娘子说哪的话,我这叫自作自受。”温子然接着陆清欢的话说。
陆清欢嘴角的笑意早已忍不住,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下不为例。”
温子然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作揖,说道:“多谢,娘子大度。”
第二十一章
秋风袭来,秋意渐浓,马车两边景致有浅绿色变为枯黄,草木凋零,昨日夜间的暴雨使另一条的官路遭到了泥石的掩埋,陆清欢他们只能驱使马车在乡野小路上慢慢前行。
正午刚过,陆清欢这几日身子有些倦怠,靠着软垫随着车马的晃动昏昏欲睡,温子然轻轻地将陆清欢的头小心地移到自己的肩膀上。
陆清欢闭着眼蹭了蹭,却皱着眉头嘟囔道:“硬,不舒服。”
温子然无奈一笑。
正当陆清欢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时,马车突然一阵剧烈晃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外面弥漫进来,毫无防备的陆清欢直接被甩了出去,重重地磕在了马车的木板上。
温子然连忙扶起陆清欢检查额头的伤势,却被陆清欢一手推开,“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
陆清欢刚想起身去马车外查看情况,却被温子然强硬地按在了原地,“娘子在此不要乱动,我去看一下。”
“等,”还没等陆清欢阻止,温子然已经转身撩开了门帘。
门帘撩动的片刻,陆清欢已然看清外面的情况,马车上早已没了车夫的身影,门前那一滩刺眼的血迹让陆清欢知道马夫恐怕凶多吉少,伸手想拽温子然回车内,却听见嗖的一声,陆清欢立刻向后仰了一下身体。
感受到冰凉的箭头擦着她的脸划过,几缕青丝被锋利的边缘切断,利箭接连而至,陆清欢心中暗骂一声,在狭小的马车内四处躲避,还不忘冲着帘外的温子然喊道:“你赶紧进来,在外面给人当靶子吗?”
只听温子然惊呼一声再没有了声音,陆清欢心中不安,在躲避利箭的同时,摸索到门口,一撩门帘,发现温子然已不在,陆清欢骂道:“该死。”
探出身子,陆清欢努力地往马车后面望了望,但除了马车疾驰飞扬起来的尘土,什么也看不到。
快速转动的车轮滚过凹凸不平的地面,陆清欢心中担心温子然,却也只能先让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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