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觉得自己坦然走出的姿势很潇洒,那个吹风的人定定看了他两秒,随即伸出手指指着他大笑起来,“哇操,你这是要上山偷鸡吗?怎么会这个点跑到这大山村里。”
“就算是偷鸡也是聚众偷鸡好吧。”黄鹰也一步跨了出去,无所谓地吹了一声口哨。顺带夹着白柯的肩膀,白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语言已经无法描述他内心的绝望了。
那个男生摸了摸自己翘乱的头发。苏勇琛就是白柯与陈辉傍晚的时候在大排档摊子上嘲笑过的某不放假高校的学生,特征是很有个性的发型和瘦削的身形,平日闲来无事常常用某任的游戏机刷怪,黄鹰常常同流合污之。现在的主业是学造飞机的大学生,副业是斩杀怪物的猎人。白柯看着那副智慧一般的黑色镜框与高深莫测的微笑,觉得今天还真是莫名其妙地把所有人都凑齐了。
“所以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苏勇琛插着口袋。
“我们还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陈辉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你这样实在是太糟糕了,我和白斩鸡他们还以为你是在苦学冥思,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地方浪起来了,还不叫我们的。”
“听起来屋里是三千佳丽,那你这种和我们三个男人呆在外面的实在是有点危险。”黄鹰瞟了一眼室内温暖明亮的光,冷气吹在脚踝上的感觉让人感觉很奢侈。
“这,社会,”苏勇琛尴尬地笑笑,“我们社团一起包了这个别墅轰趴,现在里面喝得比较火热,我出来透透风。”
“我记得你是有名的酒国英雄。”白柯忍不住接茬。
“不存在的,来吹风吹风。”四个人招呼着向那天上山的大路走去,这个时候山风吹得还很猛,树叶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虫鸣和夜色在牛乳一样的月光中交融。四个人一边聊着一边向深处走去,身影逐渐隐没在树和树交错的缝隙中。
“哈?所以你们是来……驱魔的?”苏勇琛很夸张地举起手掌,看起来像是某个召唤卡片的动漫少女。倒不是说这样的动作不丢脸,只不过比起这些义正言辞地来捉女鬼的荒淫行径来说,苏勇琛觉得自己差了不止一个等级,“所以……你们是打算让那只女鬼和乌龟双修吗?”
“不懂不要瞎逼逼好吗,你爹我像是那种会为女鬼献身的人吗?”陈辉马上反驳,“好歹也要先修出个肉身好吗,没有肉身双修个簸箕啊。”
白柯看着这群明显将话题越带越偏的人,一下子觉得没什么话好接了。他看了胡红莲一眼,胡红莲仍然在用心感应着那种感觉的来源,不停地在这片树林中穿来穿去。白柯悄悄里,握住了一张a4纸,那是他来之前刚刚打印出来的一张全新的令,源于王以何那本临摹版《芥子园画谱》的“唤魂令·天心”,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增大魂视效果的令。
唤魂令·天心
这张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令带来的效果是右眼轻微的麻痒,白柯眯了眯眼睛。天心这张令的效果确实很奇特,此时他左眼看到的仍然是“现世”,但右眼中的世界已经变成了魂视下的状态,而且比自己主动开启的魂视要更为清晰,视界也要更辽远。那些树木和身边的三个人都能发出蒙蒙的青光,漂浮在半空中的胡红莲身上的青光最为明亮,在天心加持下的魂视已经可以透过**看见寄居其内的灵魂了。不光如此,白柯觉得此刻自己仿佛处于一张经纬网的中央,延伸出去的经纬线交织的地方可以让他的魂魄感觉到灵的存在,越远处的经纬线则越稀薄,大概到五十米处就完全感应不到了。白柯从令中得到的消息是,这些经纬网的名字叫做“魂经”和“灵纬”,是令将令师的魂魄加工过后得到的某种类似于雷达一样的东西,会将所有感应到的东西完整地反馈回来。
白柯觉得自己对这张新令的效果很满意,他一边企图从那栋毫无生气的别墅中找到一些奇怪的波动一边试着适应这张新的令。
“白斩鸡,你东张西望地看啥呢?有人打野战吗?”陈辉的声音从背后冒了出来。
白柯很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但是开启了魂视状态的右眼看到的陈辉一片阴暗,“你这个脑袋怎么总是想些这些不正经的事情。”白柯把手抄进口袋里,他觉得这样子比较能突出自己对陈辉的鄙视。
白柯的手无意中碰到了一张残页,那是胡红莲寄居的连中令。刚刚在车子里用它唤醒了胡红莲之后就没里,于是这张连中令便很巧地留在了白柯的口袋里。
但是在白柯的手指碰到那张连中令的时候,他的灵魂不自觉地覆盖到了上面。白柯觉得很惊奇,他对于连中令算不上熟悉,唯一的施展手段也不过简单地将胡红莲唤醒或者压制,但是这个时候他的灵魂不由自主地保持着某种奇怪的频率,似乎是在唤醒这张连中令。
空中的胡红莲有了反应,原本蒙在灵体上的青光此刻极速地变成炽热的白色,形如光羽,在幽密的树林中不停穿梭。白柯几乎以为自己魂视状态下的右眼已经瞎掉了,那一刻的灿烂宛如神临。
“白柯,你做了什么?”胡红莲端详着自己的灵魂,扭头询问白柯。看起来这些白光对于它本身的影响倒不是很大,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有点出人意料。
“我也不知道,我的手碰到你的令的时候就自己变成这样子了……”白柯的话还没有说完,黄鹰的声音打断了他。
“喂喂喂,你们看,那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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