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红莲在趴在方向盘前面,看着车前灯剑一样在前面扫除一大片亮白色的光。车内三个青年嘻嘻哈哈地一边唠嗑一边看着手机,它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社会还真是脱节了。
白柯最后还是保留了一点理智,决定先回家取一下自己吃饭的家伙。虽然在胡红莲看来,这个风风火火的少年最后的理智更像是去赴某种邪教前的礼仪。当胡红莲问说你这是打算提前去江南草坟群吗,白柯说不我一兄弟可能被女鬼上身了我帮他看看。胡红莲当即愣了愣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和“我要和村东头的二胖他们上山打鸟去”并没有区别。这个昨天还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抑郁少年此时却宛如打了鸡血般的兴奋,胡红莲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受惊眼中而有些内分泌失调。
不过当白柯差不多将自己备用的一整沓a4之后,并且和白父白母表示要和同学去他老家过夜,胡红莲彻彻底底地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上山猎鸟——哦不出门捉鬼的少年眼中应有的兴奋感。算了算了,胡红莲安慰自己,毕竟年轻人还是比较爱玩的,最近的事情难得有机会放一放,就这么去探探险也不算什么坏事。
当白柯从自家车库里将那辆四座suv开出来的时候,黄鹰和陈辉的眼神是有些沧桑的。这三个人去年一同报考驾校,结果最后陈黄二人都很不辛地在科二面前扑街,只有白柯顺利无比地取到了那张驾驶证——陈辉一度将原因归结为这是他和黄鹰报考的驾校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不过现在这个年轻的司机徐徐踩着油门。八点钟的夜色还不算很浓,他们穿过隧道和盘山路,看着周围的景象越来越荒凉,心里逐渐生出了某种胜利大逃亡的刺激感来。陈辉提议一起唱一首《奇迹再现》来鼓舞一下士气,不过最后被黄鹰用手中的冰糕制止了。
“你们不要把冰糕水滴到我家的车上啊。”白柯咬着冰,口齿不清地说这话,双手潇洒地打着方向盘。其实这是他少数几次的独自开车,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俨然是个社会人。
“怕个簸箕啦,你不觉得你要是滴到方向盘上比我们惨多了吗?”陈辉咬下一口冰,毫不留情面地反驳。
白柯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一口气将整个冰糕吞到了口中。黄鹰从后视镜中看着白柯略显狰狞的脸,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胡红莲用尾巴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它也觉得这个山野令师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喂,乌龟啊,你那个导航不要出错啊,白斩鸡第一次出街,你不要让他扑了。”黄鹰打开手机导航看着,他倒不是真的害怕走错路了,无非只是想找一个理由嘲笑陈辉而已。
“操,你说的我好像是一只新鲜的鸡。”白柯开口反驳。
“方向绝对没错,你必须相信爸爸。”陈辉拿出手机,调出导航地图捍卫自己方向感的尊严,“往这条国道再走个十五公里,然后转到一条土路上。那个老别墅在的山比较偏,车估计是上不去的,到时候我们可以考虑爬上去。”
“我想到一个问题。”黄鹰说道,“万一那个别墅今天也正好租给别人开聚会的话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说我们是来找女鬼的能不能让我们进去?”黄鹰是不相信有鬼这种说法的,他觉得晚上无非只是一群人出来转转圈兜兜风,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在山里露个营什么的,他带了三瓶花露水,没有蚊子的露营想起来也是挺惬意的。不过现在突然想到那个别墅可能没办法进去,黄鹰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盆苍蝇。
陈辉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脸色菜得就像那盆被黄鹰吃下去的苍蝇一样,“这……你爸我倒是没有想到,这怎么办?”
白柯看着这两只不靠谱的活宝,叹了口气,“算啦算啦,没什么事,大不了我们再开车回去就好了。先看看到底有没有女鬼吧。”
白柯现在也有点觉得自己今天有点不可思议,竟然会把这种平时明显是打屁的谈话当作真的。难道自己真的只是想出来吹吹风的,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胡红莲,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也有点蠢。
“怎么了,山野令师?”胡红莲发现了白柯的眼神在看他,好在之间白柯已经给自己下了一道梵音,现在他们的交流应该不会被后面的两个家伙听到。
白柯摇了摇头,“我觉得我最近可能真的是挺抑郁的,所以才会特别想要过来吹吹风吧……突然觉得不是什么很靠谱的事情。”
胡红莲白了他一眼,“我也觉得你今天是有点奇怪,突然就决定要跑进大山里去找女鬼……听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头脑。不过算啦,你可能最近真的是有点压抑了,就算当作玩玩也不错,要是真有女鬼的话顺便还可以累积一波阴德。”
白柯也舔着嘴唇笑了起来,决定不再思考这种奇怪的问题。
车子很平缓地驶出了国道,虽然陈辉描述说这是一条土路,不过对于野兽一样的suv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白柯觉得即便是以自己的菜鸟技术都能让这辆车走得四平八稳。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是这条路实在是有点窄,而且周围的路灯越来越昏暗。到最后白柯觉得自己似乎只是在凭着感觉架势,明明眼睛里是看得见光的,但是白柯却觉得自己的眼前什么也没有。
“刺啦”
白柯紧急刹车,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眼前突然又恢复了清明,普普通通的山间小路,虽然窄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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