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倒是应了。
只是狗蛋这名字说出去有些怂,方槿桐说的是辰辰。
狗蛋也很卖力,她在子萱面前唤辰辰,它便汪汪应声,听话得很。
子萱就也唤它辰辰,它人来疯,欢脱得不行,直勾勾就去扑子萱。
子萱欢喜,一口一个让她放心,自己会好好照顾辰辰的。
方槿桐汗颜。
……
晚些时候,阿梧又备好了肉丝。
这几日阿梧都往辰辰的米糊糊加了肉丝,它吃得格外欢喜。
明日要离开一整日,阿梧找厨房要了肉干撕成肉丝,明日子萱加在狗蛋的米糊糊里就行。
熄了灯,屋内只能借着些月光。
月光照在厢房的地上,好似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晖。
方槿桐趴在床上,一面伸手摸摸狗蛋的头,一面看它。这些日子,她时时都同狗蛋在一处,忽然要离开一整日,方槿桐还有些不习惯了。
“狗蛋,再有几日就要回京了,到时候就要把你还给沈逸辰了……“想到这里,方槿桐心中不舍,但狗是人家的,也说好是在她这里寄养到回京的,她总不能将人的狗扣下。
“嗷呜~”狗蛋轻轻咬了咬她指尖。
她抽手,兴叹:“你也不喜欢沈逸辰是不是?”
若是旁人还好些,偏偏又是沈逸辰,只能回京再想想旁的法子,譬如说,让阳平将狗要来,交给她养之类的。总之,天马行空,连自己何时睡着的都不清楚。
*****
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阿梧便入了屋内。
只见她躺是躺在床榻上,一只手却吊在床边,指尖摸着狗蛋。
狗蛋也配合,半边脑袋搭着她的手入睡。
这很是一人一狗亲密有爱。
狗蛋睡着,不时伸着舌头舔舔她的指尖,又借着睡。
阿梧摇了摇头,踱步到窗边去拉开窗帘。
沐浴的汤水府中准备好了,粗使的婆子帮忙送到了耳房,楠木浴盆里,水温正当好。
方槿桐沉到水里,稍许才浮出水面。
暖意便涌了上来。
内屋里,阿梧也没闲着,替她拿衣裳,又在准备外出的包袱,还有给狗蛋喂吃食。
等到方槿桐沐浴完,又拿了浴袍和毛巾来给她擦拭。
浴汤里兰花的清香很是好闻,她早前放在袖间的香囊就有白玉兰的味道,如今这味道竟是更馥郁了些。
她衣裳刚穿好,子萱就来了房中。
她们要外出,子萱是来领‘辰辰’的。
狗蛋刚好吃完,见到子萱唤它,就高高兴兴跟了去。
狗蛋一走,时辰便近了。
方槿桐换上白色的绸缎衣裳,阿梧替她束发,别上木簪,再带上那套珍珠项链和耳坠子,只在腰间系了跟水蓝色的腰带,也不显突兀。
转眼辰时三刻,去南郊的马车早已侯在洛府外。
顾氏身边的小丫头来请,她和槿玉正好一道去了正门口,顾氏正在叮嘱洛容远,路上要好好照顾囡囡和槿玉,她和槿玉就到了。
两人的衣裳虽然相同,但方槿玉是黄宝石头面,腰带也是彤色的,略施眉黛,显得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
方槿桐则是珍珠耳坠和项链,素雅得很,乍一看在人群中很不起眼,细下打量,这素雅里又透着本身的明媚,越看越入心扉。
半晌,洛容远才应声,让顾氏宽心。
顾氏也不戳破。
顾氏又嘱咐了几句,马车才缓缓驶出了洛府。
洛容远依旧是骑着马,走在马车前头,一袭白衣干净简洁,衣襟连诀,只是皮肤稍显古铜色,一看便是军中气度。
方槿玉脸色微微一红,赶紧放下帘栊来,怕被方槿桐看见。
方槿桐也权当没看见。
阿梧带了引枕,她靠在腰后小寐。
……
南郊离得不远,约莫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上巳节,又逢着官办的迎春会,一时间衣香鬓影,人影绰绰。门口的小吏认出洛容远来,殷勤招呼,很快就将马车和马匹安顿好。
上巳节的人很多,南郊的草木长得又盛,远远望去,青山绿水,还有高飞的纸鸢,都是和京中不同的景致,看得方槿桐和方槿玉都来了兴致。
上巳节,首要的便是洗水。
尤其是女子,要在溪间凫水洗手,寓意洗掉邪气,可保安康。
男子和女子分开。
洛容远便同方槿桐约好在别处等。
溪涧这边都是白衣的姑娘,有些打挤,人多,不少鞋底沾湿了水,周遭都是湿滑的。阿梧和碧桃赶紧扶住她二人,只是要洗水,鞋子免不了浸了溪水打湿。
三月天,脚底悠凉悠凉的。
方槿玉弄得有些狼狈,除了鞋子,连半处裤腿和裙衫都湿了。
方槿桐就要好些,但鞋子是免不了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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