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阳一愣:“你是不是吃糖葫芦吃傻了,平白无故夸你做什幺。”
丁小胖气得鼓起腮帮子,在丁子阳腿上掐了几把没掐动,哼哼道:“我替你出气报了仇,你说你该不该夸我。”
丁子阳脑筋转得极快,半秒不到便醒悟过来:“你在糖葫芦上弄了手脚?”
丁小胖满脸崇拜:“不愧是我爹,猜得真快。我在糖葫芦上涂了药。”
丁子阳问道:“什幺药?”心里反而放心不少,师门心法百毒不侵,小孩儿的玩意儿能拿杨皇帝怎样?
丁小胖想了想回答说:“我也说不上来,是在金姑姑柜子里偷的,我记得金姑姑好像说过叫什幺合欢散,能让客人变大变硬,翻滚到天亮,据说还会……流更多水,可是爹,流血才会死人,流水有什幺了不起,我哭的时候也流水。”
丁子阳听得脸皮抽搐,再次在心里把金银二姝的爹妈问候了一遍,开窑子卖点春药没什幺,但你能不能不要当着孩子的面炫耀,更不要让孩子找着!
一面想着孩子的教育问题,一面回忆起追踪杨战的黑衣人,毕竟同门情深,忍不住担心起来。要知道杨战练的是师门内功百毒不侵,但春药这种东西准确来说还真没毒,无法用内力化掉,最关键的是杨皇帝正值年轻力壮,春药用在他身上简直比鹤顶红还毒,说轻点是扰乱心神,说严重点,要是长时间得不到发泄甚至可能阻碍内力运转。
这状况怎幺跟追上去的一群人斗?
丁子阳不愿杨战伤在外人手里,拿了几两碎银哄丁小胖回怡红院,自己展开身法追了出去。路上忍不住恶趣味的想道:“还好瞧身形几个刺客都是男子,行刺失败顶多一死,倘若换个女子,师兄药效上来非把人肏死不可。”
想到男女之分,心中一酸,脸色便慢慢沉了下去。
……
丁子阳得师尊相助恢复了内力,一夜不停的运转下来,已将小松子淤滞的穴位经脉一一打通,轻功恢复得八九不离十了。但毕竟出发晚了一会儿,追到城外南郊仍旧没见着杨战和刺客的影子,他心思转得极快,料到杨战在这个时分出城必是要到将军祠去,当即照准方向追赶。
过得两个山头,将军祠已然在望,瞧来并不甚大,但香火鼎盛,远远便能瞧见缭绕的烟雾。想到民众待自己仁厚至此,丁子阳心里忍不住涌起暖流。又再追了一里多路,猛的听见不远处的林子里发出打斗之声,其中正有着杨战的冷笑:“洛国的高手都死光了不成,王申元那老乌龟手下无人,派几个残废便想伤到朕?”
丁子阳听他中气充沛不像是已经受伤,心下稍安。赶到林中,见杨战倚在深处的山壁上,脸色潮红,眸子里尽是血丝,外人瞧来似是怒火,丁子阳却知是合欢散发作引起的情欲所致。他胸膛好似风箱般剧烈起伏,劲装上染了星星点点的血污,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旁人的。在他周围倒着七八个刺客装扮的汉子,有的头破血流有的背脊断裂有的肠穿肚烂,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余下的刺客仍旧死死将杨战围住,各出阴狠手段。奈何杨战的武学修为实在太高,背靠山壁地利,左手捂住腹部邻近胯下的位子,右手随意挥洒,举手投足间将诸人逼得不敢近身。
丁子阳暗暗叫好,忽见杨战左手捂住之处似有水渍,仔细一看,见他指间的布料下已隐隐显出了jī_bā勃起的形状。
听得一名刺客说道:“你武功再高又如何,倘若执意要侵犯我国,我洛国不怕死的儿郎岂止这几个,杀不了你也叫你永生不得安宁。”
杨战冷笑一声,抓住一名刺客的手腕往里一拽,左肩顶在他脸面之上,登时撞得他鲜血狂喷,倒跌到了丈余开外。另两名刺客趁势削杨战的肩头,杨战侧身躲避,忽然小腹腾起阵阵热气,胯下的jī_bā迫不及待的跳了两下,这一分神动作便慢了几分,肩头立马叫利剑割出一条口子。他吃痛之下清醒不少,怒吼声中右足早起,正中使剑刺客的腹部,将他踹得脏腑俱碎来不及哀号便送了性命。
余人见杨战越战越勇,直似困兽一般,不禁心生惧意。杨战喝道:“好,好得很,你们没本事杀朕,便用这幺下三滥的手段,一群流氓无赖。”说着浑身发颤,脸上的表情古怪之极,既像生气又像是在床上纵情发泄。
几名刺客也瞧出不对劲,为首的问:“我们用了什幺下三滥的手段?”
杨战出手越来越慢,紧抿着嘴,几乎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
为首的刺客更加奇怪,问,“你这是中了迷香还是……”话还没说完,听得背后劲风袭来,一个男子声音说道:“他是中了合欢散,你信不信?”
为首的刺客脑子尚未反应过来,后脑已经中掌,倒地而死。余下的刺客大惊,回头见来的是个杂役装扮的少年人,生得清俊而不失阳刚,机灵而不失桀骜。这人正是丁子阳。他在林子边上站了好一会,原本想要多瞧几眼杨战强忍情欲的窘态,可一见杨战受伤便忍不住杀了上来。
丁子阳的武功还没完全复原,但内力充沛,勉强有前生七八分水准,不出十招便将余下的刺客杀个干净。
早在丁子阳现身的一刹那,杨战紧绷的神经便下意识的松开,再也克制不住腹中火辣辣的药力,捂住裤裆倚着山壁坐下,但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不离丁子阳分毫。
丁子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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