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安七每每迫于墨瞳的“淫威”之下,进行各种匪夷所思的实验。“我可是付过钱的哦!”墨瞳总是用可爱的杏眼来反击安七的苦涩。一个游离于正常的同龄人之外,一个是逃避世家的轻shú_nǚ,很快熟稔起来。
进入大学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安七独自一人留在店里,擦拭着店里的招财猫。
明叔的便利店大概几十平米的样子,货架琳琅,屋内“嗡嗡”地吹着空调暖气,灯光澈亮,在冬日冷澈的夜分下,钢铁森林的大都市里宛如一间安静的避风港。
玻璃门“吱呀”推开,进来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跺了跺妙曼的长腿,像是驱赶身上的寒意。
她穿着一款无袖皮草连帽式马甲,内搭高领毛衣,下身黑色紧身裤,长筒靴,细丝边的ol圆镜框,浅紫色的围巾将下半个脸完全包住,整个人显得端庄而不失妩媚,使人欲透过层层叠叠的衣物一探内里的究竟。她在店里来回转悠
,看似随意地拣起几件货物查看,却又统统放下。最后兜兜转转回到柜台边上,快速地拿了几个套子。
安七内心有些好笑她的做作。很多刚结婚的少妇都是这个样子,脸皮薄的很,总是趁着夜里没人的时候偷偷来买,还要装模作样地先挑些别的东西。不过他还是维持着待客的表情,谁知女子递过零钱的时候,小猫似的挠了一下他的掌心。
“帅哥,做吗,300块一次。”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七,透着若有若无的媚意。
安七的身体迅速地染上愠怒而脸红的热意,这才认真地打量起面前的媚物,片刻之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出柜台,猛地把女子搂在空中:“好啊,墨瞳姐,原来你就值300块?”
郑墨瞳羞恼地捶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两人随即分开一些距离。她将围巾扯下来一点,露出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冷巴巴的玉嘴没好气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边将柜台上的套子收入随身的硬币小包里。
“你真要用那玩意儿?”
“怎么,以为老娘没人要啊,安九呢?”
“和同学出去聚会去了。”
“男的女的?”
“女同学。”安七不高兴地加重了语气。
“呵呵,那可不好说哦,女大不中留嘛。”郑墨瞳笑嘻嘻的,拉着安七往外走,“除夕早点关门啦,我带你去看跨年烟火表演,反正又没人上门。”
“喂喂,先让我把店门关掉好吧……”
……
省城的达万广场,虽然午夜在即,仍然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广场上等待着烟花表演,打着明亮夜景灯的大理石时钟塔指针“哒哒”地缓慢滑向正上方。
“chee!”铝质的啤酒瓶子轻快地在空中相倾,溅出金黄色的泡沫。两个人靠在广场的护栏上,等待着新年的到来。安七望着她红彤彤的鼻子,轻声道:“这么冷的天,喝啤酒没问题么?要不我给你去买杯奶茶吧。”
“切,小徒弟,你怎么不担心自己。再说,奶茶是高中生喝的东西,我才不要。”
安七耸耸肩,任她去了。
“当时美国的导师问我:你为什么要读心理学么?”墨瞳低头笑了一下,又自己回答:“16、7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心里住着什么东西呢,怕有一天会跑出来咬伤别人,便想着用心理学来自己击败自己。”
安七默默地喝着酒,侧过头,她的脸上有晶莹的东西。
“你今天似乎很开心哦。”
“因为,今天,和爸妈和好了。”
“安七不太能明白吧,其实我是逃出来的哦。那个家,非常讨厌,我曾经再也不想回去了。不过今天和妈妈通话之后,又有点高兴呢,呵呵。”夜色浓浓,她的脸蛋有几分葡萄的饱满感,好像一咬,就会流出可口的汁水。
钟塔上的指针终于来到了最后几秒,广场上的人们齐声喊起倒计时:“10,9,8……”
墨瞳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大喊:“林安七,你是个大傻瓜……”指针归位,钟塔霎时变成焰火喷泉,呈梯次向外pēn_shè烟花。如瀑布的烟花层层散开,次第开放,人群爆发出惊呼声,他便听不见墨瞳后面说了什么,只看到她的口型不断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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