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而爆发的力量难以想象,面对庞大如假山般的巨象,在我眼中,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死!
张伴生躺在泥泞之中,细雨飘落,清风渐起,天地间透发出彻骨的寒意。
士兵们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怀抱着指挥官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
“你这个畜生!”
十几名士兵,举枪便是一阵扫射,火舌狂喷,子弹击中象躯,角质铠甲不断被弹起一片片红色的碎屑。
我咬牙力抗巨象的冲击力,然而,那极长的象鼻却突然发难,目标直指那群因悲伤而陷入疯狂的士兵。
“危险!”
我看着瞬间变长的象鼻,不由惊呼出声,
“快离开!”
呼喝声不可谓不大,但那些士兵却充耳不闻,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此刻,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畜生,为指挥官报仇!
来不及阻挡,长鼻扫去,在空中蜿蜒扭转,其速之快,只见道道残影。
象鼻抓住一名士兵的脚踝,瞬间拉了回来,提向半空,动作在眨眼之间完成,其余士兵却反应不及,子弹倾泻而出,全部打在了那名士兵身上。
随着一声惨叫,枪声骤停,所有人惊恐的看着,终于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下一瞬,象鼻突然发力,卷起士兵狠狠砸在了泥泞之中,即使泥地软糊,也能清晰的听到数道骨头碎裂的声音。
鲜血迸溅,当场殒命!
他们崩溃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自己竟开枪打死了自己的战友!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离开!”
听得我的怒吼,士兵们幡然醒悟,抬起张伴生的尸体,快速往电网墙撤去。
象鼻追袭,然而,我不可能让它再次得逞。
“喂!”
随着一声低吼,双臂发力,抓着獠牙一阵摇晃,巨象赤红的双眸对准了我,怒目而视。
“你的对手,是我!”
积蓄的力量瞬间爆发,双手猛力一握,獠牙端头的骨质枝杈在刹那间破碎,同时,双腿猛一蹬地,跃向高空,一脚侧踹,狠狠踢在了巨象的脑袋上。
庞大的兽躯轰然倒塌,角质铠甲之硬,脚面竟隐隐传来一阵刺痛。
防御力之强,这头巨象应该就属于b级感染体了。
维克托他们全力应战,应该能很快解决,但我还无法做到,久战不利,只能以式化能力应对。
随即往后快速退出一步,稳稳落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式化能力引动,血尘微粒汇聚而来,冲天刀刃凝聚而成。
我冷冷的看着它,心中无丝毫感情。
“死!”
挥手劈斩,刀芒化作血红月牙,割开泥泞的大地,瞬间掠去。
血尘刀刃穿透巨象,消散而去,庞大的兽躯不规则的膨胀了起来,随着一声巨响,猛烈的爆炸,炸出一片血肉。
我低着头,血水和着雨水浇淋在我的身上,银色制服已是一片淡红。
死了,感染体死了,张伴生也死了。
我无力的跪在泥地之中,双手握拳,猛烈的捶打大地,心中阴郁之气难以散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心有所感,猛地转头看向雨林,在那一片绿的发黑的空间内,似乎有一道人影站在其中。
突然出现的人影惊得我心跳都漏了半拍,幽暗的雨林,充满了森然之气,仔细看去,心脏却猛地一抖。
那少年!是他!
不可能!瞪大双眼看去,那个地方却没有了影迹。
幻觉吗!?
“不,不是幻觉。”脑海中及时响起一道声音来,“是真实存在的。”
真实存在!那个少年为何会出现在雨林之中,难道在我离开分部后就跟了过来吗,那,破坏监控、打晕士兵、破坏电网墙的人,定是他无疑了。
他要做什么,维克托他们在雨林之中遇到的异变也与他有关吗!
而这时,一名士兵从远处跑了过来。
“报告,七号门卡那边并没有出现感染体的攻击。”
是么,难道进攻两道破坏的门卡也是有选择的,针对我吗,如果我去七号门卡,也许,感染体大群就会出现在那一边。
看来,感染体并不是冲着电网墙来的,而是我,那为什么要破坏两道门卡,一个不就够了。
难道,那个少年还有同谋!?
难以置信!
不能再坐视不管,现在双腿又在玄妙之间恢复了知觉,重获猎杀者那超越常理的灵活性,要不要深入雨林一探究竟呢。
但是,深入雨林也有顾忌,雪姬也失去了标记反馈信号,我远远比不上她的身手,进去会不会添麻烦呢。
之前也说过,讨厌成为累赘,然而,自己不进去,等待的感觉更是让人厌烦。
“回指挥中心,准备一套标识信号器,我要深入雨林寻找隼鹰队长他们。”
最终,还是决定进去,实在放不下心来。
跟着那士兵回到电网墙外,破坏的门卡已经开始进行修理,这不能等待,天气虽不好,但电网墙直接关系到污染区的隔离性。
张伴生已经被送往医院,那些士兵要做最后的尝试。
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自己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心跳,那张脸已经毫无血色。
我也不会去劝解他们,让他们自己慢慢接受现实要好一些,也不想再见到张伴生的模样,猎杀者必须习惯死亡,自己还无法做到,虽然残酷,却不得不去适应。
回到指挥中心,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得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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