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急促的闹铃声在一间不足20平米的小阁楼中骤然响起,惊得一只停留在窗沿上的小麻雀扑闪着翅膀快速飞离。
然而,本应被闹铃唤醒的那个人却不为所动,依然平躺在床上仰面朝天,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终于,在闹铃持续了约1分钟后楼下传来了一位女性不满的声音“还不快关掉闹钟,你上学要迟到了!”
“唉。。”随着一声叹息,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地起身关掉了闹铃,将挂在椅背上的校服囫囵地套在了身上,一脸疲惫地下了楼!
“嗯?又没睡好?”,楼下一位盘着头发,身穿职业套装,面容姣好的美丽少妇关切地询问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满眼血丝的男孩。
“嗯,又失眠了,还是那个梦。。”男孩明显不在状态,说话时有气无力。一听男孩说到那个梦,少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日历,然后微笑着将双手放在了小男孩的肩膀上,温柔地说道:“阿光,没事的,何姨以前也经常失眠,以后记得在睡前多听听舒缓的音乐可以帮助你入睡哦!”
不知道是不是被少妇温柔的话语感染,这个被称作阿光的小男孩只感觉浑身一震,从搭在肩膀上的那双玉手中似乎传来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因失眠带来的无力感一下子好了许多!
“嗯,我知道了,何姨!”恢复了一些生气的男孩也对少妇报以微笑,转身拿起毛巾和牙刷洗漱去了。
隔着卫生间的玻璃看着男孩的背影,这位被称为何姨的美丽少妇缓缓收起了笑容,低头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紫色小瓶,迅速往桌上的豆浆里滴了一滴透明液体,犹豫了片刻,又追加了一滴后才将小瓶放回包里。
“洗完脸快来把豆浆喝了,晓明已经在门口等你了!”“哦,知道了。。”草草洗漱完毕的男孩回到客厅一口气喝完了豆浆,连衣服都没整理好就一把抄起,叼着一片面包出了门。
“早啊,阿光”门外一位穿着整齐淡蓝色校服,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瘦高男孩习惯性地打了一个招呼!
“晓明,又让你等我了,真不好意思。。”邢光一脸歉意地回应道。
“少来,如果你的闹钟能往前调整10分钟哪会每次都让我等,分明就是自己懒,还假惺惺地说不好意思,早看穿你了!”这个叫晓明的男孩斜看着邢光,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孙晓明,知道我每次出门晚你还要准时来等我,我看你也病得不轻。”被呛了一句的邢光不甘示弱,也反唇相讥起来,只是这样的反击换来的只能是孙晓明的一个白眼和几声冷笑。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拌嘴了,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真的要迟到咯。”何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对两个男孩催促道。“哦,走咯”往肩上一挂,率先向弄堂口冲去。
“看谁先到学校,晚到的人请喝雪碧”,已跑出10来米远的邢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今天是初月,多留意一下。”何姨用几乎耳语的声音向孙晓明关照了一句,而这个瘦高男孩则一脸严肃,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飞快地朝邢光奔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早间课铃声响起前邢光二人总算准时到达了学校------一所位于居民区的菜市场小学。名字很普通,叫晨光小学,创建于抗战时期,也算是一所老校了。而按照惯例,晚到的邢光又得请喝雪碧了。
看着坐在最后一排一脸若无其事低头看书的孙晓明,每次都惨败的邢光心里那个恨呀-------自从五年前得了一场大病失去了所有记忆后,这五年来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就是何姨和这个孙晓明了。
何姨待自己如亲生儿子般照顾自不必说,但这个自称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孙晓明却老是和自己过不去。文化课甩自己好几条街不说,明明看上去弱不经风的一个人,体育成绩却也异常的好,这样的一个学霸居然和自己这个学渣是好朋友,说出去没几个人信吧------邢光心里暗暗地想着。
“喂,交作业了。”身后传来一个稍显冰冷但十分悦耳的声音,邢光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年级校花兼五年一班大队长婉玲珑来催收作业了。
“那个,我好像忘记带了。。”邢光假装快从课桌里拎了出来翻找了半天,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班长。
“没带是吧,我会和罗老师说的。”似乎早已料到邢光的回答,这个虽然还一脸稚气但绝对有出尘美女范的冷艳班长头也不回地抱着一堆作业本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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