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一个人留在了109号办公室,坐在了拉切尔的位子上,这个位子前主人的遗物被堆在了房间的角落。约翰顺便撕去了墙上的海报,只在被烟熏黄的墙上留下一个白色的痕迹。约翰觉得很享受,这个办公室是他自己夺过来的,是他的战利品,不仅如此,别人都觉得自己会是个有好警察,同龄的迪奥更是已经对自己言听计从,即使是他眼中最大的威胁鲁宾,也没法再干扰他了。他已经成功地作为警察约翰李贝特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下来。
两年过去了,约翰破了很多案子,效率极高。警局的人都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当初没有看走眼,约翰这小子可以接拉切尔的班,甚至可以超越他。可令他们感到惋惜的是,虽然约翰已经成为一个有能力的警察,但他还没有破获两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并且在这两年内,仍有近十个人以这样凄惨的模样被杀害。在两年前,约翰宣布要接手这个案子后,前一任负责的鲁宾警官就已经把有关案件的所有情报都交给了约翰,但他仍一无所获。可即使如此,他们仍然相信,约翰一定可以解决这起案子,将凶手绳之以法。
继拉切尔之后又成为连续杀人案牺牲品的几个人,他们的资料、案发现场的照片、周围群众的证词都被交到了约翰手中,接着就像两年前鲁宾送来的资料一样,被约翰涂鸦后塞进垃圾桶。这些案件都是约翰和怪物一起做的。如果满足不了自己的杀戮欲,怪物就会变得暴躁起来,在约翰的脑袋里跳来跳去,搅得他不得安宁。最后约翰和怪物约定,隔几个月就把他放出来发泄一下,剩下的时间怪物就得乖乖坐在自己脑袋里安稳过日子。约翰这么做,一来是想给自己图个清静,二来也能让连续杀人时间继续下去,如果这起案件以拉切尔的死作为终结会让自己受到没有必要的猜测,更重要的是,如果一直让怪物憋下去,他可能会下手夺取约翰的身体,这不是不可能的事,虽然表面上和怪物相安无事,但约翰心里一直在提防着他,还好怪物现在没有要造反的意思,甚至还帮着约翰一起破案,他是个天生的犯罪者,猜中那些罪犯的心思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有了怪物的帮助,再加上约翰自身的天分,是他获得了很不错的成绩,足以另上级对这起拖了两年多的案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春风再次刮起来的时候,连续杀人案又发生了,但这次的凶手却不是约翰和怪物。
约翰整个人摊在扶手椅里,咬着指甲沉思,桌面上杂乱地放着七八张案发现场的照片。他低声问怪物:“你怎么看?”
“门外汉。”怪物轻描淡写地说道,“他杀人只是为了刺激,只是在胡乱地杀人。”
“嘿,这么说你杀人不是为了刺激?”约翰笑着问。
“我杀人是为了生存。和你们人类吃饭一样,你吃饭,我杀人,就这么简单。”怪物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气氛有点尴尬,约翰不再嘲笑怪物,转而分析起了案情。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模仿犯罪呢?”
“我不都说了,为了刺激啊。正好之前的凶手还没被抓住,这小子就想把自己犯下的人命扣到我们头上。”约翰点了点头,怪物又继续说道:“还有,别把这案子说成是什么模仿犯罪,这是对我的侮辱,我可不会把事情做成这样。”
“一说到杀人,你可就来劲了。”约翰随口嘲讽了一句,怪物不再搭理他,咂咂嘴躺下午睡了。约翰把桌子上的照片理成一摞放进抽屉,起身走出办公室,没走几步就遇到了鲁宾,两年过去他已经坐上了局长的位子。约翰偷瞄了他一眼,转身敬个礼,想直接离开,可鲁宾的声音从背后追赶上来。
“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鲁宾弹了弹烟灰,盯着燃烧的红光轻声问道,“都两年多了,也快有个结果了吧。”
“现在。。。正在调查中。。。我又不是只负责这一个案子啊,对吧?您看现在什么样的人都有,当个警察真的很不容易啊。。。”
“你倒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不管怎么样,你尽快把案子结了,哪怕只有眼下这个也行。”鲁宾吧剩下的大半根香烟碾灭,扔进垃圾桶。约翰嘀咕了句“是”就加快及脚步逃离了鲁宾身边,拐了个弯后,他甚至还能感觉得到那令人背后发毛的目光。
“真实只老狐狸,他也看出来了,这次的事件是别人所为。”怪物的声音冷不防地传来。
“你不是睡午觉去了吗?”约翰不耐烦地问。
“我睡不着啊,总觉得头疼,像是脑袋里钻进了个什么东西似的。”
“饶了我吧,我脑袋里可容不下那么多东西。”约翰可怜兮兮地说。
“那就快去把那家伙收拾了吧。”
“怎么收拾?”
“当然是你去当诱饵啊,这事关我们的名誉,要自己私下解决。”
“果然。。。”约翰咧开嘴苦笑了一下,敲了敲自己脑门。
“知道去哪抓那家伙吧?”怪物问。
“嗯。。。大概吧。。。”约翰答道。
夜幕降临,一些东西就此睡去,一些东西却从巢穴中钻出,在被黑暗笼罩的世上活跃起来。
今晚,罗伯特照例身穿一袭黑衣,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白天隐身于行道树之间的路灯此时已经全亮了起来,但他们发出的微弱的光只能照亮自己脚下的一小块地。并排站在道路两边的路灯在路中央留出了一条黑暗的小径,罗伯特就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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