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涛随口说道:“要求不高,帮我把车修好,然后端茶道歉。”说完翘起了二郎腿,此时又恢复了开始的那副公子哥的派头作风。
陈俊先把茶端来放到任涛的跟前,然后又端了一杯来到武钢的跟前,小声说了一句:“老板,对方叫冯振宇。”特意把冯字咬得很重。
武钢自然听出了陈俊话中的意思,原来对方居然是市长冯晨东的儿子,看来还真是有点伤脑筋。
武钢把头靠在了沙发背上,闭着眼睛思考起来,任涛倒不着急,还冲着陈俊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感谢陈俊摸清了对方的底细。
陈俊也是刚才在路上灵机一动,问了刘鹏对方的身份。
站在门外面的一帮人现在的表情各异,梁竹派出所的一班人倒也无所谓,反正没他们什么事,他们既没有得罪任何一方的人,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贺嘉华此时面如土色,心中对潘华胜充满是埋怨,还又不敢表现出来,关键还不知道武钢准备怎么处理自己。
在另一间办公室里的冯振宇,此时也坐立不安,在办公室不停的来回走动。
有好几次走到电话机旁,想要拨打自己老爸的电话,想了想,又放弃了,自己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怎么和老爸说呢。
打开门,往外张望了好几次,走廊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自己又不好意思出去找人询问,只好继续呆在办公室里转圈。
武钢猛地坐直了身子,冲着任涛点了点头,然后对陈俊说:“陈俊,把电话递给我。”
陈俊听后心里一喜,这还是老板第一次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说明自己进一步取得了老板的新任,连忙把大哥大和一本保密通讯录递了过去。
武钢翻出了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对方接通以后,武钢恭敬地说:“冯市长,您好,我是莲里的小武,武钢。”
此时,冯晨东正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前看着文件,武钢他当然知道,他感到疑惑的是,对方应该才刚刚上任,打电话给自己不知有何目的,客气地说:“哦,武书记呀,有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冯市长,有这样一个事情想向你汇报一下。”既然对方不怎么待见自己,也就没什么客气的必要了,武钢直接说道:“冯振宇今天在我们莲里,出了个小事故。”
冯晨东一听是和自己儿子有关系的,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什么事故?振宇没什么事吧?”对子女的关心是天下父母者的共姓,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一市之长。
武钢见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冯振宇没事,就一般的小事故,两辆车微微擦碰了一下。”
“哦,没事就好。”冯晨东一阵郁闷,心想,你话就不能说完整了啊,害得我白担心一场,但随即一想,不对,如果只是简单的两车擦碰,武钢不至于亲自把电话给自己,并且这也不是讨乖卖好的语气。定了定神,问道:“难道还有什么情况?”
武钢望着任涛一笑,心想对方果然是老狐狸,立刻就听出了自己还有下文,清了清嗓子说:“撞车以后,冯振宇的态度不是很好,双方闹到了派出所。现在对方要求道歉,但冯振宇……所以,我向领导请示一下该如何处理。”
“啊?”冯晨东听后吃了一惊,武钢的这话再明白不过了,显然对方的来头很大,自己的那混账儿子还不肯低头认栽,这是在卖自己一个人情。
冯晨东思索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对方是?”
武钢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说:“对方二十四、五岁,钱塘的,姓任,做房地产生意的。”
冯晨东听后微微一愣,对方二十四、五岁,姓任,又是钱塘的,值得武钢如此大动干戈,亲自打电话给自己,那肯定是省里大佬的子侄。
顺着这个思路想,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那对方只可能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任凯军的公子了,因为冯晨东知道任凯军的儿子是做房地产的。
“武书记,请你在任公子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我这就打电话给振宇,叫他端正态度,你多费心了。”冯晨东黯然地说,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的权威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市长所能挑战的。
既然对方来头这么大,那态度就诚恳一点,速度就快一点,同时,还不忘记告诉武钢,你的人情我记下来。
武钢放下电话以后,心里一阵佩服,冯晨东不愧是一市之长,这种临阵不乱,果断取舍的处事方法,确实值得自己好好学习。
武钢看了看任涛说:“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估计一会就会有反应。”
任涛听后,脸上并无任何得意之色,只是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望着武钢说:“武哥,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武钢说,“你真的准备来莲里开发房地产?”
“先过来看看,暂时还没有开发的打算。”任涛在武钢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武钢听后,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暂时莲里这边的条件还不成熟,不太适合过来。等时机成熟了,我回头专程登门去请你过来。”武钢话中的意思,自然是他刚来,一切还未在掌控之中,以免把任涛牵扯其中,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到时候真不好向任凯军交代。
虽说自己能到莲里来执一县之牛耳,并不完全依赖任凯军,但对方在其中也是出了力的,这点武钢心里非常清楚。
任涛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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