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忙问旁边的杜若:“这里,有没有发生过寺庙里的杀戮?就是死了很多人的那种。”
“寺庙里的杀戮?让我想一想哈。”杜若陷入了沉思状,过了一会儿后他眼睛一亮,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在明朝的时候,察合台汗国的君主因为信仰教曾经对龟兹国的佛教教徒进行了屠杀,那应该是最大规模的屠杀了。”
“察合台汗国是什么鬼?”我问道,对于这些古代奇奇怪怪七七八八的小国,我真的是一点儿概念也没有。
“就是古蒙古国。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杜若问道。
我解释道:“上次卜卦的时候我卜到的是山下有火的卦象,当时我一直认为,那个火指的是石油,因为石油是五行属火的。但是刚才看石头城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或许那个火指的并不是石油,而是寺庙?因为毕竟石油也就是这近些年的事情,你看我们找其他元素的时候哪有碰到过近几年的?”
“嗯,你这么一说还是有些道理的,不如还是明早和司徒他们研究一下再说吧。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然明天一天的行程恐怕你也是挺不下来的。”杜若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走吧,我们回去吧。”于是便回了酒店。
我回去的时候南宫睡得正酣,我便轻手轻脚地合了衣躺下了。
第二天便是一早几人就集合在了一起,我和杜若简单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我故意避开了我怎样掉入洞中那一段,有谁会自曝其短呢。听我说完,司徒萧做沉思状道:“如果是寺庙的话,我想杜若说的没错,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去石头城了,不如直接去千佛洞附近吧,那是这里最大的寺庙聚集地。”
“我想也是那附近。”杜若赞同道。
于是一行人便去了千佛洞,到千佛洞周围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千佛洞的大门已经关闭了,见状我们只好先找一地方住下,第二日早的时候再来这里。
刚从千佛洞门口出来,杜若却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许久未动。南宫见状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了?”
杜若转过头说:“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南宫正要问是什么,只见杜若朝着千佛洞旁边亮着灯的小破木屋走过去,我们见状也只好跟过去。走到门口时杜若顿了一下,还是举起手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皱纹,弓着腰,抬头望了望我们,好似看不清楚一般眯起眼睛盯着杜若瞅了半天,这才问道:“你们找谁啊?”
杜若没有马上回答,与老者对视了几十秒,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进去吗?”
老者没有说话,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过了一会儿才转身走进木屋,算是默认回答了。
杜若便紧随着进了木屋,于是我们也跟着走了进去。木屋里面陈设相当简陋,只一张木头床,和一张破了一角的木头桌子,一把木头椅子。不管是木头桌子还是木头椅子,上面的木色都有些退了,可见年头很久了。除了这些家具,没有任何电器,连桌子上的照明工具,都是一把陈旧的煤油灯。
老者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声:“坐吧。”
杜若便在那木头床上坐了下来,床的空间狭小,我们便只好站在周围。老者将椅子扳过来,与杜若面对面坐着。
“你还是认出了我。”老者用他深沉的声音说道。
“不,你的容貌变了许多,但是我还是闻到了你身上熟悉的气味。”杜若顿了一下,“当年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是我也没想过你会活到现在。”
“机缘巧合吧,其实当年漠北一战我就应该死了,舅舅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放了我一条生路,我一路向西逃到了疏勒国,本来也安静的过了段日子,谁知却打起了仗。”老者回忆着说。
“于是你就没忍住做了军师。”杜若问道。
我们几个听到这个对话,已经是惊得目瞪口呆了,互相之间无言对视,怎么也没想到,历史上还隐藏着这么个秘密。
只见老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从过军的人,看到国家有难,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朝廷派来的大将班超,本也是个雕琢一下可以成材的将领,我不过是指点了一二罢了。”
“后来你又为什么离开了呢?”杜若继续问道。
“呆的久了,难免不被人怀疑身份,我见他也差不多可以独当一面了,便离开了,反正我也不应该出现在那里。”老者继续说道。
“他们应该是找了你一段时间,后来没有找到,以为你已经死了,才做了个衣冠冢。可是你又为什么来到龟兹了呢?”
“那个时候龟兹已经败给了疏勒国,以那班超的性格,应该会一直在那疏勒镇守,我便直接来了龟兹国。”老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也是机缘巧合吧,竟有一天走进了这千佛洞,杀戮多罪孽重的人总有那么一刻会感到灵魂的沉重,需要佛教精神的洗涤。我被这里的神灵所召唤,感到内心很平静,于是就盖了一间木屋住了下来。”老者叹了一口气。
“那场对佛教弟子的残害没有波及到你吗?”
杜若刚问完这句话,只见老者老泪纵横,“都怪我,都怪我,如果那没有出门,或许就可以救他们。都怪我,都怪我……”
看见老者这个样子我实在有些难过,便安慰他道:“自古信仰之间的冲突多发生杀戮,一切乃是因缘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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