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鸿不屑地看着倒在肖炼怀里的千莹:“螳螂挡臂,不自量力”。
肖炼轻抚着千莹的秀发默然无语。
“小子,你就认命吧,第一次有人救你,可不会有人再救你一次了”,曹鸿言罢便欲一掌拍下。
忽的,一道寒光从曹鸿面前闪过,一柄弯刀半截露在外面,半截深入地板,一阵笑声由远而近:“老曹头,你的脾气还是那么火爆”。
曹鸿看着弯刀与出现在面前的灰衣人,愣了一下:“叶老弟”?
叶彬一脸不乐意,上去就给了曹鸿胸口一拳:“才几日不见,老曹头就不认识在下了”。
曹鸿老脸一红:“哪里,叶老弟就别取笑为兄了,上次要不是您出手相助,那批运往江北的货船就被江上盗贼夺走了”。
叶彬一拍曹鸿肩膀,指着抱着千莹的肖炼:“自家弟兄”。
曹鸿眉头一皱:“这小子打了我的宝贝女儿,这口气得出”。
叶彬尴尬的干咳一声,张口刚要解释,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爹,不是那位公子,是您身旁那个衣冠qín_shòu”。
曹鸿跟叶彬看向声音源处,只见一紫衣少女一脸愤怒的看着叶彬,不久便走到曹鸿身旁,撒娇一般指着叶彬:“爹爹,就是这个流氓,衣冠qín_shòu打了女儿,您一定要替女儿报仇”。
曹鸿支支吾吾地看着紫衣少女,指着一脸尴尬的叶彬:“这个,菱儿啊,这是你叶叔叔”。
紫衣少女娇哼一声:“我不管”。
曹鸿无奈的看着叶彬,又看了眼还在打斗的福伯等人,怒吼一声:“都他妈给老子住手”。闷声的看着众人:“跟我走”。
紫衣少女一跺脚,横了眼叶彬,娇哼一声连忙跟着曹鸿,叶彬跟福伯也拉起抱着千莹的肖炼跟了上去。
一路上,不管叶彬怎么询问,肖炼就是不肯张口说话,最后还是福伯跟叶彬讲述刚刚发生的一切。
叶彬顿时被雷的里嫩外焦,无语的看向肖炼:“肖兄,一个青楼女子,至于如此吗”。
肖炼漠然地看了眼叶彬,喃喃道:“可是她却替我而死”。
叶彬脸色一滞,氛围变得些许压抑。
没多久,便看到一处豪宅,朱红色的大门,门前两头石狮,门的上方悬挂一个金色大匾,上书四字‘曹家大宅’,字体龙飞凤舞。
曹家大宅主厅内正摆上一桌酒宴,家仆奴婢络绎不绝,不断上菜,都是一些江南名菜:‘辣子鸡,烧鸭,红烧狮子头......’。
曹鸿大大咧咧拿起酒盏走到肖炼身边:“肖家小兄弟,是老哥的不是,这杯酒算老哥的小小歉意”,说完仰脖一饮而尽。
肖炼淡淡看了眼曹鸿,没有吭声,自顾吃着菜,场面顿时有点尴尬。叶彬打了哈哈:“老曹头,这第一杯酒,不跟老弟喝,是不是瞧不起老弟,不行你得跟老弟喝一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曹鸿干笑一声:“哈哈,叶老弟还是这般好酒,来来来,我们干一杯”。
觥筹交错,杯盏推拿间,肖炼也被叶彬灌了不少酒,本来心情不好,又是嗜酒之人,三人不久便换成大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言语间数不尽的痛快与不痛快。
江门镇内,贞洁坊,一个小小的墓碑悄然落下,上刻:“肖炼之红颜千莹”,短短七字,入石三分,还带着些泪渍。
这些都是昨晚漕帮帮主曹鸿的歉意,本来一个青楼女子是没有名节与机会进入贞洁坊的,尤其是江门镇这种重要的地方,往来行人皆是走南闯北的,贞洁坊也是江门镇的脸面之一。但是漕帮帮主将其收为义女,又强势将其墓碑放入贞洁坊内,谁敢不从。
江南的天气变幻莫测,前一刻还带着丝丝暖意的阳光眨眼便躲进了乌云。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连接成雨幕。
肖炼只是静静的蹲在千莹的墓前抚摸着墓碑,左首叶彬,右首妙菱,身后福伯躬着身,轻声道:“少爷,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肖炼漠然不语,叶彬悄声道:“肖兄,我们回去吧”。
妙菱摆弄着衣角,呐呐道:“对不起”,声音含有一丝哭腔,眼角通红。
肖炼长叹一声:“走吧”,走到一半路有回头看了眼墓碑,低吟:“秀眉婉转抹妆艳,长袖翩舞笑朱颜。可怜冷暖谁知心,一夜浮华空余情。纵使花开淤泥中,零落折枝贞洁冢。常赞七窍玲珑人,可叹红颜多薄命。”
细雨逐渐变大,超过了众人真气罩的承受能力,街上的那些行人有些打着雨伞,急急匆匆的赶路,也有些随手拿起一些物什遮风挡雨。
肖炼一行见雨太大了,便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进去躲雨。
此时尚未到正午,迎面一个小二:“客官,需要点什么”。
叶彬一挥手:“来点茶水,再来点花生米跟几碟小炒”。
“好嘞,客官您稍等”。
肖炼四人找个靠窗的地方依次坐下,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拍打在屋檐,门檐以及一些其他建筑物间编织成奇妙的旋律。
客栈内随着外面的雨越来越大,躲雨的人也越来越多,声音嘈杂,各种气息交杂在一起,小二在其中穿梭不断,不久便为众人上了一壶上好的茶水,外加几碟花生米跟炒菜。
肖炼众人一边吃着小炒喝着茶水,一边看着窗外的江南的雨,一边倾听客栈内交流的各种信息。
“你们听说没,昨晚漕帮帮主,收了一个花满楼妓女做义女,然后第二天清晨就死了”“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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