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俩穿好衣服,下了车,我拉着叶敏仪的手,两个人赤着脚在无人的海滩上散步,潮起潮落,海水轻轻拍打海岸上的岩石,沙滩上留下两对成双的脚印。
那天晚上,我俩一直呆在海边。直到五六点钟的时候,才往回走。没有上高速,汽车行驶在一条蜿蜒的乡间小路上。公路两旁是寂静无声的村庄和辽阔无边的田野。此时已是黎明时分,东方的天际开始现出了一抹银色,车窗打开,清凉的空气让人感到一丝清新的凉意。
叶敏仪把我送到家门口。汽车熄了火,我俩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最终,我开口打破了沉默:“那个,敏仪,我要走了!”
“嗯……”叶敏仪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个,昨天晚上的事,不会影响那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叶敏仪神色泰然。
“你……你明白什么?”我试探性地问。
“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回家好好待你的女朋友,我回家好好待我的男朋友。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不对?”叶敏仪微笑着说。
我翘起大拇指,吹捧她:“真是理性的女人!过几天,我会好好地给你姐姐当伴郎的。咱们后会有期。拜拜!”
从车上下来,叶敏仪开着甲壳虫扬长而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刚要上楼回家。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着实吓了一跳,来电显示上赫然显示着“海棠”二字。
常言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刚和别的女人鬼混过,咋一接到何绍棠的电话,就算我心理素质好,也难免害怕。
我犹豫了半天,才颤抖着双手按下“接听”键:“喂,姐姐,有事吗?”
“下夜班了吗?”何绍棠声音柔和地问我。
“嘿嘿,刚下班!”
“来我这里吗?我买了油条,煮了小米粥,你过来吃早点吧!”
“哦……”我犹豫片刻,才说:“好吧!”
虽然,我知道此时此刻去何绍棠那里吃早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却因为内疚,不忍拒绝她的要求。
我没有上楼回父母家,而是出了社区,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何绍棠的住所。
进屋之后,看见何绍棠穿着睡衣,在阳台上浇花。自从和我住在一起之后,她就不再早起去医院加班了,养了许多盆花,把整个阳台布置得像个小花园一样。
她见我进来,露出微笑:“回来了,去卫生间洗把脸吧,我给你盛碗粥。吃完了你就睡觉!上了一宿夜班应该很辛苦了!”
听她说这话,我的心里更是内疚。走过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吻她的脖颈。
她轻轻地挣扎,又是惊慌,又是羞涩地说:“别这样,这是在阳台上,被别人看到就糟糕了!”
“我不管,我就是想亲你!”
“你……”何绍棠想把我往屋里推,忽然,她止住了动作,鼻子凑到我的衬衣边,仔细地闻了闻,满脸疑惑地问:“奇怪,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水味?”
“嘿嘿……”我尴尬地笑了,额头上的汗水冒了出来。
“老实交代,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女人的香水味呢?”何绍棠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
“别提了,昨天晚上遇到一个女酒鬼,失恋后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醉的人事不省。被家人发现后送到医院。我给她打了一针。清醒了,第一眼看到我,误以为是她男朋友,一把就将我抱住了,幸亏我立场坚定,没让她占到便宜!”我有说瞎话的天分,撒谎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假的?”何绍棠有些不信。“怎么好事都让你给遇到了?”
“我说得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们科的赵大夫!”我装作生气的样子。
“呵呵,我逗你玩呢,我相信你的为人!”何绍棠露出调皮的微笑。她转身去了厨房,给我盛小米粥。
我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蒙混过关了。可是,直到2009年的五一劳动节,我俩在一起聊天时,我才知道,何绍棠在我跟叶敏仪睡觉的第一天,就有所察觉了,却一直没有点破——我想,那是因为她有一颗无比宽容的心,还因为,她深深的爱着我。
那一天,我没有去上班,跟我们科主任请了一天事假,呆在何绍棠那里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清醒过来。披着红棉被,穿着三角裤衩,光着脚站在寝室的阳台上,沐浴在黄昏的阳光下,感觉自己很像美国的超人哥哥。
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拿手机给何绍棠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晚上回不回来。
何绍棠说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再过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我挂掉电话,趴在阳台上静静地思考,想了一阵儿,打开通讯录,找出昨天刚存的叶敏仪的电话号码,狠狠心,把它删掉了。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和她联系了,一心一意地对待我的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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